╭*||▂▂ ▂▂||*╮    ╰||| o o |||╯     ||╰╭--╮ˋ╭--╮╯||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浅沫】整理 │ │ │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 书名:幸村精市,你狠 作者:越过 文案 植筱澈因缘来到平行时空的另一个她的身体,才发现了多年隐瞒的真相。 初遇 少年甩了少女一巴掌。 “幸村精市,你狠!” “伊谷澈,你会后悔的。” 再遇 少年少女相爱相杀,将前世今生都看了通透。 内容标签:网王 花季雨季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幸村精市,伊谷澈(植筱澈) ┃ 配角:真田弦一郎,清水弯弯 ┃ 其它:前世今生。 ==================   ☆、楔子   存在与否,犹如镜花水月   这一篇文章,并不完全属于欢脱向的。   如果喜欢的人,就快快收藏喔~~~   要等我更新喔~~~   幸村精市和伊谷澈 ,相爱相杀...... 作者有话要说:     ☆、初遇一巴掌   植筱澈伸手遮挡刺眼的阳光,明媚绚烂的阳光下,树木葱葱郁郁,翡翠般的嫩叶霸占了她整个视野,阳光在树叶上灵活的跳动,给眼前的美景增添了一份灵魂般的活力!   “真漂亮!头上的痛楚在提示着我,我没死啊!那么这里到底是哪啊?如此良辰美景,如果有美女就更加棒了!”植筱澈暗叹美中不足。   植筱澈挥动着她僵硬的脖子,她的回眸仿佛一世,无法移开双眸,在葱葱郁郁的嫩叶中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她耀人的海蓝色短发在斑驳的光圈中仿佛活了一样,随风而扬。   她朝着她的方向而来,原来她的眼眸是鸢紫色的,深海般的鸢紫色仿佛载了星光,闪烁一遍又一遍,女神般姿态地漫步而来,阳光早已成了陪衬。   植筱澈想到那句至须少女一回眸,那鲜花便绽放万紫千红,恐怕西施再生,也会自叹不如。   植筱澈的赞叹让她忘记周围的气压已经变得很低下了。   近看的容颜,快要让她窒息了,也只有近看,她才感觉到那强大的压迫力,她毫无表情的脸容,和她鸢紫色眼眸的星光,原来是深深的厌恶与寒冰的凛冽。   只见她大手一挥。   “啪!”毫无预兆的一巴掌。   植筱澈的脸被狠狠甩在右边,力道大得让她后退几步。   左脸颊上的麻痹,才让她恍然清醒,愤怒又不解地瞪着眼前的女生。   “别以为你是女生,我就不敢还手。”她咬牙切齿道。   幸村精市眸中的凛冽更深一层,怒火燃烧,波涛汹涌,跟着来的真田弦一郎和仁王雅治都被幸村精市的王者之气给压迫得…一言不发。   她居然做了那样的事情,还敢毫无羞耻心地犯花痴,扮无辜?   从未打过女生的他,毫无愧疚与尴尬,特别在听见她的话,彻底踩中了他的禁忌!   “伊谷澈,怎么?想在弦一郎面前,推卸所有责任?”仿佛从冰窖传来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他的讽刺,他的凛冽责骂,植筱澈压根没有放在心上,一直在伊谷澈这个名字上徘徊。   她的沉默,让幸村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寒光直射,简直能将她千刀万剐。   “伊谷澈,你会后悔的。”后悔伤害他重要的人,他会让伊谷澈为这一切付出代价的。   幸村精市的冷然,让植筱澈感到落入地狱的感觉,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伸手摸摸自己发烫酸疼的左脸,痛得发出“丝丝”声音。   “力道真大!伊谷澈?是我吗?”植筱澈抬头环视周围陌生不已的环境,才想起刚刚那个美女,不,是妖孽。   那家伙的五官不像是现实生活中的人,还有她不熟悉的语言,她才相信她来到异世界,跑到别人的身体了。   她茫然地在这里穿梭,猛烈的太阳已经慢慢下沉,在这美丽的环境镀上一层静谧的嫁衣。   好好一个社会青年居然要重新做学生,看着周围陌生的脸孔,还有不善的眼光,她还真想知道这具身体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被人排挤到如此地步,找个人来问问路,都成了奢望。   “这人的家在哪!天要亡我的意思吗?”植筱澈对天大吼。   学生都陆陆续续地散了,植筱澈跟着他们走出学校,走到了离学校不远的公园里,摸摸她自己的口袋,只有一串冰凉的钥匙,皱眉,“有钥匙有个屁用啊!开门的地方都没有。”   植筱澈坐在秋千上,轻轻地摇晃,凝眺落日,天空带着一丝丝晚霞,这里的天空跟她所在的世界的天空有什么不一样呢?   羽哥哥和宁宁是不是在太平间抱着她的身体痛哭?好想好想你们,明明昨天才见过,为什么突然成了永别,为什么,为什么!   植筱澈眸光失色地望着最后一缕阳光渐渐泯灭,她的希冀仿佛也被狠狠抽去,如果是梦,请让她醒来吧。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太松懈了!”一板一眼的话打断她的冥想。   植筱澈仰望盖在她自己身上的黑影,她只清晰地看见一双锐利的黑眸,他刚毅的五官,仿佛是羽哥哥生气时绷着脸的模样,那股莫名的熟悉就这样油然而生。   “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拉拉帽檐,无法直视她空洞茫然的双眸,里面的悲伤让他承受不起。   植筱澈美丽的橙眸犯起一丝涟漪,如同在大海中找到了浮木,得紧紧地捉着。   “伊谷桑,这么晚还是早点回家吧!”身为风纪委员长的他有必要这样说,无论她做了什么。   伊谷这个姓,让她无措惊慌,好久才沙哑地冒出这一句话,“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空洞的眼神被晶莹的泪水给霸占了,长长的发丝在空中飘荡。   真田弦一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眼中的无助,孤独,都在说明她在说真的。   “你……”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忘记了,这里的所有我都不记得了!”她也不算撒谎,她是真对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真田看她眼神的一片清明,没有以前看他的迷恋,让他狠不下心来,对她总是有种无奈,迫使他说了一句,“起来,我带你回家。”   眼泪就这样从她的眼眶中流了出来,是深深的感激。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一句话,植筱澈郁闷地跟在他后面,这个人怎么那么沉默,害得她都不敢说一句话,感觉在面对老师。但,心还是感到好温暖,这个高大的背影能给人安全感。   真田弦一郎也不好受,背后强烈的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终于熬到她的家了,深沉的声音缓缓传到后面,“到了,这里就是你的家,路都记住了吗?”   仿佛活了过来的植筱澈,眉眼弯弯地站在他面前,“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你,恩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如此调皮活泼的她,刚刚的悲伤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但她笑起来很好看,听着她的话,又让他头疼,“真田弦一郎,我只是在尽风纪委员长的责任而已。”   不管她是否真的失忆,他都不能与她有什么关系,一想到在国外医院治疗的菱子,愤怒的精市,他的语气不禁冷了下来。   神经大条的植筱澈可没有发现什么,只在心里记住他的名字,“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那个,你可不可以不要跟任何人说我失忆的事情?”   “嗯!”真田弦一郎本来就没有打算与她有任何牵扯,就点头答应,说完就离开了。   面对眼前陌生的街道,她又茫然了,她转头看向这扇略带古风的木门,熟悉到刻入骨髓,表情就像被雷劈到般惊恐。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的新文喔~~   喜欢我的文文,就不要大意地留爪印喔~~,这样我会更新得更加快!!!   快快留爪印,快快收藏喔~~   ☆、另一个她   面对眼前陌生的街道,她又茫然了,她转头看着这扇略带古风的木门,熟悉感油然而生,表情就像被雷劈到般惊恐。   不可相信地推开门口,直到一栋白色双层房子,种满药草、雏菊和果树围着房子,泪珠刷一下地流了下来,“怎么可能,怎么会跟我原本的家一模一样。”   她慌慌张张地掏出钥匙,跑到房子门口,轻轻地抚摸着黑巧克力色门上的划痕,是她和父亲亲手刻上的星星轨迹,她颤抖的手,好不容易才开了门,里面的格局,装饰,都一模一样。   她跑到客厅里,翻查到那熟悉的照片,她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含着泪望着桌面上的照片,虽然头发的颜色不同,但那铭记在心里的五官,不可能认错,“爸,爸爸,爸,爸……我以为连你都丢掉了!”   植筱澈抱着照片感谢地落泪,泪珠不停地打在相框,顺延着边框,滴落在光滑的瓷砖上。   来到异世的害怕在这种庆幸之中慢慢弥散开来。   哭完之后的她,仿佛把之前的害怕都丢掉,希冀之光不停地冒出,她跑到厕所里照镜子,镜中的女孩的浅栗色的长发到腰上,像阳光般温暖的橙眸,略带臃肿,一张普通的脸蛋,因为有这双眼眸,而添了朝气蓬勃的彩色。   “居然也跟我原本的样子一模一样,虽然发色和瞳色不同,但我还是比较喜欢黑发黑瞳。”   “也就是说,我和伊谷澈是同一个人,不同灵魂吧,按照小说的说法就是,不同时空中的另一个我,太好了,太好了!”   植筱澈摸摸这张熟悉又有温度的脸,让她兴奋地跳动开来。   忽而想到了什么,她跑到她自己的房间,翻着抽屉找相簿,可里面只有爸爸和自己的照片,没有宁宁和羽哥哥的照片,却惊悚地发现一叠真田弦一郎的照片。   从照片的角度分析,就知道在偷拍了,“疯了吧,这个世界的我居然暗恋他?虽然他长得成熟帅气,可我不可能喜欢他的啊!在一起会被闷死的。”   她跪坐在冰凉的地上,沉思不语……   许久许久,直到她的脚都已经麻痹了,才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到窗边。   植筱澈打开窗口,仰望繁星满空的夜色,清冷的风舒服地划过她的脸颊,活力四射的目光直射星空,坚定不移地诉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伊谷澈,即使走遍世界,我都会找到这个世界的你们,宁宁,羽哥哥!”   哥,你在哪,第一次离开你的羽翼,有点害怕和茫然,但我会很快就找到你的。   找到了生存下去的理由,那个乐观活泼的植筱澈回来了,摸摸还在发烫的脸颊,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就这样冒了出来。   她植筱澈怒了,那个打她一巴掌的女生,她死定了!她一向都是个记仇加小心眼的人。   翌日   明媚的阳光透过浅绿色的窗帘,映在长而密的黑色睫毛上,就像在弹钢琴一样,有节奏地跳动着。   “唔!”植筱澈翻了个身,懒懒散散地爬起来,双眼呆滞地望向前方,胖嘟嘟的手搓搓睡眼,浅栗色的发丝凌乱如鸡窝,又有说不出的可爱。   停顿了几秒,白色的房子差点被某白痴女给震破了。笨手笨脚地穿着长袜子,嘴里咬着方包,急急忙忙地冲出家门口。   装镇定的她跟在立海大的学生后面,心里却暗自偷笑,赞扬自己的聪明。好在昨天找到她自己的校卡,才知道她自己在读高二,书包肯定是在教室里,昨天被她遗忘了。   昨天没怎么留意过校门,现在才发现这里的校门凝聚着古代纯朴的气息,隐隐藏着它的高贵。   “好气派!学费肯定不便宜啊!”她脱口喟叹。   植筱澈,不,是伊谷澈,低头看看整洁的校服,脖子挂着校卡,长头发已经捆绑了起来,绝对是三好学生。   对她自己感到了满意,就朝气蓬勃地走进校门,走进她的新生活,一个她永远都预想不到的未来。   “应该就是这一栋了吧,学校没事建那么大干什么!”气呼呼地走进这栋楼,无视那些不善的眼光,既然伊谷澈是植筱澈,那么她的一切,她都要接受。   抬头数着班级牌,“一二三,居然在四班,这次真的死了。”站在班级门口小声嘀咕。   “滚开。”一大早就看见她,还真是见鬼。幸村精市昔日的温文儒雅在看见伊谷澈的瞬间,就被丢弃在大西洋的海底里了。   熟悉的语气,伊谷澈疑惑转身,第二次看见她的容颜,还是会震撼!虽然她鸢紫色的眼眸全是冰冷与恨意,伊谷澈还是傻乎乎地瞅着她走进班级里。   “死性不改。”幸村精市眼含凌厉地看着他,简直想上前将她碎尸万段。   发傻一会的伊谷澈恍而清醒,隐忍着恼火,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意外地坚硬结实。   “哼,还真是冤家路窄。不过也好,省了点找你的力气。”   幸村仿佛碰到病毒一样,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臂,满脸厌恶地说:“你就那么不知廉耻吗?警告你,不要碰我。”   班级里的同学的目光都刷刷地扫向这里,爱慕幸村的女同学们也开始骚动了起来!   “伊谷澈还真是不要脸啊!做了那样的事情,居然还有脸来上学。”   “快滚!这里不欢迎你。”   “哼,追求不到真田君,现在还想要来骚扰幸村君吗?”   对于陌生人的无厘头的责骂,伊谷澈付之一笑,但她还是留意到那句幸村君,再傻的她都知道这里是日本,只有男性才用君的。   伊谷澈圆睁双目,讶异地打量这张绝美的脸蛋,视线往下移动,发现他有喉结,居然有喉结,胸部好像也挺平的。   伊谷澈不相信眼前这张妖孽的容颜,是一个男孩的容颜,走上前,双掌在幸村的胸部,拍了拍,失望地叹气:“真的好平。”   迷糊地抬头对上幸村精市怒火快要烧死她的眼睛,她咧嘴笑了笑,“开个玩笑,幸村君。”   她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双手,就被幸村用力推到墙上,额头就这样硬生生地撞在白刷刷的墙壁上,伊谷澈痛得龇牙咧嘴。   “你还是男生吗,这样对一个女生,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轻抚着额头上的臃肿,双眼怒火燃烧,顿时觉得这张脸有点恶心。   “对你,从不需要风度。”冷笑道。   “呵!”伊谷澈轻笑,左脸颊上还残余着昨天的疼痛,她踏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他面前,轻蔑地看着他,“一个男人居然长得跟女人一样,该恭喜你还是替你感到悲哀”   “你,唔……” 幸村被她骤然而来的一拳,痛得闷哼一声。   伊谷澈用带着怒火的拳头,毫不怜惜地揍在他精致的脸颊上,这具柔弱的身体,让她不能尽兴揍一拳,真是亏了,手指的骨都有点发麻。   “别以为我很好欺负,我可不是来这里被你欺负的。”她揉了揉酥麻的手掌。   全班唏嘘一声,目瞪口呆的他们,不敢哼一声,从未见过如此猖狂的伊谷澈,如此恐怖的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眸光掠过惊讶,顷刻,地狱般恐怖的怒火和冰川般寒冷的目光覆盖他整双眼睛,他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对象居然是她。   被盯得直发毛的伊谷澈,她强忍着害怕,瞪大双眼,理直气壮地说:“你打我一巴掌,我还你一拳,很公平。”   他冷笑的勾起唇角,“公平?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公平,伊谷澈,这是我第二次对你说这一句话,你会后悔的。”说完,漠然的身姿回到他自己的座位,班级里的同学都自动地远离幸村几米远,免得殃及无辜。   这一天早上,高二四班水深火热,老师上课都强忍着流泪的冲动,赶紧上完课就溜出教室,同学们个个都争先恐后地请病假。   幸村精市被伊谷澈揍一拳这件事,传遍整个立海大,无人不知。   中午,艳阳高照,操场的表面冒出水蒸气,腾腾而起,网球部哀嚎不断,惨叫连连。   “部长太恐怖了,从来都没有试过在午休训练。”红色头发的男生趴在椅子上喘气,上气不接下气。   隔壁坐在椅子上的银发男生整个人都摊倒在紫发戴眼镜的男生身上,“仁王君,我跟你不熟,别搭在我身上。”   紫发清秀的男生推开了他,拿着水瓶不停喝水,已经没有空去擦额头上的汗水了。   白发男生躺在椅子上,“我们算好了,赤也那家伙说错一句话,现在还在训练中。”   语气只有一丁点的同情,目光转到那边被虐的海带头,心里庆幸万分今日没有耶逾他家部长,本来就讨厌阳光的他,此刻真的苦不堪言。   他们三人一想到赤也那个单细胞,都叹气不已。   一个小时之前,海带头切原赤也惊悚地看着脸颊红肿的幸村精市,不经大脑地惊呼一声:“部长,原来你真的被揍了。”   这一句话让切原赤也的网球生活步入了炼狱中。   网球部正选从未如此期盼着午休快点结束,谁知道,午休的结束,迎来的下午的炼狱训练更加惨烈。   然而另一边吃泡面当午餐的伊谷澈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把网球部给连累得这么凄惨,依旧开开心心地吃酸辣泡面。   “日本的泡面好好吃。”粉嫩的嘴唇微张,不停地吐出热气。   回想起昨晚的存钱本,里面的钱多得让她抓狂,比起之前的她,真是一个大富婆。   她短短的手指在脸颊上弹动,下定决心般的模样,这个时空的她一定要读完高中,考到警校,继承父亲的衣钵。   回想起她高考时所遭遇的事情,现在的她都感到一股黯然。   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把身体的体能给提升上去。   想通了一样,咧嘴笑了笑,浑然不知道她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没人看啊~~   如果多人看,我就日更喔~~   快快留爪印吧,亲爱的你们~~~   ☆、他的冷血   下午的四班依旧惨绝人寰,幸村精市每一次看见伊谷澈,胸口就涌出无限怒意。   放学的时间很早,班级里的学生也散得差不多,伊谷澈打算熟悉一下这个地方。   背着书包下楼梯,一群女生堵在楼梯口。伊谷澈刚想绕过去,那群女生恶狠狠地推她到另一边,神游的伊谷澈才擦觉到了敌意。   “有事吗?”伊谷澈不解地看向她们,该不会是校园暴力吧?   她们的脸颊上都化着精致的妆容,她们眼神却是厌恶和蔑视,真是可惜她们父母遗传给她们的好基因。   红色头发的那个女生凶狠地抓着伊谷澈的马尾,把她往前扯,“当然有事找你,事情可多了。”   “嘶嘶!”头皮仿佛快要被扯掉一样,伊谷澈疼的龇牙咧嘴。   “伊谷澈,这是你伤害相原学姐的惩罚。”红发女生嘴角勾起蔑视轻笑,将她往楼梯推下去,无防备的伊谷澈先撞在墙上,然后顺着楼梯滚下去。   滚了十几阶楼梯的伊谷澈,她全身都发麻了,膝盖刺刺地痛,原来滚楼梯这么痛。   “活该!”   “居然敢伤害相原学姐,哼!”   “哼,把她抓到后山去。”红发女生命令道,低头瞧看伊谷澈,冷笑道:“接下来就是替幸村君报仇了。”   这才是她们的根本目的,她们都是幸村的后援会的人。   身体发麻的伊谷澈就这样被她们粗鲁地扔到学校的后山里去。   躺在草坪上的伊谷澈还没有喘得过气,就被一位美丽的灰色头发的女生踢了一脚她脆弱的肚子。   伊谷澈狠瞪她,她愤懑地想,还没有吃饭好不好,打就打,干嘛踢肚子,真拙劣。   对方美丽的脸蛋狰狞,那个女生仿佛还不能泄气,继续踹伊谷澈,“居然敢揍幸村大人,伊谷澈,你活腻了吗?”   另外几个也上前拳打脚踢,就算是花拳绣腿,但那么多脚,伊谷澈的身体还是受到严重的伤。   又是幸村精市,她跟他有血海深仇吗?忍着身上的疼痛,一把甩那些女生,忍着身体伤口的疼痛,毅然地站立在五个女生面前。   “我到底对那个相原到底做了什么,还有,我揍了幸村妖孽又怎么样,关你们什么事!”居然被欺负得如此狼狈,还真是丢了爸爸的脸。   六个女生瞬间瞋目切齿,“织田,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敢侮辱幸村大人,给我狠狠地教训她。”   领头的红发女生和灰发女生就是幸村后援会团长织田奈和副团长酒井法子。酒井含怒地说着:“伊谷澈,你现在是我们整个幸村后援会的敌人。”   话一说完就上前挥手打向伊谷澈的脸颊,伊谷澈敏捷地往旁一躲,别开了她的手。   伊谷澈恍然,“原来是打架的邀约,我伊谷澈奉陪到底。”握起双拳,一副迎战的模样。   她们顿了顿,这迟钝的家伙还真让人抓狂,“看来还真是要加倍教训你。我们上。”   上前的是三个女生,围着伊谷澈,伊谷澈快速地将其中一个踹倒在地上,转身移到另一位女生的身上,手穿插在她的腋下,一个旋转下压,她就这样惊呼地摔在另一边。   剩下的那个女生怯懦地躲闪到酒井和织田身旁,伊谷澈隐忍身上的刺痛,直视她们,“还要继续吗?我还没有打够。”   “织田,酒井,你们要为我们报仇啊,这臭三八的力道太大了。”躺在地上的女生心有不甘地呐喊。   伊谷抿唇摇头,叹息道:“看来我的力道也不是很大,你们两个都没有晕过去。”   那两个女生颤抖了一下,织田不服气地上前,“伊谷澈,你给我等着。”怎么之前没有听说伊谷澈这么会打架,失策了。   她们扶着地上的两个女生,狠戾地目光扫了她一眼,才离开。她们的背影逐渐变小,伊谷澈就摊倒在草坪上,“好在她们走了,不然我就死定了。”   身体的酸痛和膝盖上的刺痛让她支撑不起来,清秀的脸皱了起来。   “打得很精彩嘛!居然能够免费观看这么精彩的动作片。”后面传来了鼓掌声,熟悉的嘲讽声。   伊谷澈用双手撑起身体,抬头嗤笑看向他。   幸村精市居高临下地俯瞰狼狈不堪的她,愉悦地勾唇一笑,但眼瞳没有一丝笑意,“还真是狼狈。”   “你在这多久了!”她还真想站起来,这样被俯视,还真是不爽。   幸村精市纤长的手指在光洁白润的下巴来回摸索着,眼眸冰冷带点笑意,“在你被堵在楼梯口的时候,我还真幸运,能看到全场表演。”   伊谷澈难以相信地看着毫无歉意的他,他的袖手旁观让她无言却心生害怕,”你怎么这么冷血无情!”   幸村精市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了一声,半蹲在伊谷澈的面前,与她平视,冷漠地笑道:“你没有这个资格这样说我,这个世界还真不公平,你把菱子推下楼梯,她就在医院昏迷不醒,你倒好,滚下楼梯还安然无恙,真不公平。”   冰冷的恨意让伊谷澈的身体瑟瑟发抖,原来她干了这样罪不可赦的事,怪不得他如此对她。   “伊谷澈,3个月后,如果菱子还没有醒来,你就为你的行为承担相应的法律制裁。你最好日日夜夜地祈祷菱子没有事。”幸村站了起来,冰冷透骨的气息萦绕在伊谷澈的身旁。   “你是亲眼看见我推她下楼梯吗?”她不相信这个时空的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想推卸责任?虽然不是亲眼所看,但有目击证人,况且事发那一天,你哭着大喊着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怎么,害怕得装失忆!”幸村嗤之以鼻。   伊谷澈内心惶恐不安,目光也不敢正视他。   “我忘了告诉你,刚刚你殴打女生的威风视频被我录在手机里了。你要是不想被所有学校禁止录用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他拿出手机,在她的面前得意地摇晃。   伊谷澈伸手去抢,身手敏捷的幸村举得高高的,一脸你有本事就来抢啊。   她愤怒地站起来,忍着膝盖上的疼痛,往他身上跳,幸村精市一米八六的身高对于只有一米六的伊谷澈来说,还真是件难事。   她跳动之间,不经意地摩擦到幸村的身体,她的碰触,让幸村倍感不舒服,一个快速转身,伊谷澈狼狈地摔在草地上,下巴重重地撞在地面。   “噢!对了,明天开始,你每天准时到网球部报道。”幸村双唇轻启,逆着光的他仿佛是地狱的修罗,宣布着死亡,“这段时间,你就准备承受我的怒火。伊谷澈,你逃不了的。”   伊谷澈心惊胆寒地凝望他的背影离去,“幸村精市,你狠!”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过马路,怎么回到家里的,她脑袋混沌地接受刚刚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伊谷澈,握紧相框, “我不相信,我要证实这一切。爸,你要保佑我,也要保佑在昏迷的那个女孩早日康复。我植筱澈可是女中豪杰,我怕幸村那只妖孽干什么,我深信邪不能胜正!”   幸村家   “幸村少爷,我已经把伊谷澈的所有资料传到你的邮箱了。”幸村精市倾听话筒中的中年男子的报告,手指在桌面有节奏地敲响。   “好,谢谢上田叔叔的帮忙。”幸村语气温文有礼,不似之前的冷漠。   “这是我的工作,有事再联系下属,幸村少爷。”   “嗯。”幸村挂断电话,打开自己的邮箱,伊谷澈的资料就这样毫无掩饰地坦露在他的面前。   母亲不详,父亲伊谷田正因工作殉职,伊谷田正这名警察他知道,在一次大型绑架案中为救那些儿童,中枪身亡,幸村挺佩服他的,可惜,他有这样的女儿。   伊谷田正的因公殉职,留下了一大笔补偿金与保险金给伊谷澈。   而且,伊谷田正是伊谷大家族的大少爷,为了放弃接收伊谷集团而和家族断绝关系,可是伊谷田正的手里还是持有百分之10的股份,他死了,股份就落到了伊谷澈名下。   幸村精市仿佛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让人心生怯意,纤长的手指按着电话,接通后,“上田叔叔,帮我联系一下伊谷集团的伊谷田知,这件事不能让我父亲知道,拜托上田叔叔了。”   挂了电话,幸村站在窗前,风撩起他海蓝色的发丝,“伊谷澈,我第一次这样冷漠地待人,你还真是我的噩梦。”   只有十八岁的幸村精市,对待不熟悉的人永远都是带着疏离的微笑,对待自己熟悉重要之人,是腹黑温柔。   还是第一次被人惹怒成这样,如此冷漠残忍待人,他摸摸还在疼的脸颊,想想在美国治疗中的菱子,幸村知道,他不悔。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好呢,目前日更是不怎么可能了,如果大家能给我绝对的动力   说不定我会努力码字完结,然后日更喔~~~   我会加油的。   ☆、新同桌   日本神奈川的夏天,天空一碧如洗,骄阳似火,热气的躁动纷纷涌上。   “各位同学,现在要重新安排座位,请第一排的同学开始,轮流上来抽纸条。”和蔼的班主任在黑板上写完了座位号码之后,温和地说着。   班级里一阵躁动喧哗,特别是女生,望穿秋水的眼神刷刷地直视幸村精市这位貌美的男神,当然除了愤世嫉俗的伊谷澈,心中不忍,“我这个靠窗位置很好啊!真不想换,重点是我没有同桌。”   看着同学们满脸期待的上前抽,伊谷澈内心呐喊着,一定要34号,我要我原本的位置,34.34.34.……   默念着这个号码,伸手快速淘出纸条,皱着眉,慢慢摊开纸张,大大的34出现在眼前,伊谷澈仿佛中了乐透般尖叫,“啊!啊!34.34.太好了,耶耶!”   伊谷澈举起双手大喊,蹦蹦跳跳,眉眼弯弯,笑的天真烂漫,让班级里的些许同学都惊奇看着她。   “请注重一下礼仪!别笑得那么虚伪,很影响别人的视觉。”幸村的话就像冷水浇在她的脸上,她被迫收敛着笑容,赌气地往前离去,小声嘟囔着:“死妖孽。”   幼稚,幸村如此想到,不管是她的笑容,还是她的咒骂。   幸村默想:座位不要离伊谷澈那么近就好了,伸手掏出白雪纸条,慢慢摊开,真是个让人深恶痛绝的数字,纸条被他紧紧握在掌心揉拧,寒气忽而冒出,让同学退避三舍。   35.还真是不吉利。   坐在自己原本座位的伊谷澈得意洋洋地欣赏窗外的景色,听着班里搬动桌子的声音。自己的桌子猛然震动,她抬眸,见鬼般地看着少年。   幸村精市面无表情地俯视她,对她视若敝履。   伊谷澈颤抖着手指,“你该不会是35吧。”   他用力地把桌子靠在她的桌子,仿佛要把她的书桌给砸碎。面目如霜地坐在她旁边,拿起一本不知名的书,翻动起来。   他的行为彻底告诉她,他就是坐这,伊谷澈的眉眼抽搐,咽了咽口水,暗自唾骂还真是不是仇人不相聚,不过也好,这么炎热的夏天,有个人给她放冷气,挺凉快的。   整个上午,新同桌一言不发,一直散发他强大的压迫气息,伊谷澈怡然自得享受免费空调,让少年暗中吐血。   午休铃声终于响起了,伊谷澈仿佛看见亲妈一样亲切迎接这个午休。   “给你五分钟时间吃饭,五分钟后,准时到达网球部,不来或迟到,后果自负。”少年丢下没有温度的恐吓,就离开了教室。   那家伙,那家伙,真让人火大。伊谷澈一掌拍在桌子上,不甘又郁闷对着窗外大喊尖叫,脚不停跺地,想要把地给震裂。   走廊上的幸村听着她的尖叫,神清气爽。   中午烈日当头,阳光如融浆般滚烫,铄石流金,无情地打在宽敞地网球部上。   喘气连连的伊谷澈汗流浃背,浅栗色的刘海湿透,粘在额头上,下巴还滴着晶莹的汗水。   她靠在滚烫的栏杆旁透气,“死人妖孽,呼呼,那个变态,阳光太毒了,怎么办!”   伊谷澈环视空无一人的网球场,不禁庆幸,“好在赶上时间。迟到肯定又会被他说什么。”   猛烈的阳光攻打着伊谷澈,汗水还是流着,皮肤发热地疼痛,她伸手擦擦汗,“那家伙怎么还不来,我都等了半个小时多了。”   要不是害怕那个视频会影响她以后考警校,她压根就不想理他。她累得毫无女孩的自觉,粗鲁地坐在地上休息,用手挡挡太阳。   不知过了多久,浑身热得能喷火的伊谷澈才听见沉稳不乱的脚步声缓缓而来,她按着发麻的脚,抓着栏杆,慢慢地站起来。   “幸村妖孽,你知道你迟到多久了吗?”伊谷澈脸颊红彤彤,生气地对他大喊。   幸村听着她的称呼,蹙起眉,又好笑地说着:“我没有说过我什么时候要到这里,况且我要吃饭。”   这腹黑的家伙,“你要吃饭,我就不用吃饭了吗?”天知道刚刚吃泡面,都快要把泡面往鼻子里塞了,他还能一副有理的模样。   “你吃不吃与我无关,饿一两顿,死不了的。”幸村压根就无视她被晒得通红的脸。   “你狠……”伊谷澈真是快气死了。   “部长,为什么这个坏女人在这。”丸井文太毫不掩饰他眼中的厌恶,愤怒地看着她。   那个海带头男生简直冲动得想要上前撕碎她一般,好在真田弦一郎拦着。   仁王雅治和桑原胡狼面无表情地站着,眼神也是露骨的厌恶。带着眼镜的柳生比吕士,动作优雅地推推反光的眼镜,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伊谷澈,身高一米六,体重45公斤,爱好特长不详,喜欢真田弦一郎,因为嫉妒相原菱子和弦一郎的感情,因爱成恨,将她推下楼梯,目前昏迷不醒,现在是整个立海大的首要痛恨的敌人。”双眼轻闭的清秀男生拿着笔记本清冷地诉说,语气还是能够清晰地听出他的厌恶。   原来她因爱成恨,伊谷澈叹息,相原同学的昏迷让伊谷澈愧疚难过,但仍然觉得事有蹊跷。   看来这群人跟相原菱子的关系很好,特别是幸村精市,看来以后,日子悲惨了,未找出真相前,只能默默承受这份罪过。   幸村看清她眼中的愧疚,误以为她这是变相承认她的所作所为,幸村冷笑她之前的虚伪。   “大家听好了,接下来的日子,由伊谷桑来担任菱子的职务。”幸村不容置喙地说着。   所有人都惊讶不解地看着幸村精市,丸井文太大喊:“部长,为什么,她把菱子推下楼梯,为什么还要让她进来网球部!我不要对着这样的女人。”   “我不要看见这个坏女人,这种人早就应该进警察局,消失在地球上。”切原赤也愤怒地盯着伊谷澈,说着伤人的话语。   只有真田,柳生,仁王,桑原知道,伊谷澈已经落入了幸村的黑暗陷阱中。   然而在状况外的伊谷澈抓抓裙沿,下定决心般,平静地说着:“好,这段时间,你们的愤怒我都会承受。”   网球部一群人也猜不到她会如此说道,明明知道是地狱,还是要来。   “最好是这样,别忘记我手机里的东西。”幸村精市全以为她这是害怕的表现,嘲讽地看着她。   一旁的真田弦一郎充满不解地看着她,失去记忆的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现在距离午休结束还有一个小时,你就随便先跑个六十圈好了,一分钟一圈,够了吧。”幸村精市得表情就像是施恩,善良无比。   “6,60,圈!”伊谷澈呆楞看着这宽敞到令人无语的网球部。   切原赤也仿佛深有感悟,得意地笑道:“这个坏女人死定了,累死她。”   其余部员都深感认同,恐怕除了真田,个个都没有任何同情之心来看待伊谷澈。   “我会在班级的窗户看着你的,伊谷桑。”幸村精市似笑非笑地带着部员们离开这蒸笼般的网球场。   走到一半的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回头对着伊谷澈做了个鬼脸,“活该!”   伊谷澈不服气地也做了个鬼脸还给他们,气死他们,仁王雅治饶有兴趣地观看他们,心中也掠过疑问。   “哎,死就死吧,就当做是锻炼体能!”伊谷澈大无畏地鼓励自己,可这大得离谱的网球场,让她真的感到这个世界对她的恶意。   压迫于某人的淫威下,伊谷澈只能顶着可恶到极点的太阳,在滚烫的地上慢跑起来。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五圈,少女急促地呼吸着,“呼呼!”   伊谷澈垮了,无力的身体贴着热辣辣的铁丝网喘气,校服早已经湿透,昨天的脚伤刺痛着她的神经,脸色苍白,视线模糊地遥望眼前的路。   默念着:要加油,要坚持,伊谷澈。   她放缓着脚步,步履蹒跚地往前跑去,时不时撞在围绕在网球场的铁丝网上,校服校裙被勾破,里面白皙的皮肤红彤彤,还渗着血,不知是晒伤还是伤痕。   第六圈,七圈,八圈。   “扑通。”伊谷澈的脚尖碰到地上的小石头,整个人狠摔在地上,脸颊紧贴热辣辣的地面,烫伤了脸颊,她软弱的身体也累得发麻。   她以强大的意志力,扶着铁丝网站起来,膝盖和手都擦伤了,辣辣地疼痛,她咬破了嘴唇,继续往前跑。   跑着跑着,摔倒了,再站起来,继续跑着,如此不停地重复,她发誓,一定、一定要找出真相,不然继续这样下去,她会提前见阎王的。   烈日的光芒同时也打在教学楼上,少年的清隽身姿斜靠在班级的窗户,伊谷澈的行为,他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你,我肯定会欣赏这种行为的。”   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摔了又摔,仿佛在欣赏学院的美丽,眸光一片寂静。   终于到二十,二十圈,伊谷澈面容惨白地跑了20圈,她瞳孔没有焦距,神情涣散。世界在她眼中旋转旋转,苍白无色的唇瓣蜿蜒一个纯真的笑容,唇红齿白,烈日下笑容,堪如阳光般明媚,打动人心。   她闭上双眸,整个人就是如此倒地不起。   赶来的人,就是看见这样的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去了沙滩回来后,皮肤再次晒黑,欲哭无泪啊,又要变成包公了,(哭哭)   夏日太阳很毒辣的,亲爱的尔们,也要多多注意喔~~~   ☆、他的折磨   赶来的幸村精市,她明媚得笑容仿佛是冬日骄阳,直接钻进他的心底。看见她倒地不起,紧张地快步跑到她身前,将她打横抱起,送她去医务室的路上遇见了同样赶来的真田弦一郎。   医务室。   “我说你们两个人是怎么照顾朋友的。”年迈的女校医疾言厉色地对着幸村和真田。   两人沉默不语。   “她恐怕连午餐都没有吃,现在中暑又浑身伤口,现在的学生真是不懂得爱惜自己和缺乏同学爱。”   幸村听着校医的责骂,没有反驳什么,眸光扫向躺在床上吊葡萄糖的伊谷澈,眼底一片清冷。他是讨厌她,想要折磨她,但也没有想过要她的命。   真田弦一郎见她晕倒就立刻跑下去,现在她如此虚弱地躺在这,真田心神凌乱,不停想起她之前无助的眼神,真是太松懈了。   两人各有所思地离开校医室,真田欲言又止地望着沉默不语的友人,想了很久,终于开口,“精市,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   幸村精市回头望着一脸严肃的弦一郎,等着他的下文。   真田拉了拉帽沿,“菱子被推下楼梯的那天,伊谷澈晕了,然后失去一部分的记忆。”   鸢紫色的眼眸飘过诧异,他深知道自己好友的品行,绝不会撒谎,幸村回想起这几天与她的交谈,她的懵懂无辜,她忘记了他的性别,她的奇奇怪怪行为,现在都能说通了。   “失去记忆就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了吗?只要她一天还是伊谷澈,这都是她该受到的惩罚。”幸村还是无法原谅她。   他是独生子,从小又因为容貌而失去很多玩伴,陪着他的是菱子,他对她就像亲生妹妹一样来疼爱,现在他的家人昏迷不醒,他真的没有一颗宽宏的心来原谅伊谷澈。   真田弦一郎了解幸村对菱子的感情,不知道该说什么,沉声地说:“抱歉。”   “不需要抱歉,我太了解弦一郎了,这并不是你的错。”他的好友虽然外表严肃,其实内心很柔软、正直,但幸村认为,不应该对伊谷澈松懈。   当伊谷澈醒来,已经接近放学了,按着太阳穴,环视一下周围,“又是这里。”   当初她醒来,也是这个地方,还真是有莫名其妙的孽缘。   “你醒了,女生应该多爱惜自己。”校医板着一张脸,严肃地说。   伊谷澈傻傻笑了,好久没有被人关心,她展颜道:“没什么事的,谢谢你,校医。”   她胡乱晃动手脚,包扎好的伤口立刻疼痛起来,她龇牙咧嘴地忍着。   校医无奈地瞧着这个傻瓜,语气温和了些,“以后中午要吃多些,运动不要过度激烈,你这小身板不能承受。”   伊谷澈扬起笑容,乖乖地点头。   休息完后的她,才离开校医室往网球场走去,“那家伙会不会加倍惩罚我,我只跑了20圈,按照他的品性,肯定会。”   胆战心惊地来到网球场,网球场洋溢着青春的气息,部员们都在挥着网球拍,一群穿着土黄色服装的少年正是中午见到的那群人。   存在感超级强的幸村精市鹤立在那,双手缠胸,外套披在他的肩上,衣玦飘飘。光滑洁白的额头带着浅绿色的吸汗带,绝美的容颜挂着认真的神色,眼神专注于部员们练习。   此时的他就是王者,俯视着众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傲然强大的男生,她怎么会误会他是女生。   “为了全国三连霸,立海大没有死角。”幸村精市凌厉地喊着,他的声音波涛汹涌,盖过所有的声音。   “立海大没有死角。”所有的成员都撕破喉咙地喊着他们的梦想,他们的青春,多么的美好的青年啊。   伊谷澈看得心神入迷,这么青春昂扬的氛围吸引着她所有的心神。   幸村若有所觉,回头瞅着一脸恍惚的伊谷澈,“来了?”   他一说话,伊谷澈立刻挺直腰板,视死如归地看着他。   “过来,我会告诉你经理该干什么!”幸村精市见她如此表情,心里发笑。   小心肝颤了颤,伊谷澈走到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站着,网球部的人都刷刷扫向她,可能太出名了,所有人都用无比炙热的眼神盯着她。   “网球部的经理必须照顾好部员,我也不奢望你这样的人会照顾别人,你只要帮忙递水和毛巾,跑跑腿,捡捡球,打扫卫生,还有就是,即使是经理也必须有体力,所以每天你都会有训练量。”幸村就像在讨论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的平静,期间也不忘嘲讽她。   伊谷澈咿咿呀呀很久,才吐出一句话,“我还真想知道你们以前的经理是怎样活过来的。”   或许提到了禁忌,幸村的脸庞陡然结霜,反讽:“可惜她逃不出你的手掌。伊谷澈,为了防止你骚扰我的部员,你每一次说话都不能超过五个字。”   “我发疯才会骚扰你的部员,五个字怎么活啊!说话是做人附有的权利。”伊谷澈强硬地接受他的嘲讽,但也要争取一下做人的权利。   幸村掏出手机,在她面前晃着,“在我眼里,你不需要有人的权利与待遇。”   伊谷澈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好,的,你狠。” 死人妖孽,她在心里骂你,怎样!   “你在心里骂我,我的确耐你不何。”幸村一眼看穿她,神情淡然地看着惊愕得瞪起双眸的她。   “每一次说话超过五个字,训练加倍。”幸村眼神冰冷地睨着她,口气是不容置喙。   伊谷澈唯有点头,看来遇到强敌了。   即使手脚捆绑着白色绷带,也无法激起幸村精市一丝同情心,伊谷澈挽着篮子在遍地是网球的地上捡球,一个一个地捡了起来。   “怎么那么多。”捡了一个多小时的球,地上还是有,他们真有钱,居然买这么多球,毕竟网球是奢侈的运动。   阳光收敛了许多,温和地洒在网球部,学校的街灯也渐渐地亮着晕黄的光。   伊谷澈大汗淋漓,肚子不停打鼓,有气无力地捡着。   “伊谷澈,去搬水!”魔鬼般声音又传来了。   “伊谷澈,去计时!”   “伊谷澈,捡球就不能快点吗?”   “伊谷澈,没看见有人渴了,流汗了。”   幸村精市就像夺命的黑白无常,一刻都不让她休息。   …….   这样的日子到底要持续多久啊,伊谷澈对天长叹,这简直是地狱。   这样柔弱的身子坚持了几天的地狱。就开始陷入低谷了。   “伊谷澈,过来训练。”   “是!”她快步跑到他面前,等待吩咐。   幸村精市见她满脸汗水,脸色苍白无血丝,但还是残忍地说了,“挥拍两百下,然后打扫卫生,你今天的任务结束了。”   乌溜溜的眼眸直瞧着幸村,感恩涕零地再问:“真的?”   幸村别开她的眼神,平静的心底漾起细纹,“是,快去训练,别在这碍眼。”   你以为她想看见你,切,伊谷澈扁嘴拿起球拍快速地跑到远处挥拍,脸上欢乐并痛苦着,但毕竟瘦弱的小身板还是难以忍受这么痛苦的折磨,不到一会,伊谷澈彻底晕了过去。   真田弦一郎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特别留意她的举动,就在她倒下的瞬间,飞奔到她身边,把她抱到休息室里面。   “你有没有发现,副部长好像对那个坏女人很好。”切原赤也看着他们远离的方向,不开心地埋怨。   “赤也,如果不想被揍,就快点训练。”仁王雅治大发慈悲地拯救一下这个单细胞,他也好奇看了眼那个方向,发现部长的视线也是紧追在他们的背影不放。   醒来的伊谷澈,揉着酸痛的身体坐了起来,这次醒来居然不是在医务室,也有点庆幸。   “把休息室打扫完,你才能离开。”熟悉的魔鬼声,让醒来的伊谷澈一阵寒蝉。   伊谷澈回头防备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幸村精市,他背着网球包,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她心中懊恼:醒得真不是时候。   “哦。”她无力地点头,直到他的颀长的身影慢慢离开,她才开始打扫卫生,休息室和网球部都是空无一人,幸村妖孽该不会一直等她醒来吧?想想都觉得可怕。   等到她收拾完网球部,星星都冒出来了,拖着疲累的身体往家里去,像尸体一样躺在客厅的地板上。   “身体都快要不是自己了,好累,好饿啊!”伊谷澈爬到厨房,已经没有力气做饭了,又拿着泡面来吃。   泡了个澡,精神才稍微清醒了些,折叠写着早日康复的彩色纸,叠成纸鹤,一只又一只,望着漆黑的夜空,真诚地说道:“相原菱子,要早日康复!”   临睡前还不忘咒骂幸村精市,脑袋回想着他临走前的话:“明天六点前到网球场。”   他还让不让人活,她本来想做便当当午饭的,看来这一次又只能吃泡面了。   夏天的清晨并没有那么燥热,略带清爽,伊谷澈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进立海大中学,空无一人的网球场,格外安静。   伊谷澈推开铁丝网的门口,干干净净的网球场,让伊谷澈热泪盈眶,这是她昨晚拼命打扫的成果,嘟囔道:“幸村妖孽那个变态,又耍我了,一个人都没有。”   她拖着全身酸痛的身体走到椅子上歇着,这具身体因为太久没有运动过的原因,现在浑身酸痛,她把头轻侧在椅子上,闭眼歇息。   小鸟们叽叽喳喳地奏乐,在空旷的网球场分外动听,早晨的光晖洒在她安静的睡脸,浅栗色的头发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滑动。   真田弦一郎踏进网球场,就看见如此静谧暖人的画面,夏天的清晨还是有点冷,真田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她的肩上,知道她这是累坏了。   乖巧的伊谷澈顺势地蹭蹭他的外套,嘴角弯弯地陷入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忙碌的9月开始了,有点怕怕的。   但我还是会努力更新的喔~~   亲爱的你们快快留爪印,快快收藏喔~~   当收藏过了100,我就日更喔~~~   ☆、他的腹黑   不知不觉熟睡了很久的伊谷澈渐渐清醒过来,听见击打网球的强有力抨击声,察觉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件土黄色外套,抬眸看向在阳光沐浴的高大身影,黝黑的皮肤,刚硬帅气的脸颊,汗水在阳光下烨烨生辉。   她的手不自觉攥紧了柔软的衣服,心扉瞬而如融化的棉花糖,他真是个温柔的人,所有人都在排斥她的时候,他却如此待她。虽然面无表情,心却是如此温和,让她联想到了远在他方的羽哥哥,伤感蔓延在她的橙眸。   她突然能够明白为何这个时空的自己如此爱恋他,他是如此的优秀。   她笑了,温柔地抿唇微笑起来,轻轻地拿着外套,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他的身旁,“副部长,谢谢你。”   真田停止击球,看着巧笑倩兮的她,他刚硬的表情松动了一些,对她果然太松懈了,他抓着帽沿,“太松懈了!”   “副部长,谢谢上次送我到医务室,昨天又送我到休息室,谢谢你今天的外套!”虽说上次听校医说有两个男生,可她不认为幸村妖孽有如此善良的行为,他不趁机踢她两脚,都偷笑了。   真田弦一郎一听,就知道她误会上次的事情了,刚想开口,就被一个气冲冲的声音强硬打断。   “伊谷澈你这个坏女人,又来缠着副部长了,你怎么那么不要脸!”丸井文太遥远就开始骂,气冲冲地跑到她面前指责。   “喂,别坏女人坏女人的叫,我有名字的。”伊谷澈尽量降低声音跟他说话。   丸井文太不屑地瞧着她,孩子气地瞥到另一边,“我才不要!”   伊谷澈认真地打量一下他,“既然这样,我以后就叫你草莓头,哼!”   “你,不准叫,不准叫!”丸井文太气得跳动起来,手舞足蹈地想要掐死她。   “你们两个不要吵,立刻去早训,真是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打断这个吵架问题,黑脸神一出,两人不言语地互瞪。   网球部的正选慢慢地出现了,可是最应该出现的人却迟迟不出现,真让她抓狂。   想说话问问,但一问的话,肯定会超过五个字的,真是纠结!她索性不问了,专心给他们送水递毛巾,捡捡球。   全网球部都知道,今天的伊谷澈对真田弦一郎特别勤快。   “看来伊谷桑的精神很好嘛!”恶魔般的声音从背后升起,伊谷澈背后脊梁一阵阴冷,手上的网球不听话地滚落在地上。   “你迟到了。”伊谷澈转过身一字一字地说,对上他没有温度的眼神。   精神饱满的幸村精市清爽地回答,“我是部长。”   伊谷澈在心底暗骂他一万遍,这个人渣部长。   幸村无视她脸上狰狞的表情,烦恼地说着:“伊谷桑这些天好像忘记把前几天的跑步圈数补回来。”   潜意思是说让她快滚去跑圈,伊谷澈还是能够明白内在意思,苦着一张脸去绕着网球部跑了起来。   “今天的天气真好,你们说是不是?”幸村含笑地轻问自家部员。   网球部正选赶紧加快手中的动作,快要被自家部长的笑容给吓坏了。   幸村的心情还是不错的,特别是看见他的新同桌像条尸体一样躺在桌子上,苍白的容颜贴着桌子,浅栗色的马尾早已凌乱不堪,校服粘着些许尘土,校裙下的脚,遍布红色的伤痕。   他记得她刚刚又跟他的后援团打架了,怪不得这么多伤痕。   他的快乐大概就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可如今却有些不忍与淡淡的心疼,不,幸村精市,你不能对她心软,他厌恶地自我警告着他的心。   “精市,早安。”娇弱柔和声响传来,幸村抬头,温和浅笑,“早安,清荟。”   死尸的伊谷澈闻言,抬头看着眼前的美女乙羽清荟,精致的五官,有说不出的古典美,优雅大方,果然男生都是一个样,见到美女就特别温文有礼,对她简直对待病毒的态度,有她这么大的病毒吗?哼!   伊谷澈闭眼不理睬他们的眉目传情。   “我真想不到伊谷桑这么喜欢跑圈?”嘲讽的眼神丢给闭眸养神的某人。   伊谷澈坐立起来,隐忍着怒火,嗤笑道:“不要幸灾乐祸,这不是你要我跑的吗?”   幸村精市一脸无辜,冷笑道:“我只是提醒你而已,并没有让你继续跑,既然你如此爱跑步,我都不好意思阻拦你。你的一身伤,让我挺满意。”   “死人妖,妖孽,男人身女人脸的怪胎,你以为我不敢反抗啊!”冲动型的伊谷澈猛然地站起来,椅子倒在另一边,她恼怒地望着他。   她果然喜欢挑战他的底线,幸村不紧不慢地站起来,身高优势的他垂眸,鸢紫色的眼眸凝成冰,“伊、谷、澈,你再说一遍。”   幸村咬牙切齿地吐出她的名字,他现在巴不得用眼神杀死她。   伊谷澈豁出去了,把他的椅子拉过来,站在上面,终于轮到她俯视他了,“别以为自己真的是神之子,一副俯瞰众生的嘴脸。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神棍而已。”   “伊谷澈,你这是嫉妒我的容颜吗?”幸村精市即使被她俯视,但身上的强大气压还是一直飙升。   “你……”   “也对,你的脸简直是影响市容,你的平板身材是身为女生的悲哀,你的智商在拉低全日本的平均数,不过,你的无情恶毒,可是排第一的,高兴吗?”幸村的声音掺杂冰碎地刺人,他一把扯过他的椅子。   站在椅子上的伊谷澈摇摇晃晃,在他抽出椅子的瞬间,立刻跳了下来,膝盖狠狠撞到桌脚,接而狼狈地倒在桌子上。   “哼,被你碰过的东西,真是脏。”幸村沉下来脸,拿着椅子优雅地离开教室。   班级里只传来嘲笑声。伊谷澈还真想撕裂幸村精市的嘴脸。   上课期间,幸村不知道从哪里拿了张新的椅子来坐,散发着低气压来听课。   伊谷澈没有空管他,浑身的酸痛和伤口快要淹没她的意志力了,迷散的眼神一直盯着黑板,老师的声音仿佛是催眠曲,让她的头大力地撞在桌面上,寻找周公去了。   晃动声惊动了隔壁的幸村,勾起一抹冷笑,优雅地举起手,“老师,伊谷同学在睡觉。”   老师本来就被班级的气氛气的慌了,现在有机会整理一下根本来源,大声斥责:“伊谷澈,给我滚出去。”   “着火了吗?”被巨响惊醒的她大喊道,只看见老师黑着一张脸。   “给我用水桶放在头顶,站在班级的角落处上课。”老师恼怒地瞪着。   幸好不是跑圈,伊谷澈真的对跑圈有恐惧症了。   “老师,伊谷同学很喜欢站在椅子上面。”幸村顺便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幸村精市装成一副受伤的模样,眼眸满是算计,深得老师心的他,老师当然站在他那边,替他讨回公道。   伊谷澈承受班级里的白眼与愤怒,没办法,谁叫幸村才貌双全。   “伊谷澈你给我站在椅子上,头顶着水桶。要是撒一滴水你就给我跑圈去。”老师的惩罚更深一层。   与其跑圈,她宁愿站着,她乖乖地把她的椅子拖到班级的后面,站在上面,把水桶放在头顶处,站姿比当兵的还要规范,整节课都在心惊和疲累的煎熬中度过。   更贱的是,幸村还时不时转头对她讥笑,摄像头对准她拍了照。   幸村精市,你狠!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身体僵硬,她手脚麻痹,没力气把头顶上的东西拿   下来,原来站在高处也不好受,她哭丧着脸,好想求助,可谁也不认识。   “原来伊谷桑不仅喜欢站在高处,还喜欢顶水桶,看来以后的训练中要加这两项了。”他离她一米远,他还真是不无时无刻嘲讽她。   虚弱的她真的懒得理会他了。   班级里看她不顺眼的女生故意走过她的身边,踢踢她的椅子,本来身体就麻痹无力,这么一摇晃,伊谷澈的身体就斜着倒下去。   伊谷澈真不知道该偷笑还是取笑幸村精市倒霉,她头顶上的水桶好死不死,偏偏往那张倾国倾城貌倒去。   “哗啦,嘭!”做完坏事的空桶滚到一边去。   冰冷的清水浇在他海蓝色的卷发上,发丝滴着晶莹的水珠,顺着他姣好的侧脸蜿蜒而下,他长而密的睫毛星光点点,紫色眼瞳发亮,水浸湿他的衣领,性感的身材忽隐忽现,有说不出的魅惑人心。   多少人而为之倾倒。   伊谷澈心中大喊:活该啊!报应来了,可又要忍着大笑,清秀的脸颊表情顿时很诡异。   幸村精市刀子般锐利眼神刮向她,迈步向她走去,伊谷澈从来都不知道她的胆子居然大到这种程度。   她慌慌张张地站起来,顺手,真的很顺手拿起水桶,很自觉地踮起脚尖,把水桶套在幸村的头上,把他盛火的表情给盖住,然后她就像风一样地逃走。   如果她迟一秒奔走,就会看见那个变形的水桶,和他咬牙切齿地怒吼:“伊、谷、澈,给我滚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哎,没什么人,心伤伤的~~   夏日炎热,大家要注意防晒喔~~~   ☆、两人互打   伊谷澈的身体到了极限,瘫软在后山的草坪上喘气,“我死定了,那个家伙肯定会整死我的。我怎么那么冲动,但他刚刚的样子真的好搞笑,哈哈哈!”   笑得捶地的伊谷澈,笑了一会才止住了笑意。   她躺在地上望入湛蓝的苍穹,渐渐地闭上眼睛,怡然地享受此时的安宁,空气是热热的,像暖炉,温暖着她害怕的心情。   白云变幻莫测,飘来飘去,不受任何束缚。风撩起她的发丝,她的裙脚,她身边的小草,这么安静舒适的时间很快就失去了。   “总算让我找到你,怎么不跑了?”幸村精市几乎找遍整间学校,她居然这么享受躺在这。   伊谷澈的小心肝颤了颤,她的地狱来了,她赶紧爬起来,垂头认错的模样,声音低低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水会那么巧,那么巧倒在你的祸水脸上。”   “是、吗?那个、桶,该不会长了脚爬在我的头上了吧。”幸村还真是第一次这么狼狈过,他当时还真的呆傻那么一秒,可那一秒就让她逃了。   伊谷澈抬头瞄到他狼狈的容颜,噗嗤一声笑了,赶快止住笑声,怯怯地说:“你当时的表情太狰狞了,我害怕!所以所以就……”   狰狞?幸村还真是无语,“我可看不出伊谷桑是这么胆小的人。”   没办法,那可是一只妖孽大BOSS,她真想这么说。   “伊谷澈,下午没什么课,给我去剪草。”幸村精市忽而跳转话题。   “为什么啊?我的工作可不包括这个。”伊谷澈不解他的思维跳转地那么快速。   “因为我是园艺部的部长,因为你,我的心情极度不爽,我怕我会虐待那些花草。”幸村含怒地嗔着她,有本事说不的可恶表情。   伊谷澈耸耸肩,干脆地点点头,剪花草比跑圈加训什么都好太多了,心里窃笑不已。   宽大的花园里,少女用大剪刀在草丛间修剪,“好在我家里有花园,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照顾你们了。”   斑驳的光影打在她美丽的发丝上,她粉唇轻启,哼着愉快的歌曲,无比惬意地享受此刻的良辰美景。   “让我这位无比善良的小天使给你们浇灌水,好不好?”伊谷澈兴奋地跑到树从间的水管处,轻轻一扭,清冷的水像失控地往她身上喷,她的鼻子嘴巴都呛到了水,她伸手按住那个水管,却是徒劳,坏了吗?   她的衣服一下子全是水,无一处是干的。   “我不管了!什么破水管啊!”她撒腿就跑,不知道为什么每隔一米的喷水水管都坏了,不要命地往她身上喷水,她一个踉跄就摔进泥土里,湿哒哒的衣服沾满泥土,白皙的脸颊变成褐色,浅栗色的发丝与泥土融为一体,极其狼狈。   “好脏!”她都成泥人了,粘稠的感觉真不好受,唯有任由水帮她冲洗干净身上的泥泞。   学校里的男男女女都围着这个花园看,嘲笑讥讽各种都有,甚至还有人用手机录像拍照。   不停在闪烁的闪光灯让她好羞恼,白色的校服透明,露出她淡蓝色的内衣,她蜷缩着身躯,尽量不让春光乍泄。   被人当成猴子一样观赏的滋味,屈辱的心情涌上心头,强忍着发热眼眶中的泪水,死死地咬着唇。   那些冷嘲热讽,和那些臭男生的□□眼神和言语,就像是在抽取属于她的氧气,让她快要不能喘气了,偏偏眼前飘过幸村精市那张冰冷的嘴脸。   伊谷澈把原本低下的头立刻抬了起来,很快就从人群中发现那个存在感超级强大的家伙,他对她得逞地笑了,还扬扬他手中的手机。   理智的弦崩断了,她大方地把蜷缩的身体暴露给大家看,拿起不远处的传输水的管子,用力套在地上的喷水处。   瞄准地把水管喷洒在远处的幸村精市,好不容易换了身衣服的幸村又湿透了,幸村不管往哪里跑,伊谷澈都拿着水管追着他跑,过程当然会连累一些人。   “我的手机!”   “我湿了,伊谷澈,你疯了吗?”   “不想被揍,就立刻给我滚!”伊谷澈对着他们吼,把水喷到他们那边   过了那么一会,同学们带着愤懑地被她用水喷走了。   这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眼神光波激烈打斗厮杀,拼个你死我活。   伊谷澈发狠地扔下水管,跑到一脸怒火的幸村面前,坦然地面对他气得通红的脸孔。   他薄唇轻启,“你还真是不怕死,还挺开放的。”   幸村微微低头扫视上半身透明的她,意想不到的发育良好,泥泞欲盖弥彰,添了些许魅惑。幸村别过头尽量不看她的身体,顺便上前走一步,替她挡挡外泄的春光。   伊谷澈以为他上前揍她,反射性地给他一个过肩摔,把他压在她的身下,她豪情地跨坐在他的腰间。   幸村精市永远都猜不到这个家伙的脑袋结构,背贴着湿哒哒的泥泞,背上还刺刺地痛着,他眼神犀利地剜着她,她不知廉耻地跨坐在他的身上,让他觉得恶心。   “滚开!伊谷澈。”   “哼!我偏不,你能奈我何,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幸村精市!”伊谷澈破口大喊,左手右手都在地上拿泥土往他令人厌恶的嘴脸擦,使劲地擦,“看着你就让人讨厌,让人厌恶!”   他美丽的容颜立刻脏兮兮的,海蓝色的头发都快看不出颜色了。伊谷澈感到手腕一紧,天旋地转,幸村精市将她压在身下,孩子心性地幸村也往让他厌恶到透顶的脸颊抹泥泞,伊谷澈的发圈不知何时断了,长而凌乱的发丝披散一地。   “我比你更讨厌你!”幸村精市怒喊着,怒火直睨她。   被压在身下的伊谷澈伸长手拉扯着他的发丝,揉拧他的头,发泄她的不爽。   两个人在地上打来打去,滚来滚去,浑身都已经变成褐色了,两人不知何时滚到了有水喷洒的范围。   打得不可开交得两人被清凉的水浇灌,逐渐清醒了些,依旧是幸村精市压着伊谷澈,清冷的水打落他们的身体,衣服依旧脏兮兮,但脸上的泥土慢慢冲散开来,不难看出两人打架过后的红痕。   “伊谷澈,你是第一个让我这么厌恶的人。”他充满寒气的眼神刮着她,一动不动。   伊谷澈撇撇嘴,“我也是第一次那么厌恶一个人,看见你的嘴脸我就想吐。”   幸村冷笑,“同感,我会让你更加厌恶我,甚至恨我!”   少女不恼怒,目光炯炯地直逼少年,“幸村精市,你放马过来,我伊谷澈奉陪到底!”   伊谷澈炯炯发光的瞳孔耀如日月,仿佛敲在少年心中的墙壁。   就这样不愉快地结束了这个打架。   伊谷澈环抱着胸,躲在学校的角落,慢慢等衣服干。   不一会,一个女生走了过来,她清爽利落的短发在空中飘扬着,小巧的五官却透着一股爽朗的气息。   该不会又是找打的吧,伊谷澈防备地看着她。   那个女生停在她的面前,把一套新的校服递给了她,爽朗地笑着:“给你,伊谷桑,你这样很容易感冒的。”   伊谷澈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可爱的女孩,第一次被女生善意的对待,让伊谷澈心生感动,接过她递来的校服,忽然觉得身上的水也不是那么凉。   “谢谢。”伊谷澈感激地对她笑。   “我叫清水弯弯,是你后面座位的,你应该没有留意到。”清水弯弯爽朗地拉着伊谷澈的手往换衣间走去。   伊谷澈看着这个充满活力与善意的女孩,“我以后会多多注意你的,清水桑。”   “真想不到伊谷桑的身材这么好。”清水弯弯对着伊谷澈的胸部,邪恶地说着。   伊谷澈立刻被自己的口水给咽到了,“咳咳,清水桑,你别摸啊!”   “摸摸嘛!”   “不要啦!”   ……   两个女孩的爽朗声,为她们的友谊进发。   一个善意的举动,一个不经意的察觉,让两个没有交集的人,从此相交了。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伊谷澈依依不舍地和清水弯弯道别。   但今天的她还是很高兴,她认识了一个新的朋友清水弯弯,一个男子性格般爽朗豪迈的女生,记得走的时候,清水说:“伊谷桑,加油喔,不要输给幸村君。我支持你。”   一句简单的话语,真的让伊谷澈充满了力量。同时,她从清水弯弯得知到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当初目击她推相原菱子下楼梯的同学是一个名叫仓田誉一的少年。   不经不觉间又到了她的苦难下午训练时间,她到网球部报道,□□干净净的幸村精市折磨得不似人形。   “喂,你居然敢跟部长打架?”切原赤也真的有点崇拜她,如果她没有做那样的事情,切原肯定会封她为偶像。   她和幸村精市的所作所为都成了所有人的焦点话题,同学们把照片和录像都发放学校论坛了,可后来,那些录像照片被销毁得一干二净,这是后话。   “嗯嗯!” 伊谷澈自豪地扬起笑容,打了妖孽,她心情一个字‘爽’。   “还真是有种,坏女人,你怎么那么大胆,居然敢把水桶套在部长的身上?”丸井文太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心生崇拜。   网球部一干人员可是捧腹大笑了很久,他们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么倒霉狼狈,没有风度的部长。   柳莲二拿着笔,细心地听着,这可是个好资料,这些天,因为伊谷澈,柳莲二得到很多幸村精市的资料。   伊谷澈只能说五个字,怎么解释,悲催无语地继续捡球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心依旧喔~~,只要收藏多了,我就日更~~   嘻嘻   ☆、暗中陷阱   而这一个晚上,幸村精市约了伊谷家族的现任当家伊谷田知在一家高级会所见面。   灯火辉煌的街道映射在20层的餐厅里的一张桌子,坐着一个成熟干练的伊谷田知,则另一个是俊秀优雅的男生,幸村精市。   幸村优雅地拿着咖啡,抿了几口,任由淡淡的苦味在唇齿中留香滑过,对方锐利的商业眼神,他依旧淡然,从容不迫地开口:“伊谷前辈,我就开门见山说了,您的父亲去世后,遗嘱里的百分之30的财产和百分之10的股份是留给您的哥哥伊谷田正,现在伊谷田正已经去世了,财产当然是由他的女儿伊谷澈来继承,可我,却不希望这些财产落入在伊谷澈的手中。”   伊谷田知观察着这个年轻的人的表情,勾起一抹不浅不淡的笑,“想不到幸村家族的长孙,也会对我家的事情这么关心,看来我的好侄女伊谷澈得罪你了,不然怎么会那么残忍地让我将她的一切给夺过来。”   “我和她之间的事,前辈不需要知道。况且,这样做,对您不是很有利吗?10%的股份,可是能够解决您现在在股东大会上出现的问题。”不容置喙的幸村微微抬头,唇角的笑容收敛起来。   伊谷田知稍微诧异了一下,但很快就变回原本刚毅的狐狸表情,轻笑赞扬道:“不愧是幸村家的。的确,这件事对我来说,好处实在太多了。不过,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是没有免费午餐吃的。”   伊谷田知拿着红酒杯,在灯光下,优雅地摇晃着里面瑰红的液体,他鹰一般的眸攫住在喝咖啡的人,眸光深邃地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对面的幸村缓缓放下了咖啡杯,“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我力所能及的忙,只要你能让伊谷澈失去一切。”   “祝我们合作愉快。”得到所想要的答案,得逞地浅笑的伊谷田知举起了酒杯倾向于幸村。   “合作愉快。”幸村用咖啡杯轻碰了一下他的酒杯,蓦地,伊谷澈坚强的透彻笑颜浮现在眼前,让他心头为之一颤,口中的咖啡也变得更为苦涩。   清脆果断的敲响在餐厅响起,在华丽的灯光的包裹下,更为之残忍。   预兆了现在正在睡得很香甜的伊谷澈的真正噩梦的开始。   魅力的阳光洒耀在她清秀的容颜,早早起床的伊谷澈,沐浴着晨曦,精神饱满地拿着筛壶对着她家的花园里的花草浇灌清水。   而另一边的少年,心情似乎在躁动。   对伊谷澈设计一个地狱般的陷阱,本来理应高兴的幸村精市,心中却是有说不出的烦躁感,早早起床的他还特意走远路来舒缓此刻的烦闷。   对一个女孩做这么残忍的事情,本性善良温润的他,心又何尝不愧疚呢!理应炫目的俊美脸容此刻却蒙上一层暗淡无光的色彩。   一米86的身高足以让他发现很多风景,譬如,一抹熟悉的倩影夺取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幸村停留在一栋房子外面,透过不怎么高的围墙,他能看清里面的花园。   幽幽的清香卷着风扑到少年的俊颜上,他凝望着少女在花草从中浇水,光圈柔和地圈在她纤细的身姿,亮丽的浅栗色发丝被风微微拂乱,清秀容颜倏尔嫣然一笑,周围的花草瞬间失色,她宛如是一只调皮的精灵坠落而来。   静谧地让人心生美好的画面,少年心中的烦躁被轻轻抚平,专注于她的一颦一笑。紫蓝色的眼眸波光潋滟,一种陌生的情愫掠过心间,稍纵即逝。   过了好一会,理智才回来的幸村精市神情慌乱又惶恐,抓紧网球包,急速地落荒而逃。   听到些许动静的伊谷澈抬头看向外面,什么也捕捉不到,以为是错觉。她余光瞄到一旁的草药,心中也萌生一个主意。   她赶紧换好衣服,咬着方包就飞奔出门,差点忘了今天的早训。   去到网球部早训,她就心揣不安与提心吊胆地走每一步。   谁能告诉她,这个世界玄幻了吗?幸村精市那只妖孽居然没有对她吆呼来吆呼去,总感觉他好像一直避开她的视线。   伊谷澈拉下苦瓜脸,她这是见鬼了吗?不知是她,就连整个网球部都觉得部长今天不正常了。   就这样,伊谷澈非常难得地过了一个轻松的早训,她也乐得轻松地跟她新认识的朋友清水弯弯聊天。   “弯弯,我打算今晚去找仓田誉一,问清楚当时的情况。”伊谷澈的手握成拳来缓解她心中的忐忑。   清水弯弯眉眼带笑,握住她不安的手,“我陪你去,反正我们社团活动结束的时间一样。”   垂眸凝望着相握的手,伊谷澈感激地看向这个给予她勇气的女孩,“好,真的很高兴认识你,弯弯。”谢谢你信任她,这是比什么都要让她感动。   爽朗的清水弯弯拍着她的肩膀,“说什么呢,以后咋俩就是好姐妹,我最喜欢有暴力倾向的女孩。”   “谁有暴力倾向啦!”伊谷的柳叶眉抽搐着,鼓去腮帮子反驳。   “管他的啦,反正我会剑道,你会跆拳道,我们真是好般配啊!”说着说着,清水弯弯居然一脸傻样地憧憬未来。   胆寒的伊谷澈一个手掌拍在她的脑袋,“恶心到外面去,我绝不百合的,你死了这一条心。”   清水反手打回她的头,“脑子里想什么啊,伊谷澈,你怎么会有这么龌蹉的思想。谁敢和你百合,我这是在憧憬我们以后要不要一起开家武馆。”她叹息她交的是什么朋友吖!   她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眼睛亮了起来,“咦,这个憧憬不错,如果我考不上警校,我就陪你实现。”心里同样痒痒的伊谷澈笑道。   她粲然地环视周围的蓬勃风景,睨到一抹熟悉的背影,少年坐在青青草地,骨骼分明的手拿着画板,神色专注在纸上描绘每一笔,阳光眷顾地为他倾洒,如玉的脸庞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他在画画,但在她眼里,却也是一幅画。   她的心跳漏跳了半拍,平静的湖水稍稍牵连出圈圈细纹。   “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专注?”清水弯弯朗朗的声音强硬地将伊谷澈的理智拉了回来,心中暗骂她自己的花痴病。   伊谷澈拍拍隔壁的少女,好笑地挽起眉眼,“就是看到一只妖孽啦,妖孽他居然会画画,他的爪子能握住画笔吗?”   清水弯弯闻言也扬唇而笑,白痴地看向她,“你傻了,幸村本来就是美术部一员,他的画拿过很多次奖的。我好像听班里的人说,幸村这一次要交一幅作品代表立海大参赛。”   而明显不在一个频道的少女,心中惊呼:这妖孽既是网球部部长,园艺部部长,居然还是美术部一员,以后他会不会吩咐她洗画具啊!   为什么她的人生这么可怜,伊谷澈仰天长叹。   青春昂扬的两个少女在阳光下笑靥如花,谈着人生的理想,清清淡淡的友情在炙热的阳光越发耀眼夺目。   下午训练时,总算回归自然的幸村精市又开始对伊谷澈大呼小叫,伊谷澈认命地乖乖去赴死,男生内分泌失调这么快?才半天而已,不过这样也好,他不说话更让她提心吊胆。   每天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网球部的伊谷澈今天又熬过去了,她在休息室徘徊了很久,神色变幻莫测,最终一脸‘豁出去’的大无畏精神地冲进去,“妖孽,我有事跟你商量。”   在整理网球部训练表的幸村斜眼睨着她,惊讶之余又思考着她的主动,淡然道:“说吧。”   颤巍巍走到幸村身旁的伊谷澈,低头搅动着手指,缓缓开口,“我家里有种草药,而我比较擅长做药膳,药膳是有强身健体的功效,我就是想问你,可不可做药膳给你们吃?”   语毕,伊谷澈视死如归地抬头直视他,你别沉默,快说,快说话啊!   明显晃神的幸村神游到他早上看见那幅清美光景,鬼使神差地点头应承,“好啊!”   本来不抱任何希望的伊谷澈闻言,激动地握着幸村的手蹦跳起来,“真的吗?我会很努力的,我的厨艺可是一级棒的。”   头一次不反感她的触碰,他彷如沉迷于她的巧笑倩兮,她的橙眸粼粼水波,吸纳他所有的心神,幸村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发自内心的浅笑。   一见他笑得这么娇媚动人,伊谷澈霎时就慌乱,心中激灵地想着:大事不妙,妖孽一笑,山泥倾泻,要快闪!   赶紧松开他的手,笑容奇怪往后退一步,支支吾吾地解释:“刚刚激动了点才碰你的。不要介意,不要介意,我这就闪,立刻闪离你的视线!”   话音一落,伊谷澈箭离弦的速度逃离休息室,无影无踪。   徒留幸村垂眉敛目地站着,喃喃道:“我有那么可怕吗?”,眸光神色不明地看着被她握住的地方,他今天到底怎么了!   而逃走的伊谷澈和清水弯弯相约好见面,她们一起在仓田誉一回家的某一个路口堵截了他。   仓田誉一是个清秀的少年,表面镇定的他看着伊谷澈,他握紧书包带,从容地说:“同学,有事吗?”   伊谷澈向前走一步,“仓田同学,想必你肯定认得我。我来是想问你几句话,你是亲眼看见我推相原同学下楼梯?”   仓田誉一点头不语。   一旁的清水弯弯就说:“那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停顿几秒,仓田誉一才开口,“我训练完毕,就回班级拿书包回家,经过楼梯看见伊谷桑将相原桑推下楼梯,然后当时的伊谷桑也哭着说这是你一手造成的,然后你就晕过去了,伊谷桑这是忘记吗?”   清水弯弯与伊谷澈默然地站在一旁考量少年话中的真实性。   “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离开了。”礼貌地点头辞别,仓田誉一就从她们身旁离去。   待到脚步声彻底听不见了,她们两个人才开始迈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呼啦啦,呼啦啦~~~   中秋降临,我心照明月啊!   明月明月,快快让更多的人来看我的文章,嘻嘻。   亲爱的尔们,中秋节快乐喔~~·      ☆、难得的温柔   待到脚步声彻底听不见了,她们两个人才开始迈步离去。   “小澈,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清水弯弯沉声问,忧心地转头望伊谷澈,现在不能单靠仓田誉一的言辞来断定这件事。   没察觉她的忧心,心底在深思熟虑的伊谷澈用手指在白皙的脸颊弹跳几下,冷静地分析:“印象我是没有的。但我认为仓田誉一在说谎,他看见我们的时候,脸上一点惊讶都没有,好像料到我们去找他一样。如果我真的是推相原下楼梯的人,照理来说应该很让人厌恶才对,为什么他那么平平静静的呢,他也不敢直视我的眼睛。重点是,他阐述那天情况的言语,太镇定了,期间没有一丝停顿思考,就好像、好像,对了,就像在背台词。”   第一次见到如此精明睿智的伊谷澈,清水弯弯崇拜的星光眼紧紧锁住伊谷澈,伊谷澈一阵恶寒,远离她一步,抖着嘴角说:“弯弯大姐,清醒些!”   “什么嘛,奴家刚刚败在你的石榴裙下了。”清水弯弯熊抱着伊谷澈,在她怀里蹭蹭,继续娇声道:“照我所知,仓田誉一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他跟你和相原又不认识,他也不可能撒谎陷害你的。”   被抱得快要透不过气的伊谷澈扯着她的手,“快松开啦,大姐大,你的体重不是开玩笑的。”   清水弯弯恋恋不舍地离开她软软的身体,声音变得软糯软糯的,“好啦好啦,那现在怎么办?”   “相原同学肯定不是我推的,如果不是我推的,那就是别人推的。也不怎么可能是仓田,如果是这样,唯一的解释就是当时在场还有另一个人,而这个人才是凶手,仓田肯定是在包庇凶手才说谎的。”   说到此,伊谷澈和清水弯弯面面相觑,眼神交汇,一致认为这个假设成立。   “那我们这几天就跟踪一下仓田,看看他身边有什么女性好友。不用想都知道那个人肯定是女的。”清水弯弯目光机灵,柳眉动了动,嘴角敛去之前的调皮笑意。   黄昏的晚霞铺洒在漫漫长路,淡淡金光点缀在两个少女娉婷的身影,伊谷澈忽而惊乍大叫,“惨了,我还要回家采草药做药膳。弯弯,你明天吃不吃药膳?”   “你干嘛无端端做药膳?”   “没什么,就是做给网球部的人吃,强身健体嘛!”   清水弯弯不满意地挑眉,双手抱胸,怨道:“小澈,他们把你折磨成这样,你还管他们干什么,你管管你自己的身体更好,你比之前瘦了很多。”抱起来没有以前舒服。   伊谷澈的笑颜在晚霞下绽放,暖人的眼眸弯起好看的弧度,“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网球部经理。”   被打败的清水弯弯唯有垂下眼睑,默许她的傻行为,这女的有时候太认真固执了。   连续几天,伊谷澈都会做很多色香味俱全的药膳带去网球部,一开始他们是不怎么愿意吃的,只有真田弦一郎真心实意地吃光,然后感谢她。可到后来,他们也渐渐地接受她的药膳,对她露出算是和善的表情。   除了幸村精市,他从来都没吃过一口,哪怕是正眼看一眼都没有。   这几天阴晴不定的幸村精市可以说是处于一个精神牢笼状态,伊谷澈的笑靥一直纠缠着他,挥之不去,他在愧疚与报复之间徘徊不定,他到底该怎么做。   思绪飘渺到远远的幸村精市,此刻处于上课失神的状态,双目平静得没有焦距,当然也没听到此刻课堂老师的叫喊。   在老师走下来发怒之际,一旁的伊谷澈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胳膊几下,回神的幸村精市才听到老师的叫唤。   “幸村同学,请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的答案?”老师在他桌前停止脚步,静待他的答案,即使他是个优秀的学生,但也不能上课走神。   在这种情况下,幸村精市依旧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从容地拿起书本,却不知道老师所指的题目是哪一道。   倏地,他的耳边传来不大不小的笔敲桌子的清脆声,一下、两下,然后就停了。   闻声,了然的幸村精市朗朗地回答第二道题的答案,老师见他如此,也唯有让他坐下,“幸村同学,上课要认真,知道吗?”   他点头歉意地说:“知道,老师。”   为什么会帮他?幸村精市不解的目光瞥向他的同桌伊谷澈,可对方却一脸乖巧听课的模样,让他有点心堵,他一直因她而烦恼,而她却如此淡然。   她柔顺亮丽的浅栗色发丝在她白润的脸颊来回拂动,似在撩拨别人的心神。幸村心底抛弃对伊谷澈的不善,头一次认真又轻松地凝望她。   像小男生一样的幸村精市饶有兴致地托头瞧着她的侧脸看,彷如在专注地细数她的发丝有多少根。   这样静谧的时光持续了一会,下课铃就突兀地出现在课室里,忍了很久的伊谷澈转头看他,手拂动一下她的发丝,然后对幸村自恋调皮一笑,“是我漂亮到让你难以转移目光吗?”   幸村被她逗比的表情给逗笑了,俊逸柔美的笑颜如光如水地展开,晨光如纱为他欲掩还羞,如昙花一现的笑容,伊谷澈尤甚珍惜。   笑了一会才收敛起来的幸村,眸光复杂而幽深地瞅着在失神的伊谷澈,轻声嗫嚅道:“如果你没有那么坚持,那该有多好。”   “啊?你说什么?”听不清的伊谷澈轻问,已经不想搭理她的幸村别过脸站起来,落寞地走出教室。   徒留百思不得其解的伊谷澈。   伊谷澈本来以为和幸村精市这两三天奇奇怪怪的相处,关系是得到了缓和,可是,原来她多想了。   “伊谷澈,给我过来!”幸村精市一呼喊,她就要几秒内奔过去。   她就差没喊他主人了,他最近太奇怪了,“怎么了?”   “给你!立海大最近会选3个交换生到其他学校,你必须争取到名额。”幸村想过了,留她在网球部可能是一个错误,所有人的信任都开始向她靠拢,包括他,他讨厌这样失去自控力的自己。   面无表情的伊谷澈接过他递过来的申请书,眉宇隐忍怒气,轻笑反问:“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去其他学校?”   他直视她的横眉怒视,逼迫他自己冷下脸,“因为我不想看见你在立海大,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不要忘记你的一些视频和图片都在我这里。”   “幸村精市,你狠。你一句要我留在网球部,我就留在这里,你一句不想看见我,我就要离开立海大,你当我是什么?货物还是你家养的宠物!”伊谷澈抿着唇,当场狠狠地撕碎申请表,扔在他令人厌恶的脸上。   白色的碎纸张在他们中间如雪花飘落,冷得悚人。   幸村冷目灼灼地睨着她,薄唇轻张:“是,那又如何。这是你自作自受,伊谷澈,不要告诉我你对我们网球部心生眷恋那些可笑的笑话!”   “原来在你眼里,我对你们的好是我在耍心机吗?幸村精市,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狠!”伊谷澈讥笑反问,问出心中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这怨不了我,伊谷澈。你的离开是现在最好的办法。”幸村凌厉的眼神扫着她,拿过一旁的网球拍扔给她,“伊谷桑,不要忘记你在网球部的规定,说话是不能超过五个字的。违反规定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不是吗?”   “什么?”显然怔住的伊谷澈,不明所以,话题怎么跳转到这么快。   幸村示意她走到网球场地,既然你不愿意离开,那就让他用卑鄙的手段来逼迫你离开网球部。   而伊谷澈一见对面拿球拍的幸村,原本的怒火猛然冷却下来,心生浓浓怯意,幸村的网球很可怕,她是知道的,稍微恳求道:“那个,能换成跑圈吗?”   “你说呢?你先开球!”不容置喙的语气,幸村精市丢给她一个网球,对于伊谷来说,却是如铅球般重。   网球部的正选都围着场地,用同情的目光投给伊谷澈,他们深知道部长的网球的可怕性。   想了又想,视死如归的伊谷澈拿着网球,按照之前真田副部长教她的姿势,打了一个算是合格的发球。   伊谷澈只有蛮力,打出的球力道还是挺够的。可幸村精市易如反掌地将球反打回去。   很快,伊谷澈的发球局输了,一旁当裁判的仁王喊着:“1比0”   轮到幸村精市的发球局,浅绿色的网球在他的掌间与地面有节奏地弹跳,王者之风在幸村精市周身旋地而起,眼光如饿鹰地攫住她这只猎物。   球携带一阵狂风地在伊谷澈耳边划过,听到‘簌’一声后,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周围的任何声音霎时湮没了。   惨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灭五感,她该感到荣幸吗?伊谷澈握住球拍的手指在不安地抖动。   幸村忽视她懊恼与求救的神情,继续拿着网球,挥拍又是一球,夺取她的视觉感官。   这次,站在她对面的幸村不见了,只剩下一片黑暗,她平时忽闪忽闪的眼眸没有了焦距,她彷徨得如被世间遗弃的人,无助地在愣着那。   这样的漆黑,这样的无助,仿佛回到那个停电的晚上,那个令人痛彻心扉的晚上,一通噩耗传来告知她,她的父亲在枪战中去世,那刻,她的世界骤然崩塌,独自一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子瘫坐,渐渐地被黑暗侵蚀。   那种看不到明天的绝望感再度席卷而来,寒冷从脚尖蔓延而上,伊谷澈腿下一软,瘫坐在网球场上,眼瞳死寂如灰,绝望的气息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幸村精市没有想过她的反应会那么大,这样的悲伤绝望,幸村的心骤而乌沉下来,他丢下球拍,跨越栏网,跑到她身前,将她瑟瑟发抖的身体轻轻地搂入怀中,没有哭泣声的他,让他慌张无措。   他紧抱着怀中软软的身体,大掌在她浅栗色的发丝上轻轻地抚着。   正选人员都围着他们,伊谷澈的空洞快要吓死他们了,平常她那么活泼,突然像死寂般不动,怎么能不担心?   幸村心头满是担心与心疼,眉头紧蹙,他的唇贴着伊谷澈的耳朵,像情人间的低语般的温柔细腻,“澈,不要怕,有我在。乖,别怕,我在这里!”   他喜欢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笑的她,不喜欢这样陌生的她。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准备28号的一个比赛,所以更新就比较不定时。   亲爱的你们,要多多包涵我。   嘻嘻,要继续等我更文喔~~   爱你们~~~   ☆、楼上楼下   幸村心头满是担心与心疼,眉头紧蹙,他的唇贴着伊谷澈的耳朵,像情人间的低语般的温柔细腻,“澈,不要怕,有我在。乖,别怕,我在这里!”   他喜欢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笑的她,不喜欢这样陌生的她。   幸村温柔的话语,仿佛是曾经拯救她的羽哥哥的声音,他的话如光一样地照亮她的黑暗。   伊谷澈的手紧攥住他胸膛的衣襟,大口大口地嗅着他柠檬般清新的味道。浑浊的心也清明开来,她开始啜泣,细微的如怨如泣的哭声从幸村的胸膛蔓延,让他紧蹙的眉,稍微松动下来。   “羽哥哥!我好害怕!”置身于她自己世界的她,在他的怀里用中文轻声诉说她的惧怕。   幸村不怎么听得懂,只在一旁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另一只手依旧紧紧地抱住她,她啜泣的悲鸣不断地打在他的心脏,或许,她记起了失去的一些记忆。   接而,相原菱子精致苍白的脸突兀地出现在幸村的脑海,幸村精市惶恐地把怀中的伊谷澈给推开,自我深深厌恶起来。   被甩在地上的伊谷澈,抬头对上他厌恶的眼神,仿佛刚刚的温柔只是海市蜃楼,虚无缥缈。   她立刻用手掌盖住她自己的眼睛,不想在这个时候还要忍受他的厌恶,不想让他看见她自己受伤的眼神。   气氛瞬而冷凝,空气的流动都变得很缓慢,周围的人都只能站立不动地看他们,根本插入不了。   难受委屈地想要哭泣的伊谷澈,刚想站起来逃离,身体就被凌空抱起,她移开手,看见真田放大的脸容,他投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驱走她心间的委屈,让伊谷澈倍感温暖。   真田对着幸村板着一张黑脸,厉声道:“太松懈了!”   说完,就抱着伊谷澈离开了网球场,将她抱到休息室的椅子上,简陋的休息室就只有他们二人,寡言的真田弦一郎不声不吭地站立在她身旁,垂眸瞧着她低下的后脑。   “副部长,我真的除了谢谢,真的不知道怎么来表达我的感谢。”伊谷澈含着泪花,仰望他不苟言笑的脸。   真田压低帽沿来掩饰他羞意的不自然,声音也还是那般沉稳有磁性,“没什么的,休息好了就回家吧!”真田不自觉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   被戳中心底最柔软位置的伊谷澈,泪从眼眶而落,这样真实的温暖,多久没有接触到了,她吟声道:“我可不可以叫你弦一郎哥哥。”   先是愕然的真田,最终还是在她泪眼朦胧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弦一郎哥哥,弦一郎哥哥!”她温柔地呼唤,眸光亮如太阳。   “咳,伊谷,不要哭了!”不怎么懂安慰女生的真田弦一郎手足无措地站立在她一旁。   伊谷澈不满地看着他,鼓起腮帮子,咕隆道:“你叫我小澈就好了!亲密一点。”   “小、小、小澈。”真田还是无比尴尬地喊了,对她果然束手无策,失去记忆的她是否是件好事,曾经她是那么疯狂地喜欢自己,如今,自己又要她变成曾经那样吗?   可垂头凝睇她眉眼弯弯的笑颜,真田摸摸帽沿,觉得多个妹妹也很好,她的纯真笑容,他很喜欢!   多了一个木头哥哥的伊谷澈喜眉笑眼地回到家,虽然今天被幸村精市勾起那段痛苦记忆,但多了个温柔哥哥,太好了!虽说弦一郎哥哥是黑了点,木了点,但也很养眼。   站在房间阳台的伊谷澈凝眺高空,思念浸在她的眸间,羽哥哥,在这里,我好像也遇到一个和你很相似的人,你,现在在哪,我好想你。   专注仰望高空的伊谷澈,没留意到她家楼下正有一个落寞颀长的身影藏在夜色中,如银的月色落在了倚靠在墙壁上的少年,他鸢紫的眸色朦胧斑驳。   待到她房间的灯熄灭了,少年才起步离开她的家,幸村刚踏入家里,他的妈妈就从客厅走出来。   “小市,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恼事啊?”幸村妈妈捧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担心又八卦地瞅着愁容满面的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无奈地看着他爱捣乱的妈妈,“我没事,妈妈!”   他敛去刚刚的愁,露出着对家人的温柔与暖意。   幸村妈妈看着他走回自己的房间,哭丧着脸跑到老公处寻找安慰,“儿子长大了,不跟妈妈说心事了!”   俊美的幸村爸爸温柔地凝望爱妻,轻吻一下她的脸颊,“啊市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先不要插手管他的事,现在菱子还昏迷不醒,啊市应该没有这个心情谈恋爱。”   “我知道,菱子变成这样,我也很伤心,可我就是想知道是哪个神人把小市搞成这样。”她的儿子最近终于开始有了正常青春男生有的表情了,她真的很欣慰又很八卦是哪个女孩,偏偏时间在这个时候,幸村妈妈暗自苦恼。   一旁的幸村爸爸的腹黑因子也在做怪,他也很想知道是谁打乱了啊市的生活,他勾起意味深长的唇角,“放心,以后我们就会知道了。”   而楼上的幸村精市则忐忑地拿着电话站在阳台,轻声地问: “相原妈妈,菱子最近的治疗怎么样?”   “不是很好,医生说清醒的机会不大!”相原妈妈呜咽的声音细微传来,幸村的心情更为低沉了。   “我们不能放弃,菱子会清醒过来的。”幸村只能这样安慰她了,他眸光黯然无力。   “精市,谢谢你啊,一直都这么关心菱子的事情。”   听到此话,幸村的身体僵硬,眸光涣散,许久都沉默不语。   “精市,精市…,你在听吗?”相原妈妈疑惑地对着电话轻声呼喊。   开始回神的幸村轻闭眼睑,歉意地说:“我在听,相原妈妈。”   ……   幸村结束电话后,眉宇一直皱成山峰,疲惫地瘫软在床上,伊谷澈,伊谷澈,不能对你心软,一对你心软我就被罪恶感给侵蚀。   可伊谷澈明媚的笑靥总是强占他的脑海,她很爱笑,她溜圆溜圆的眼睛总是闪着调皮和不屈服。   如果有一天,他的恶行让她眸中失去彩色,像今天下午那般,会怎么样….   想到这,幸村精市心惊胆寒地弹跳起来,额头冒着冷汗,他突然祈祷那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   周末,他们有比赛,伊谷澈向来都不去,她也乐得高兴,不用对着那张死人脸。反正她跟幸村精市已经冷战2天了,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她祈祷着,可上天偏偏不如她意。   月黑风高,星辰单薄,今晚的夜空如透不出光亮的黑幕,七彩的夜灯不厌倦地照亮这片安宁的地方,风吹走了丝丝热气。   伊谷澈甜蜜蜜地一蹦一跳地回家,炙热的目光直盯着她自己手上拿着的辣味牛肉拉面,就止不住流口水了,昏暗的夜色,也无法阻挡她烂漫的喜悦,她决定今天豪放一次,吃一顿最贵的牛肉面。   “啦啦啦啦啦啦啦!”伊谷澈哼着歌曲走进冷清的街道,打算抄捷径快点回家吃拉面。   命运总是抓弄人,抄捷径就是个错。   伊谷澈如此想到,目光呆滞地看着四个流氓围堵着网球部的正选们,正准备开打。   “嗨!好巧啊。”僵硬着表情的伊谷澈,对着他们挥挥手臂打招呼。   网球部的正选都对着这位白痴少女,丢了个白眼,虽然他们是希望有路人经过帮忙报个警,但看见了伊谷澈,他们感觉希望泯灭了。   其中一个流氓回头,很拽地说:“小朋友,不想死的话,就快滚回家洗洗睡”   伊谷澈天真地笑了,“大叔,我本来就没打算要管他们,我希望你们帮我狠狠地打这群欠揍的人渣,特别是那个长着女人脸的妖孽,蓝紫色头发的那个,他就是他们的部长,最好帮我狠狠地揍。”   “你这个坏女人。”丸井文太冲着伊谷澈生气地喊,就差没有上前掐死她,这个女人果然坏死。   切原赤也也把之前对她的崇拜,丢掉远远的,墨绿的眼瞳睁得大大的,“伊谷澈,你才是人渣。”   站在正中间的幸村精市冷眼望着伊谷澈。   “真想不到,他们原来得罪你,放心,待会哥哥们替你出气。”其中一个流氓贼眉贼眼的,自负地说着。   伊谷澈高兴地狂点头,“你们要小心喔,他们平时经常训练的,我怕你们受伤。”她一脸担心的诚恳模样。   “哈哈,不用担心啦,他们要是敢还手,更好,让他们停赛可是我们的…”   “你傻了,不要再说了。”一个凶眉凶目的流氓甩了一巴掌给一个流氓,对着伊谷澈粗鲁地大骂:“你快滚,不要在这里碍眼。”   被骂的伊谷澈抬头瞄了几眼站在那里散发冷气的网球部正选们,手紧攥着袋子离开此处,二话不说、头也不回地离开,背影潇洒利落。   注视她离开的幸村精市,意外地没有心寒,反而庆幸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旁边的真田不相信地看着离开的人影,她不是这样的人。   “那个坏女人真的走了。怎么办,部长。”丸井问旁边在晃神的部长。   幸村精市冷眼看着这四个流氓,口吻坚硬:“看来是有人想让我们被禁赛,那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立海大从来都没有死角。”   散发着凌厉气息的他们,丝毫不畏惧。   仁王雅治玩弄着辫子,眼神确是不羁的凌厉。绅士柳生比吕士,纤细好看的手指优雅地推动一下眼镜,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神,浑身上下确是锋利的爪牙。   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也收回了脸上的表情,一脸不畏惧的眼神剜住他们,桑原光亮的头,此刻的眼神却更为锋利。   身为三大巨头的他们,站在中间,此刻的气场绝不是一个高中生所能拥有出来的气场,强大到不可直视。   那四个流氓的确被他们的气场吓到了那么一会。   “呸,拽什么拽,我就先揍你这个女人脸。”一个流氓拿着棍子对着幸村精市的妖孽脸挥去。   就差那么一些距离,一只稚嫩白皙的手掌握住了棍子,强劲有力地让它停止在空中,动弹不得。   幸村精市诧异地侧头回望着不知何时跑到自己身旁的伊谷澈,她细小的手腕替他挡住了这一棍,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了出来,鸢紫色的眼眸掀起一阵波澜。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了,各位亲亲,因为最近太忙了,所以更新迟到很久。   等这个月过去了,以后更新就比较快喔~~   谢谢还在等我更新的孩子,爱爱喔~~   ☆、悸动的心   “呸,拽什么拽,我就先揍你这个女人脸。”一个流氓拿着棍子对着幸村精市的妖孽脸挥去。   就差那么一些距离,一只稚嫩白皙的手掌握住了棍子,强劲有力地让它停止在空中,动弹不得。   幸村精市诧异地侧头回望着不知何时跑到自己身旁的伊谷澈,她细小的手腕替他挡住了这一棍,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了出来,鸢紫色的眼眸掀起一阵波澜。   “你……”流氓a愤懑地瞪着看起来很孱弱的女生,大手一挥,甩开了她的桎梏,“哼,是你,你不是说让我帮你狠狠揍这个不男不女的吗?怎么,现在也想来找打?”   “是啊,本小姐有点无聊。况且,我的朋友在这,我可不能冷眼旁观喔。”伊谷澈笑嘻嘻地小跑到真田弦一郎的旁边,“副部长,我来救你了,你有没有事,你脸这么黑,我看不见你有没有受伤。”   在一旁的网球部正选忍不住噗嗤一声地笑了,肃穆的气氛被轻易敲碎。   真田弦一郎拉拉帽沿,无奈地揉了她的发丝,“真是太松懈了,我没有事。小澈,你这样很危险的。”   当他听到她好像说笑的语气,真田还是感到很温馨,这个女生总是能够让他感动。   “我不怕。”伊谷澈扬唇而笑。   还真是个奇葩的存在,幸村精市默想,但她眉眼弯弯的笑颜,却让幸村心生眷恋与丝丝悸动。   “多管闲事,看我怎么收拾你。”流氓a吐了一口水,不屑地看着伊谷澈。   伊谷澈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他们的正前面,站在幸村精市的前面,高昂地仰视着:“你尽管放马过来。”刚说完,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忧心的幸村精市拉住伊谷澈的手腕,放低声音说:“伊谷澈,这不关你的事,你走吧。”   伊谷澈甩开他的手,回头正经八百地对着幸村精市说:“幸村精市,跟他们打架,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幸村精市复杂地凝望眼前的女生,被反驳的无力回话。   她清清湛湛的眼光,在月亮的清辉下,更为明亮,幸村的心弦被轻轻地拨动完一次又一次。   他们对望了好几秒,流氓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流氓a轻敌,正面拿着棍子向伊谷澈的右边脸挥去。   她快速地甩开了头,抓住流氓a的手腕,右脚绊在他的左脚处,一个过肩摔将他的身体翻转在地上,伊谷澈一只脚跪在他的背脊,一只手扭转他的手腕,一只手用棍子卡在他的脖子处。   “啊!我,我手断了,臭三八。”狰狞的流氓a对着她怒吼。   伊谷澈松开对他的桎梏,面带笑意,“手没有断,脱臼而已。”还说是流氓,小小痛楚都忍不了。   “打得好!”切原赤也在后边兴奋地鼓掌,碧绿的眼眸亮了亮。   仁王雅治邪魅地吹了口哨,“伊谷桑挺厉害的嘛!”   流氓b将流氓a扶了起来,流氓c皱着眉看着伊谷澈,“我劝你不要插手,我们有三个,你只有一个人。你不是想救那个戴帽子的,我们不伤害他就是。”   “你们这群流氓把我当成什么了。”真田弦一郎板着脸,黑色的眼珠冒着锐利的光和…屈辱。   “这群打网球的,我管定了,等你们打赢我再说吧。”伊谷澈霸气凛然地站在网球部正选的前面,以保护的姿态站着。   “你要找死,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上。”流氓恶声恶气地冲上来。   三个流氓集体上了,伊谷澈先是对着流氓c来个回旋踢,在他们之间旋转身,抓着流氓b的手,用力地将他甩向流氓d。   看着他们的激烈战斗,网球部正选们都提心吊胆,幸村精市更为尤甚,他的心随着伊谷澈的动作,上上下下,比玩过山车还刺激吓人。   流氓b趁伊谷澈对打着流氓bc,从后面抓着她捆绑起来的马尾。   “小心啊!”幸村精市大喊着,心被扯到悬崖边缘,摇晃不定,犹如被扯的人是他般。   反应过来的伊谷澈已经被流氓b扯着头发,将她的头狠狠撞在墙上,半边脸都感觉发麻了。   幸村精市异常愤怒地扔了网球包,躲避其余人的攻击,正准备上前救伊谷澈。   “你给我站住,幸村精市,你们通通都给我站在那里不要动。”伊谷澈余光瞄到他们打算上前,第一次敢对他们洪亮大嚷。   幸村的脚硬生生地定在原地,她橙色的瞳亮如白昼,幸村必须承认,他败在她的眸里坚持,他握紧拳头,手臂上的青筋都突兀地冒出来。   “臭三八,你什么身份啊,居然敢挑战我们,还真是不怕死。”流氓b用力扯伊谷澈的发丝,她痛的闷哼一声。   “放开她,如果你想彻底惹怒我们所有人。”柳生比吕士上前走一步,眼镜泛着银白的光,威胁道,“我们,你们可是惹不起的。”   “是吗?等我们先教训一下你们这群自大的人先吧。上,兄弟们,给我打断他们的手。”流氓c残忍地命令,其余的人都站起来又开始一场风雨。   流氓cd握紧铁棍往网球部正选们挥去,正选们敏捷的身手左挡右避。   此时,伊谷澈狗急跳墙了,张开嘴巴,狠狠地咬着挟持她的流氓。   “啊!痛啊,三八!快松开!”流氓被咬的松开对伊谷澈的桎梏,顺便反手甩了伊谷一巴掌。   嘴角渗着血的伊谷澈闪电般速度跑到他们的身边,及时地用膝盖撞流氓c的腹部,当他痛的弯腰时,伊谷澈左脚绕着他的脖子,用力地勒紧,扯下来。   一旁的流氓d停止上前去攻击伊谷澈,打算解救同伴,看穿他想法的伊谷澈,松开了左脚,整个人借助流氓c的身体助力,在他的背上翻转,对着流氓的要害,飞踢了一脚断子绝孙脚。   “凭我是网球部代理经理,这个身份足够可以打你们了吧。”伊谷澈顺便往流氓b的脸上,揍了一拳。   行云流水般的身手,她的眼眸闪烁水晶般晶透的亮光,如昙花一现般美好的笑靥,让网球部的正选们都愣在那,顿时心生感动。   “我们网球部的伊谷小经理,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仁王雅治玩弄着辫子,带着自豪的笑声。   “好棒喔,经理。”   “经理好帅啊!万岁!”   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像看见偶像一样,猛狂喊着。   伊谷澈对着流氓们调皮无辜地笑道:“忘了告诉你们了,就在我刚刚离开的时候,我顺便报了警,警察叔叔应该快到了吧。”   她咧嘴笑的时候,额头和脸颊的伤口就刺痛,当她痛的眯起双眼,一个怒不可遏的流氓趁机上前揍她来泄愤。   伊谷澈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人箍紧了,被人一拉,落入一个清香的怀抱,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却异常温暖。   伊谷澈此刻心中默哀:惨了,鼻梁要断了,是毁容的节奏吗?   少年宽厚的手掌轻柔地按着伊谷澈的后脑勺,右脚对着上前的流氓,横踢了一脚。   反应过来的伊谷澈,仰望他过分精致的轮廓,生气地骂道:“幸村精市,你干嘛出手,你脑残了吗?” 好不容易不让他们打架,现在泡汤了。   幸村对上她圆溜溜的眼瞳,他温柔地揉了她的发丝,漾着温柔浅笑,“我没出手,我出脚而已,况且不会有事的,我只要动用一下家族势力就可以。”   他知道她在担心,网球部会因为打架而被禁赛,所以柔和地解释,鸢紫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眼若流星。   目光敏锐地扫到她额头的伤,还有嘴角的血迹,危险的光在眼中闪烁了一下。手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颊,“痛不痛?”   伊谷澈怔怔地站着,嗫嚅出一句话:“没你之前打我那巴掌用力。”   这句话,也让幸村尴尬与懊悔地定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浑然不擦觉的伊谷鼓起腮帮子,颇为埋怨道:“你早说你有家族势力嘛,我就不用打的这么辛苦了。你以为打架不用消耗力量的!”   意识到她自己还在幸村的怀里,惊慌地赶紧挣脱开来。   少了怀中的女孩,幸村精市有那么一些不舍,但很快就恢复平常,“是吗?我看你打得挺开心的。”   接着他敛去脸上的所有表情,漠然地对着那群流氓,“给你们两条路,一个现在就滚,另一个,我会让你们在日本消失,我相信幸村家族能够做的到。”   如此凌厉的幸村,伊谷澈真切感受到他的生气,她可是承受着这份怒火过来的,她恐吓着他们,“还不快滚,警察就来了,不想死就快滚。。”   思考0.9几秒的流氓们,狼狈地逃离巷。看着他们的离开,网球部正选们,都轻然愉悦地笑了。   “啊!惨了。”伊谷澈忽然惊叫一声,风风火火地跑出巷子,网球部正选们面露焦急地跟在她的后面。   当他们跑了出去,只见一个纤弱的小身影蹲在那里,可怜兮兮地捧着拉面。   伊谷澈心疼地凝望她心爱的拉面,“我的面糊了!我可怜的拉面酱,我对不起你啊!”   正选们紧张的心也放下来,原来是拉面糊了,柳莲二眯着双眼,精准地诉说着:“伊谷桑刚刚的见死不救,99.9%是因为要保护好拉面。”   伊谷澈的眼睛冒着星火,又理所当然地说:“废话,那是当然的。在我心里,这份拉面比你们这群人重要一百倍。”拉面很贵的。   正选们的表情都怂拉了下来,幽怨对直盯她手中的拉面。   “不要松懈,你刚刚受了伤,不要蹲着,赶快起来。”真田弦一郎难得的放低声音来命令着,伊谷澈瞬间就挺直了腰板站起来。   切原赤也左顾右盼,奇怪地问:“警察怎么还没有来啊!”   “看来赤也也聪明这么一会了。”幸村精市欣慰地笑了。   “我没有报警,警察当然不会来。”伊谷澈白了他们两个一眼。   众人惊讶不解地看着她,丸井文太继续问,“报警才最安全的,你怎么那么笨!”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我没带手机,怎么报警?”   幸村皱着眉说:“那也不能逞强,你可以去找警察的。”   “恐怕等我找到警察,你们就不在这里了。”伊谷澈随意的话语夹杂着些许认真的味道。   少女潇洒地转身,大步地往回家的路线回去,早知道就不救他们了,真是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伊谷澈,谢谢你!”幸村精市真诚的感谢让伊谷澈停住脚步,她没有回头,静静地听着。   “那个,刚刚真的谢谢你。”丸井文太羞涩地说着,一旁的桑原也摸摸他自己的光头,真挚地说着:“谢谢你,伊谷桑。”   可切原赤也却爽朗地说着:“你刚刚好帅,伊谷,谢谢你救了我们。其实你也不笨啦!你别听丸井学长说的。”   “噗嗤,赤也还真是直白!小经理,谢谢了。”仁王雅治知道对她的偏见少了很多,至少不会恶意待她。   柳生比吕士绅士地低头,“伊谷桑,谢谢你刚刚的出手相救。”   “伊谷桑,我会重新估计你的数据的。今天,我们立海大正选,很感谢你。”柳莲二的眯起的眼睛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真田弦一郎上前走到她的旁边,拉低了帽沿,“下次不要这么冲动,刚刚太危险。不要有下次了。”   抓着袋子的手,紧了又紧,听着他们的感谢,伊谷澈没有想过会这么感动的,仿佛自己的努力得到别人的认可,鼻子酸酸涩涩,紧紧地抿着唇。   幸村精市不知道为什么会多说这么一句话,“伊谷澈,记得6点半前过来早训!记得煮药膳。”   说完就转身,往相反的方向离开,没有人察觉到他转身的刹那,露出一个亮了黑夜的笑容。   “部长,太过分了,居然要她这么早起床煮东西。”切原赤也颇为同情地看了伊谷澈一眼,同病相怜吖!   仁王雅治,柳莲二,柳生比吕士,真田弦一郎,桑原,都猜测今天行为异常惊人的幸村精市。   所有人都各有心思地散开了。   剩下伊谷澈和真田弦一郎。   “真应该让那个流氓狠狠地揍他的。我亏了,亏大发了!”伊谷澈紧握着拳头,气呼呼地转身干瞪着远处变小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了很久,今天终于比赛完了。   评委的点评也算不错了,还跟我弹了很久的人生价值观和一个角色的定位。   收获很多,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不一样,我认为心境最好要始终如一,当然是指积极的心境。   我终于解放了,以后更文的时间会快点了。   ☆、凌乱的心思   “真应该让那个流氓狠狠地揍他的。我亏了,亏大发了!”伊谷澈紧握着拳头,气呼呼地转身干瞪着远处变小的身影。   真田弦一郎心里笑了,虽然脸上看不清笑容,“走了,我送你回去。”   “弦一郎哥哥果然是最好的。”伊谷澈对真田弦一郎的好印象更上一层楼,两个人就轻轻松松地踏上回家的路。   夜色笼罩着神奈川,一高一矮的人影,在月色中倒映,拉了很长。   当经过便利店的时候,橙黄色的灯光洒在伊谷澈的头上,真田弦一郎清晰地瞄到她额头和嘴巴的伤口,两条浓黑的眉紧皱,“你在这里坐着等我,我去买点东西。”   乖乖听话的伊谷澈休闲地走到旁边的座位里坐着,思绪慢慢被抽走,明天怎么办好呢,幸村妖孽该不会恩将仇报吧,虽然他的确是这种人,真应该让他被揍两拳再去救他的,真是失策、失策啊!   真田弦一郎走出便利店,便看见满脸懊悔的伊谷澈孩子气地晃着腿,真不知道她的脑袋瓜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小澈,把头抬起来,我要帮你消毒。”真田弦一郎坐在她的旁边,撕开了棉签,去沾了沾消毒药水。   伊谷澈微微抬起了头,笑容满面地说:“弦一郎哥哥最好了,是最关心小澈的人。”   “不要乱动,会痛的。”黑脸神早已红透了脸,耳尖都红了,他的心里是享受着这份称赞的,其实心中早已把她当成妹妹来照顾。   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刘海,白皙的额头有一块红色的淤伤,真田觉得不应该放过那些人的,拿着棉签轻柔地触碰她的伤口。   棉签上的消毒药水让伊谷澈的脸皱在了一起,真田心疼地对着她的额头吹气,伊谷澈莫名地眼眶湿润了,这是多么熟悉的动作,曾经,每次羽哥哥帮她处理伤口的时候,都会这样帮她吹伤口。   总是在弦一郎哥哥的身上,找到太多太多关于羽哥哥的记忆,找到失去很久的关心和疼爱,伊谷澈情不自禁地扑进真田弦一郎的怀抱里,这个让她安心的怀抱。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被她的动作吓到的真田,慌张地问。   怀中的她使劲地摇头,“不痛,不痛,我很感谢在这里遇见了弦一郎哥哥。” 遇到他和弯弯,是她来到这里最大的幸运。   真田弦一郎被她的古怪行径弄的莫名其妙,但也不生气,如果姑姑有个女儿的话,肯定会像她这么可爱。   两人专注的想着心里的事情,没有留意到一直站在墙的转弯处的落寞人影,那个人转身离开的时候,紧握的拳头松开,掌中掉落已经变了形的纸盒。   伊谷澈侧头一望,刚好错失离去的背影。   第二日的伊谷澈,为了参加早训,四点多就起床,在天还是昏暗的早晨中,开始煮药膳的旅程。   五点的时候,早霞已经在天空蔓延,七彩的云朵,悦耳的鸟啼,半露的太阳,宛如新生的婴儿,生机勃然。   幸村今天莫名地期待早训,他习惯性地绕远路上学,他不停地告诉他自己,绕远路是为锻炼身体,而不是为了路过……她家的花园。   走到她家的门口停留,他习惯性地站在眺望里面,观赏她家的花园,闻着令人神清气爽的清香。   按照平时的时间,伊谷澈应该会出来浇水的,今天怎么不见人影,幸村皱眉,暗自地猜测,当他记起昨晚的一幕,他忽而地绷紧了脸,不悦地大步往学校走去。   踏入网球部,网球部空无一人,他是第一个到吗?但铁网的门却敞开的,“弦一郎还是一如既往地早。”幸村感叹。   清晨的早上还是很清冷的,幸村披着外套,头上带着绿色的吸汗带,开始进行挥球训练,他干爽利落的动作,让捧着一箱网球走进来的伊谷澈,花痴那么一会,这样的他,很让人动心,沉迷在他精湛的球技当中。   伊谷澈逐步上前,一边放网球,一边夸张地惊呼:“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了吗?幸村部长居然第一个到。”   听见她声音的幸村,停下动作,回头看着在忙碌的背影,之前的不悦好像消去一些,他轻轻地挽起嘴角, “你这是在责怪我这个部长懒惰吗?”   “我哪敢!”   “我可不认为你有什么不敢的。”幸村的记忆中,她对他可没有客气过。   伊谷澈以为他在说相原的事情,愤愤地走到幸村身前,“喂,你有必要时时刻刻提醒我吗?你是不是不提,就心里不痛快!”   幸村精市一开始不懂她怎么了,但很快就知道她误会了,本想开口,却睨到她额头上的米色伤口贴,伤口贴的外面是盛开的矢车菊。   “你头上的伤口贴哪里来的?”幸村精市惊诧地盯着她头上的伤口贴。   伊谷澈笑着摸摸头上的伤口贴,无比雀跃地说:“告诉你喔,我昨天超级幸运的,居然捡到一盒伤口贴,这上面的花好漂亮,对不对?也不知道是哪个人丢了这么漂亮的东西。”   “矢车菊,花名是矢车菊。” 他的诞生花。   “好漂亮的花名,那它的花语呢?”伊谷澈好奇地追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幸村忽然又冷着脸,淡漠地离开,眸中黯然。   心神凌乱的幸村精市快步地离开网球部,他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走到了天台,缓和不平静的心。   幸村想起昨天他转身去追伊谷澈,为了给她伤口贴,可偏偏后来,当他看见她和弦一郎抱在一起时,就把它丢掉,想不到,最后还是被落到她的手上。   他不喜欢这种情绪不能掌握控制的改变,一定要怂恿她离开立海大。反正,他赐予给她的痛苦,也差不多。   待她离开立海大,从今山长水远,不再有牵连。   现在,必须让他的生活归位原位。   “精市,好巧啊!”轻缓清甜的声音从他背后悠悠传来,幸村精市收起所有的复杂情绪,挂上清汤笑容转身。   “啊,原来是清荟。你今天怎么也这么早。”   乙羽清荟的眼神紧随着他的神情,过了一会才收回打量的目光,她走到他身旁,温柔浅笑,“想早点来学校,把美术作品给画好。精市呢,你参加比赛的美术作品画好了吗?我很期待你的作品呢!”   听到美术作品,幸村精市的眼神微微沉了些许,轻轻摇了摇头,“还没有呢,作品还没…构思好。”   “怎么会!”乙羽清荟惊讶地看向他。   幸村淡淡地笑了,半开玩笑道:“大概最近有点灵感失调了,真苦恼了呢,看来我也要学学古人,来个闭关才行了。”   “要是让山本老师听见,肯定会气得吐血。”乙羽清荟咧开嘴角,专注地凝望幸村精致的轮廓。   两人同时想起山本老师的逗比脸,都不约而同地笑了。幸村笑着笑着,眼神不自觉地往下寻找某个少女的忙碌身影,心想:伊谷澈好像也有一张逗比脸,想到这,眸光不自觉地温和起来。   细心的乙羽清荟怎么可能擦觉不出他的变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的是伊谷澈在和网球部正选们打打闹闹,心口不自觉地抽痛一下。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看过她,乙羽忍住心中酸涩,轻声开口问:“…菱子她还好吗?”   这句话,让幸村的温和破裂一个个裂痕,他收回看伊谷澈的视线,“不好,还在昏迷中。”   见他这样,乙羽突然有点愧疚刚刚的冲动,也随之低下声音说:“菱子会好的,精市,你不要担心了。”   “恩。”幸村精市有点惆怅地点头应声。   寂静围绕了他们一会,乙羽清荟才敢再次开口,“爷爷他说好久没和你下棋了,精市这个周末有空吗?”   “这个周末可能不行,周末我想在家里完成比赛作品。清荟帮我跟乙羽说声抱歉,我有空就一定去拜访他老人家。”   乙羽心中有点失望,可脸上还是挂着笑,“我会跟爷爷说的。”   乙羽清荟的眼神也飘到了伊谷澈身上,有种强烈的不安感,总感觉这个女孩将会是她和精市之间最大的障碍。   这个清晨,风拂乱了些许人的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国庆没有更新~~~   让大家等久了~~~   ....希望更多的人来看,来收藏,嘻嘻。      ☆、难得的温柔   很快适应网球部非人的训练后的伊谷澈,感觉日子也不是那么难熬,还过得挺滋润的。   周末的天空一碧如洗,清透的天空看似就在眼前,又如湖面般风平浪静。夏天炽热的光芒如瀑布般倾泻于此。   穿着短袖白衣短裤的调皮少女在喧闹的街道漫步,最近跟踪仓井誉一,也没怎么发现他跟什么女性特别熟悉,看来今天一定要去他补习的地方好好侦查一番。   鼓足力量的伊谷澈笑嘻嘻地如兔子在路上蹦跳,遥望到远处耸立的庄严教堂,莫名地多看两眼,心生羡慕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情侣。   而另一边出来买画具的幸村精市一身休闲服装,雅然得体,他走哪都是一抹风景。   他也被远处庄严洁净的教堂给吸引了目光,忍不住多看两眼。内心深处在问,什么是爱呢?可能他一生都不会遇到,他有网球就足够了。   少年少女同时收回目光,蓦然,他们的目光却交汇一起。   两人很有默契地暗道:冤家路窄   伊谷澈苦恼地想转身离开,可又觉得很奇怪,抱着死就死的态度走过去,有气无力地说:“部长好!”   赶快说完,就从他一旁擦肩而过,一丁点眼神都不留下。   被她的行径惹的心中不爽快的幸村攥住她的手腕,浅笑,“伊谷桑,走这么快,是有紧急事?”   伊谷澈甩开他的手,自认倒霉道:“妖孽,我今天有事,不跟你吵。大家各走各就是,最好形同陌路。”反正他也不待见她。   撇清关系,让幸村心下更不爽快,再次握住她的手腕,“可我找你有事呢!”   “幸村老大,你今天能不能放过我?”伊谷澈低声下气地讨好道,一双大眼眸贼溜溜地转动。   心情突然又上升的幸村,笑逐颜开:“不能喔!”   知道战斗力比他弱的伊谷澈,在心里替自己默哀,出门忘记看黄历了,她咧嘴笑的滑稽勉强,“好,那可不可以先请幸村大人松开您的玉手呢?”   愉悦的幸村打趣道,笑得春风满面,“怕你逃跑,还是这样抓着吧。”   伊谷澈在心里腹诽,他的爪子消毒了没有,会不会有毒啊?   他们两个人在路上僵持着这个姿势,倏尔,一对情侣冲了过来,拉扯着他们两个人的手,两眼冒着饥渴的光芒。   光天化日抢劫了吗?   一个俊眉朗目的成熟男子礼貌地开口:“这位同学,可不可请你们帮我们一个忙?”   幸村精市很快就从容,疏离浅笑,“请问是什么事情?”   成熟男子笑容蜜意地垂头看了一眼同样笑意盈盈的成熟美女子,“我想你们当我们两个的婚礼见证人。”   伊谷澈和幸村精市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很愉快地点头应承。   男子叫三浦光季,女子叫星野葵雨,算是一个很狗血的剧情,就男子家很有钱,认为是孤儿的女子配不上他们家,结果男的抛弃继承权,带着女子私奔,打算去其他国家生活。   这四个人此刻在教堂旁边的花草从中,女生坐在绿油油的草地言笑晏晏,男生则在另一边摘花。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草率结婚?可以等到你们去到其他国家再举行一个浪漫婚礼。”伊谷澈疑惑地问。   星夜葵雨怀念的眼神眺望隔壁的教堂,温柔地细说:“其实我们的婚礼也的确是定在国外,因为这里是我父母举行婚礼的地方,我想要和光季在这里举行第一个婚礼,到了国外再邀请朋友去参加那边的婚礼。”   “原来如此。”   伊谷澈和星野葵雨眺望在花丛中采花的两个清隽身影。   百般娇艳的花从,幸村倾城的容颜在花丛若隐若现,欲语还休般的美感,伊谷澈眼里直瞧着他看,真是人比花娇,妖孽怎么可以美的这么过分,根本不让身为女性的人活啊!   如果他去牛郎店,一晚得要多少钱啊!那些三姑六婆和有钱妇女肯定争得头破血流,价高者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惜她没钱嫖,这么的尤物,实在食不下咽…   想的出神的伊谷澈,连幸村什么时候坐在她旁边都不知道,幸村看她流口水的傻样,用手指戳戳她的脑门,“喂,伊谷澈,你在想什么坏事?”   伊谷澈脱口而出,“想你啊!”当她说完,大脑就彻底呆滞了。对面的幸村也明显怔住。   她面露惶恐地瞧着笑得堪比向日葵的幸村,想解释,又觉得说出来,可能直接暴毙,还有可能鞭尸。   幸村也不知为何,打从心底欢喜地温柔浅笑,“别傻在这,快帮忙织花圈。”   “哦。”伊谷澈见他没什么不妥,就赶紧低头学着他的动作织花圈。   对面的二人相视而笑,了然地也同样低头织花圈。   伊谷澈看看被她□□过的花瓣,简直不堪入目,又看看其他人手里的花瓣依旧鲜嫩,心里就不愉快了,织花圈怎么这么难啊!   “伊谷澈,你别织了,暴力倾向的你不适合做这个。”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的幸村好言劝告。   伊谷澈扁嘴愤然,“我什么时候暴力了,我很温柔大方得体,好不好?眼睛瞎了吗?”   幸村仿佛听到18年来最大的笑话,“天天打架还不暴力,你温柔大方得体,我就是宙斯了!”   “打架还不都是因为你!”伊谷澈眯起眼睛,目光如剑地拼命刺他。   幸村孩子气地学她眯起双眼看她,各不认输。   “你们俩感情真好呢!”星野葵雨笑道。   “谁跟他感情好!”他们是仇人,好不好?   “星野姐,你想多了。”他们从来没有好过!幸村精市默想。   两人两看相厌地把头别到一边去。   27岁的三浦光季感叹道:“青春就是好啊!”   他们言笑晏晏地交谈起来,花圈很快织好了,三浦光季一脸温柔帮星野把花圈戴在她头上,星野此刻面若桃花,比花还要娇艳。   伊谷澈手中的花圈是没望了,她侧望一旁织好的幸村,一脸愕然,“幸村,谁的头会这么大啊!你是不是秀逗了?”   幸村连解释都懒得解释,拿着他织的花圈莞尔地将它戴在伊谷澈的脖子上,还亲昵地帮她梳顺头发。   伊谷澈面红耳赤地看着他今天失常的行为。   幸村贴在她的耳旁,蛊惑道:“送给你的狗圏,叫声主人听听!”   脸红筋涨的伊谷澈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道:“狗也会咬人的,幸村主人!”   被掐得直咳嗽的幸村坐在一旁喘气,他也不恼怒,抬头直视此刻的她,带着花圈,她如清丽脱俗的仙子,她笑而弯如月亮的橙眸,此刻更加暖人,让幸村忍不住想要靠拢。   “咔擦”一声,将两人的思绪拉回现实,他们愣然地看着在拍照的三浦光季。   “刚刚你们的表情很到位喔,不拍下来,会遗憾的。”三浦温雅地笑着,这照片可要好好珍藏。   幸村咳嗽几声赶紧催促地说:“好了,花圈织好,我们去教堂吧。”   偌大的教堂没有人,庄严神圣,让人感受到婚姻的纯净与严肃。   清俊的男子与娟丽的女子站在红毯上,俊美的少年和清秀的少女站在他们后面两旁,都虔诚地注视神父。   神父威严醇厚声朗朗而来,“三浦光季先生,你愿意娶星野葵雨小姐为妻吗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她爱护她,都对她不离不弃”   三浦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意。”   而站在他后面的幸村精市,他在心底同样默念着:我愿意。   神父的声音继续而来,“星野葵雨小姐,你愿意嫁三浦光季为妻吗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他爱护他,都对他不离不弃?”   星野眉目含羞与坚定地睨了三浦一眼,温柔婉转道:“我愿意。”   同样沉醉在婚礼的伊谷澈,在心底轻轻地默念:我愿意。   “双方互戴戒指,新郎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神父醇厚有力的声音在教堂回响。   而伊谷澈和幸村精市蓦地同时转头,越过红色地毯地专注看向对方。   少女嫣然一笑,幸福在她眉间绽放,少年真挚的目光紧紧凝望少女好看的眼瞳,挽着一抹天地失色的温柔浅笑。   陌生的情愫早已在两人的心间悄然滋长。   婚礼结束后,他们依依不舍地分离,星野葵雨拉着伊谷澈到一边说悄悄话,“小澈,要好好抓住幸村这个优秀少年喔!”   伊谷澈一听,被雷劈般惊恐,“葵雨姐,你误会了,我跟幸村不是那种关系,我跟他连朋友都不是,他有爱人了。”   相原菱子,他和她之间最大的牵扯。   星野葵雨震惊地捂住嘴巴,“不会吧,我以为你们两个是情侣,好失望,我居然有看走眼的时刻。”   那是你不知道前因后果,如果你知道肯定不愿意我们在一起,伊谷澈默想。   “葵雨姐,你真的很幸福呢,能够遇到三浦大哥这种好男人。”伊谷澈羡慕道。   星野葵雨摸摸伊谷澈的头发,温柔道:“小澈以后也会遇到一个用全身心来爱你的人。”   “我也希望有这么的一天。”虽然在她心里觉得不太可能了,因为她来到这个异时空。   而被徒留的两个男子站在一旁眺望她们。   “三浦大哥,为了这场爱恋,放弃一切,值得吗?”幸村心下不解,还是开口问。   三浦看了他一眼,随即笑了,“以前的我,肯定会说,这么蠢的事情,我才不会做呢。可当我遇到了葵雨,我就认为这是值得的。幸村,可能有那么一天,你会遇到一个让你无法割舍的女子,你就会明白,此生非她不可的决心。”   幸村精市低声呢喃:“非她不可的决心吗?”   三浦笑看远处的她们,心下了然,幸村,你早已遇到,只是你未察觉罢了。   伊谷澈和幸村挥着手欢送他们的离去,远看他们的车子逐渐在高速高路不见了,才收回手。   夜幕低垂,日薄西山,朦胧的晚霞布满苍穹,余晖如轻纱轻拢在少年少女的背影。   他们难得清净温馨地一起在路上漫步,没有讽刺、没有谩骂。   最后的晚霞也渐渐没入了夜幕之中,斑斓的灯光纷纷亮起,继续为少年少女亮起温馨的光圈。   “我们好像第一次这样相处。”伊谷澈平和地缓缓道。   幸村侧望她一眼,若有所思地感叹:“是啊,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他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惬意感。   “我去买点东西,你在这里等我。”不等回应,幸村精市已经风风火火地奔去不远处的超市。   去干吗?伊谷澈凝望他冷隽身姿的离去。   幸村在商店里逛了一圈,买了一些食物和饮料,挽着袋子走出便利店。   夜空银光闪闪,月亮的清光四射,抹在她活泼的秀颜上,凉爽的风撩起她美丽的发丝,她纤弱的身姿站在路灯下,脚踢着地上的石头,调皮地等着。   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人等着自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幸村默想。   不想她久等的幸村快速跑过去,拿冰冻过后的牛奶贴在她的脸,伊谷澈佯怒地瞪他一眼,“为什么我是牛奶,你是绿茶?”   “因为你的身形要好好地补一下。”幸村微微嫌弃地打量她的身材。   伊谷澈水灵灵的眼睛转了转,趁他不备抢过绿茶,“牛奶给你,让你拥有牛奶般的肌肤,美少年!”   “其实,我本来就想喝牛奶,谢谢啦,伊谷桑。”幸村笑着打开牛奶,果不其然,少女又疾速地抢了他的牛奶,把绿茶扔给他。   “我要喝牛奶,我要皮肤比你漂亮,哼!”就是跟他过不去的少女赶紧喝了口牛奶,还得意地瞧着他看。   得逞的幸村打开绿茶,笑得春风盎然,“果然绿茶才是最爱啊!”   看他嘚瑟的样子,伊谷澈就知道被黑了,愤愤地咬着吸管。   少年少女坐在椅子上吃东西,淡淡的柔和氛围在他们身边驱之不散,直到少年开口打破这份难得的安宁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的字数是不是很多啊~~   今天更新真快,求表扬,求表扬喔~~~   秋高气爽,整个人都感觉很干涸,大家要喝多点水喔~~   ☆、少年的轻吻   少年少女坐在椅子上吃东西,淡淡的柔和氛围在他们身边驱之不散,直到少年开口打破这份难得的安宁幸福。   幸村捏紧绿茶瓶,嘴唇蠕动了很久才出声,“伊谷,好好考虑交换生的事情。”   伊谷澈难得的好心情陡然沉了,静静地望着旁边的人,“立海大有弦一郎哥哥,有弯弯,我是不会离开的。最重要的是,我要证明我没有推相原下楼梯。”   “你恢复记忆了?”幸村激动地攥着她的手腕,满脸惊喜的雀跃。   她摇头,不看他希冀的眼神,“之前的事情我还是不知道,但我相信我自己没有做过。”   被泼冷水的幸村,失望至极地低下头,似笑非笑地说:“相信吗?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要狡辩,伊谷澈,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他何曾不想相信她,可是……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相信我,就凭一个人的证词?就要将我定罪?”伊谷澈悻然不甘地站起来,嗔笑道,手中的牛奶盒被她捏得变了型。   幸村站起来俯视她,目光突然变得凌厉如冰山菱角,“别以为我是这么肤浅的人,菱子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她滚下楼梯,头部撞到了石头,而那块石头上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伊谷澈,你要拿什么来让我相信你!”   不知道这个物证存在的伊谷澈彻底怔住了,错愕与痛苦勒着她的心,目光呆滞地抖动,她垂头看着她瑟瑟抖动的双手,不可置信地呢喃着:“是我,是我,是我,真的是我……”   见状,幸村钳住她的双肩,摇晃着她,“喂,伊谷澈,伊谷澈,你怎么了,伊谷澈,说话啊!”   她的泪不可抑制地成窜成窜地掉落,打在幸村精市的手背,滚烫地要人心疼,她暗淡无光的眼眸抬头看他,沙哑地问:“为什么,幸村精市,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来到这里?为什么啊!”   听着她的质问,幸村精市他的心脏犹如被人揍了一拳,他慌乱地只帮她抹眼泪,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伊谷澈一把推开了幸村精市,她转身就跑,加速地跑着,她真的很累,这些日子,她一个人死死地支撑着内心的一切,酸涩的委屈不停蔓延侵蚀着她。   昏黄的街灯影照着她落寞的身影,她在宽阔的街道上横冲直撞,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什么时候冲出马路,她都茫然不知。   刺眼的车灯打在她的眼眸,她傻傻地愣在那,脚不想动了,不想逃离,或许这样可以让她回家,回到原本的家,她脑袋只徘徊着这句话。   喇叭声很刺耳,灯光很刺眼,接着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她的头被人强有力地按在坚硬的胸膛,听到他慌乱的心跳声。   身体在马路上滚了一圈又一圈,伊谷澈在昏迷的最后一秒,对上一双焦灼的紫罗兰眼眸,还有那一声失控的呼喊:“伊谷澈!”   居然能看见他害怕的样子,应该是赚了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伊谷澈,你别吓唬我,澈,澈,澈。”幸村精市打横抱着她,眸中的担心,深不可测。低头看向怀中昏睡的她,抱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了,扭伤的脚都来不及顾,往医院方向奔去。   医院急诊部,药水充斥着整个走廊,回响着病床推动的声音。   “你是怎么照顾女朋友的,既然喜欢她,就应该好好爱护她。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医生绷着一张脸,略带怒气地责骂幸村精市。   “我跟她只是同班同学。”幸村认真地诉说这个事实,他没有责任去照顾她,似乎是在跟他自己的内心说一般,可他此刻却害怕的发抖。   医生先是一愣,叹息道:“算了,年轻人的事,不过,身体健康很重要,这个女生,营养不良,身体过度疲惫,还有她平时是不是受到虐待了,身体怎么会到处都是淤伤和伤口!你平时多多照顾一下!”   医生语重心长地诉说这么一段话,希望他没有看错这个出色的男生,如果仅仅是普通同学,就不会这么失控在医院大喊救人。   幸村推开了病房门,坐在床边的椅子,她沉睡的样子没有任何生气,苍白的肤色能看见血管了,双唇没有任何血色,他还真是讨厌她这幅模样。   “把自己搞成这样,伊谷澈,你还真是行!”幸村竟有说不出的愤怒,她居然不爱惜身体。   幸村承认,她变成这样的根本原因,是他一手造成的,后悔吗?他不悔,他的青梅还在生死间徘徊,他怎么可能让她快乐地生活着,她的笑容真的很刺眼。   每一次对她和颜悦色一点,他都感到深深的罪恶感,却又忍不住靠拢她,待她温柔。   “我也好想问,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为什么!”幸村自嘲地轻笑。   幸村精市宽大手掌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摩挲,她的皮肤很细腻柔软,指腹停留在她无血色的双唇,来回轻揉,指间的柔软,让幸村精市心跳漏跳半拍,眸光全部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明明告诉自己不可以,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他瑰丽的双唇印在少女如白莲的唇瓣,原来女孩子的唇瓣这么软,幸村精市的心脏骤然温热,小鹿乱撞地砰然心跳,他细细碎碎地轻吻着她的唇,没有更进一步,单纯这样就足以让幸村精市甜蜜地悸动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不舍地结束这个轻吻。   伊谷澈的睫毛抖动着,混沌的脑袋像载了石头般千斤重,她微微睁开眼睛,刺眼的亮光让她不舒服地揉了揉眼睛,身体酸痛不已。   “你该失望自己没有死掉吧!伊谷澈,你真有胆,居然跑出去公路,你把你的生命当成了什么!”幸村眸光暗涌,对她半吼着。   这么的冷言冷语,伊谷澈才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她眼似铜铃,整个人从病床上弹跳起来,双手捧着幸村精市的沉鱼落雁之貌,焦急地问:“你有没有事啊?有没有受伤,你干嘛冲过来!”   幸村没有阻止她的手在他身上毛手毛脚,本来郁闷和愤怒的心情,豁然开朗了,但他脸上却装着沮丧,“我被你毁了,我的脚摔伤,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伊谷澈一听,橙色眼眸被雾气笼罩,一瞬间泪水泛滥成灾,瘦弱的双肩轻颤,啜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雨滴般大得泪珠毫无预兆地打在幸村的手背,滚烫滚烫,烫到幸村精市冰冷的心脏。   “对不起,对不起,幸村,对不起啊!我根本就没有资格来责怪你,正如你说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可我我真的不知道会连累你的,要是,要是你以后都不能打网球,怎么办?怎么办?网球对你这么重要!呜呜,对不起,对,呜呜,对,对不起……”她啜不成语,哽咽声在病房里格外清晰。   幸村那不知名的感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让他身心置于幸福的光辉中,眸光弥漫着月光的清辉,他凝望她的哭容,心疼又愧疚,又该死地…高兴。   手掌温柔地擦拭她的眼泪和鼻涕,无可奈何又带着笑意的声音缓缓而起,“你真是我的克星!我会没事的,我有得是钱来看病。我家太有钱了,钱多得没地方花,只好把小伤当成大病来医治,哎,有钱人就是喜欢这么奢侈。”   哭红的鼻子还留着清涕,眸中的光亮让他不敢直视,当视线触碰到她咬红的唇瓣,脑海自动回忆刚刚的吻,那般的柔软与香甜,他赶紧把头别过其他地方。   “原来你有钱到这么人神共愤的地步。”伊谷澈破涕而笑。   幸村哭笑不得,他唯有点点头。   她放下了心中大石,但又不甘地看着他,恶作剧地扯过他胸膛的衣襟来抹鼻涕,还故意发出恶心的声音。   有轻微洁癖的幸村,手掌成拳,在她的脑袋上揉拧,“你真是恶心!喂,伊谷澈,快松开!”   “嘭!”病房门被强势地打开了。   “小市,你无端端怎么会……,抱歉啊,打扰到你们了!”幸村妈妈原本焦急的表情,变成恶趣味,暧昧地看着几乎快要躺在床上的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我日更喔~~亲爱的读者们~高兴么,O(∩_∩)O,求表扬,求收藏喔~~快快留爪印。   ☆、过夜   “嘭!”病房门被强势地打开了。   “小市,你无端端怎么会……,抱歉啊,打扰到你们了!”幸村妈妈原本焦急的表情,变成恶趣味,暧昧地看着几乎快要躺在床上的两个人。   幸村头痛地看着自家妈妈,收回了掐在伊谷澈脸上的手。伊谷澈也松开了咬在他手臂的牙齿,呆滞地回头。   “好可爱的大姐姐!”伊谷澈感叹,波浪的深蓝色卷发到腰,芭比娃娃般可爱的五官让伊谷澈想上前抱抱她。   幸村研语被称一句姐姐称呼,心花怒放,对眼前这位女孩好感倍增。   “你确定要叫一个快35岁的妇女做姐姐?”幸村扶额,这两个棘手的女人居然凑在一起。   伊谷澈的唇张得0型,如此可爱得女人,年纪居然那么大!   “小市怎么可以这么说妈妈,我这是貌美依旧,也不想想谁把美丽的海蓝色卷发遗传给你的。”幸村筱语受伤地说着,虽说眼神只有笑意。   幸村还真不想遗传她的头发基因,让他更加像个女生。   “真的啊!头发都是罕见的海蓝色卷发,可是五官不太像。”伊谷澈来回看他们,幸村妈妈的容颜是可爱型的,可幸村精市是美得让女人嫉妒。   “别露出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样子,蠢死了!”幸村精市唾弃地望着她,还被她反瞪。   “啊市,我是这样教你对待女生得吗?”温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幸村精市就知道一个爱妻成狂的爸爸怎么可能让妈妈一个人出来。   “你肯定是幸村妖孽的爸爸,对不对?好帅啊!”   伊谷澈惊呼,花痴的眼神紧追跟幸村八分像的绝美容颜,柔和的轮廓,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镜下的鸢紫色眼眸弥漫着温柔,深情宠溺地看着他的妻子。   他的发色是金棕色,显得更为帅气成熟,不像幸村精市那般夺丽明媚的美。   帅到令人发指啊!伊谷澈饿狼般的眼神盯着他,手腕忽然被人粗鲁地拉扯,身体不受控制地旋转一圈。   不解地对上幸村精市怨气幽深的眼眸,“我爸是我妈的,你没有可能了,所以你就别一脸没见过男人的白痴样。”   幸村精市居然感到不甘心,他在她眼里是妖孽,他父亲就是极品帅哥,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可我只见过一个长得像女人的男人,已经够惊悚了!”伊谷澈想抽出自己的手腕,可他抓得更紧了。   “伊、谷、澈。”幸村越来越发现,他对着她,会增加犯罪欲望。   幸村妈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偎依在带着笑意的幸村爸爸怀里,“看来我家儿子终于遇到克星了!”   “咳咳,那个幸村伯母,我,我不是在骂你儿子,我这是在夸奖他!”居然在别人的父母贬别人的儿子,太不礼貌了。   幸村嫌弃看她装乖顺的模样,“你的夸奖,让我受宠若惊,有种见鬼的感觉!”   伊谷澈对他翻白眼,无语了。   “不会,小市最缺的就是你的夸奖了!对不对啊,老公?”   “对!”幸村夫妻的恩爱羡煞旁人,幸村精市和伊谷澈愤愤不平。   清凉的风从车窗里偷溜进来,吹得他们一脸清爽,月亮的清辉射在一辆低调高贵的车身上,车里一片柔和。   “小澈好可爱,婴儿肥的脸蛋,好好捏!”幸村妈妈的手还在伊谷澈的脸上作恶。   她的脸快要肿了,伊谷澈漾着奇怪的笑容,但下一秒就裂开了。   “妈,你确定你今年的体检表上的视力没有作弊?”幸村认真地打量着她,平凡普通,唯一的亮点就只有瞳色,想起她刚刚满脸眼泪鼻涕的邋遢模样,就觉得好笑。   她丧气地鼓起腮帮子,但还是不甘心地对他做鬼脸,“我想伯母你需要留一大笔钱给你未来媳妇,我怕她心理有缺陷,每天对着长得像祸水的老公,肯定会压力山大。”   幸村妈妈忍住笑出声。   “我妻子的事情,不用你来管,你还是想想怎么孤独过一生吧!”想到她嫁给别人,他就不爽,宁愿她孤独一生。   “你,我当然有人喜欢,我可是一等一好女子!”伊谷澈压根不害臊地反驳,眼睛睁得大大的,给自己助威。   幸村精市被她小猫发怒的样子逗到心里大笑。   “喜欢你的那个男生,要不是瞎了,要不就是智商少的可怜。”幸村精市摸索着自己光亮诱人的下巴,慎重说到。   伊谷澈气的脸都红了,什么人啊,这么诅咒她。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怎么总是吵架。小澈,老实说,我真的想过你这个问题,小市他太漂亮了,都不知道哪个心理承受能力强的女生喜欢他,哎!”说着说着,眼神总是瞥向她。   “妈!”幸村精市还真想问问谁是她儿子。   伊谷澈心里腹诽:有个这么帅的公公,有个如此年轻貌美的婆婆,这么绝美的老公,嫁给他的人,还真是压力无穷大!让人崇拜的新女性!   乙羽同学挺适合他的,那相原同学怎么办?算了,又不关她的事情。   当伊谷澈来到幸村家门前,懵了,这世界的有钱人还真是万恶啊!好漂亮的别墅,伊谷澈突然想炸了它,当做报复幸村妖孽。   “吃多点,小澈,好吃吗?”幸村妈妈不停地往她的碗夹菜。   伊谷澈的腮帮子都被饭菜鼓起来了,说不出话来,竖起大拇指,眉眼弯弯地表示很好吃。   幸村妈妈一脸幸福地看着她,她果然比较喜欢女儿,好可爱!眼神瞥向在散发怨气的儿子,一脸恨铁不成钢。   伊谷澈好不容易消灭掉口中的东西,笨手笨脚地把鸡脚夹到幸村妖孽的碗里,“妖孽,以形补形,快吃。”   幸村暗叹,无奈地看着他不喜欢吃的鸡脚,“吃鸡翅能长翅膀吗?”   “如果是你,就可能会,你可是神之子!”伊谷澈认真地说着,幸村精市太强大了,她认为一切皆有可能。   “你不是骂我神棍吗?”幸村的手紧紧抓着饭碗,忍着不用碗敲她没有智商的脑袋。   她干笑不语,望望美丽温柔的幸村夫妇,狗腿地说着:“自从见到你像神一样的父母,我就开始相信你是神之子了!”   “小澈真会说话!真是太喜欢你了。小市只是小伤,应该你多吃点!”幸村妈妈从医生处了解到了小澈的身体状况,无比怜惜她。   真是够厚脸皮、够狗腿的,这是幸村精市唯一的想法。幸村爸爸也扬起唇角笑了。   “原来真的这么有钱!”伊谷澈环视周围低调的华丽装饰,默认着。   “嗯?怎么了?”幸村妈妈不解地问。   幸村精市根本来不及开口制止那个没有大脑的家伙,唯有尴尬地用手掌盖住脸。   “幸村精市说他家有钱到没有地方花,只好奢侈地把小伤当成大病来医治。话虽如此,但终究是我害他的。”越说越愧疚,伊谷澈叹息。   “噗!哈哈哈!”幸村妈妈就差没有拍桌子大笑了,幸村爸爸难得也噗嗤地笑了。   “小澈,我们幸村家的确是钱多,你不用愧疚的,是不是啊,我挥霍的儿子?”幸村妈妈终于找到机会取笑他了,当然不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幸村爸爸也插了一脚,“啊市,我可没有这样教过你吧!看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我真的老了。”   “……”幸村精市第一次感到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压下上前掐死她的冲动。   “小澈今晚留在这里过夜,我想跟你聊天,谈谈我儿子的挥霍人生,好不好?”幸村妈妈拉着她的手。   “我……”伊谷澈刚想拒绝,就被人打断。   “我不同意!”幸村精市立刻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幸村挣扎与反复无常的心理,总是会在无形中伤了别人更是伤害了自己。   亲爱的澈澈,要多多包容我们男主角大人喔~~   ☆、请给我十分钟   “我又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问得是小澈!”幸村妈妈眼巴巴地看着小澈。   幸村精市把眼光移到她身上,一脸你要是敢答应,就死定了。   伊谷澈忿忿扭头无视他,温和地说:“我本来是不想留下的,但看见幸村妖孽这么反对,我就留定了。”   幸村妈妈兴奋地跳了起来,在他们两人身旁徘徊,幸村爸爸则宠溺地望着自家妻子。   夜深了,尘间万物都沉默在这,除了星光璀璨夺目。   幸村精市的目光时不时就瞥向在客厅畅谈的两个人,笑脸夺目,笑声灵动。他握住的水杯若有似无地轻触他自己的唇瓣,欲盖弥彰。   “很在意她吗?”温润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幸村精市放下水杯。幸村爸爸上前拍拍他好儿子的肩膀,“啊市,看清自己的心情,代表的到底是什么。”   幸村爸爸认真地瞧着他优秀的儿子,不要错过,啊市!   幸村精市因为这句话而躺在床上深思,鸢紫色的眼眸迷惑散乱地盯着天花板,思绪错综复杂,为什么会在医院吻她,为什么那种感觉挥之不去!幸村精市,你都干了些什么,居然把初吻给了她,太可笑了。   正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突兀的敲门声忽而响起。   扣扣!“我进来了!”幸村妈妈含笑地眯起双眼睨着她儿子,手里捧着被子。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幸村精市感到额头疼痛。   “阿姨,我睡客厅就好了。”伊谷澈拉扯着她怀中的被子,打死她也不要和妖孽同一间房子,太危险了,会尸骨无存的。   幸村妈妈显然不让步,大步流星地走进他的床前,顺便把伊谷澈拉扯进来,含笑地说:“乖儿子,妈妈应该没有教你和女生玩水打架吧?”   幸村精市狠瞅藏在妈妈后面的那团东西,伊谷澈打了个寒颤。   “别欺负小澈!她今晚就在你的房间里睡。你要是敢轰她出去,我就向爸爸告状去!”幸村妈妈调皮地吐吐舌头,就满脸阴谋得逞地跑了出去,剩下诡异的二人。   伊谷澈不安地搅动手指,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脚尖,局促不安啊!   “抱歉!其实我也不想的,可你妈妈太热情了。”早上就应该看黄历,就不用像今天过的这么曲折。   莫名的安静在房间里流动,他久久不语。   伊谷澈咬咬唇瓣,气氛太压抑了,还真是宁愿他说些话,冷嘲热讽也好啊!动动唇瓣,想开口,就被他莫名其妙地打断了。   “你是初吻吧!”当问完,幸村精市就想把自己给埋了,这时候他居然在意这个。   “啊?”伊谷澈一副见鬼的表情,盯着笑得奇奇怪怪的幸村精市。   “咳咳,没什么,我担心今晚有人化成狼,逼迫我就范!”他说得跟真一样,来掩饰自己的无措。   伊谷澈真想上前揍他两拳,她被气得红了脸颊,“我宁愿吻一只狗也不愿意吻你,应该是我担心你这个禽兽扑过来吧,我会誓死保护我的初吻,你若是敢碰我,我会把你往死里揍。”   幸村精市这次居然非常大谅地原谅禽兽这个词,反而笑得天花乱坠,拿着被子走出房门,“我这个禽兽要到客厅睡,不准动我房间里的任何东西!”   伊谷澈张嘴想留他下来,可还是默默地看着他离开这间房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他离开是一件好事。   她没有心情去环视他的房间,乖乖地躺在床上卷被子,一股清香的气味萦绕在鼻翼之间,是幸村精市的味道,他的怀抱也是这种气味。   她不知为何感到安心,手攥紧被子,渐渐地闭上眼睑。   寂静的街道,只有风声,动物都睡觉了,风拂动着客厅的窗帘,美丽地跳着舞。原本安静的客厅传来一些动静,窸窸窣窣……   “他应该睡了吧,都这么晚。”伊谷澈偷偷摸摸地扶着楼梯下来,靠着微弱的月光向沙发靠近,过程还撞到几次,发出一些震动,差点吓坏了她的小心脏。   好不容易才来到沙发前,他天使般美好的睡脸沐浴着月光,伊谷澈撑着头凝望他的脸,刚刚的紧张化为乌有,剩下淡淡的安宁。   “真好看,也不枉费我像个贼一样偷偷走过来。”   他的眼睫毛长而密,伊谷澈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碰,在距离睫毛的一厘米处停留,食指微动,始终还是没有继续上前触碰。   她叹息地收回了手,无可奈何地轻声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伊谷澈蹲到他的脚旁,小心翼翼地抬高他扭伤的脚,垫上松软的枕头,才把他的脚轻放在枕头上,“这样应该没有那么痛了!”   她笑嘻嘻地看着她的杰作,刚站起来就被人攥住了手腕,天旋地转,她被压在了沙发上。   皎洁的清辉撒在一双摄人心魂的紫罗兰眼眸,亮丽闪烁,“这么大动静,会不醒吗?真是个笨蛋!”   伊谷澈惊悚地瞪大眼瞳,“我不是来偷袭你的,只不过来送个枕头而已。你先松开我。”   这么大的压迫力,她的小心肝受不起啊!   幸村恍若未闻,眸光汹涌地盯着她看,伊谷澈被看的心里直发毛,想推他,可他的身体太重了。   “伊谷澈,请给我十分钟时间!”幸村轻声恳求道。   伊谷澈愣了,不解地问:“什么十分钟?”   “十分钟,你不许说话的十分钟,静静地听我的。”幸村低沉性感的声音蛊惑着她的心弦。   被他美色所惑的伊谷澈点头应承。   幸村莞尔,笑容如黑夜绽放的紫罗兰,美得不可方物。他纤长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摩挲,帮她理好额间的发丝。   她脸上像被烙铁印上般滚烫,心跳如雷,幸村精市他怎么了?   分分秒秒在这样的注视下溜去,他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瞳来窥探她的灵魂深处,这段日子的点点滴滴逐渐冒出心头,包括那陌生的情愫。   “伊谷澈,如果我没有遇见你,那该多好,如果你没有推菱子下楼梯,那该有多好,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他好看的唇瓣沉声地喃喃着。   伊谷澈想说话,幸村挣扎的表情让她硬生生忍住了,继续听他说话。   “真希望这三个月能够再长一点!这样,我或许就…不会…”   他的手触碰着她蒲扇般的睫毛,深深地望入她如清泉的瞳孔,眸光一深,低头吻住她的樱唇,伊谷澈惊愕地圆睁眼睛,他疯了吗?   幸村舐舔吮咬着她的唇瓣,伊谷澈立刻挣扎开来,却被他桎梏地死死的,任由他毫无章法地乱吻着。   “唔唔,放,唔,唔,开。”她难以说完整一句话,口腔就被他攻占了。   幸村温柔缱绻地吮吻着她的舌头,将她所有的美好都吻个够。   捶打他的伊谷澈,狠下心一口咬破他的唇瓣,腥甜的血融入这个吻。   幸村的确是停顿了,可几秒后就如狂风地再次深深地吻住她,发狂地攫住她所有的呼吸。   这人是想让她窒息而死吧!   幸村倾注所有的感情来一次又一次地深吻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少女,她的美好让他沉沦上瘾。   过了很久,幸村才松开她,他环抱怀中的少女,听着她急促的喘气声,他在她耳边温柔又不舍地说着:“十分钟结束了。”   他对她的感情,也该结束了。   一听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伊谷澈一拳揍在他的腹部,幸村痛得捂着肚子坐在地上,伊谷澈的唇瓣红肿地刺刺痛,伊谷澈泄愤地再踹他几脚,“幸村精市,你狠啊,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幸村躲避地站到另一边,他眸光晦涩,沉声却掷地有声说:“伊谷澈,你明天开始不用来网球部了,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今晚过后,我们就形同陌路。”   怔住的伊谷澈认真地在黑夜中打量他的神情,半晌,她说:“好,我不会再去了。我会以交换生的身份离开立海大。”   面露坚决的她继续对埋入黑夜中的幸村说:“虽然石头上有我的指纹,可我还是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选择离开,并不代表我承认,我会继续查明真相的,会等相原同学清醒过来。”   挣扎的幸村只能低声说:“你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警察会以蓄意伤人罪抓捕你。”   “那又怎么样!幸村精市,我知道相原菱子在你心中很重要,但清白对我来说同样重要,我不奢望你的相信,但我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这一个月的生活。”这些日子,她的心已经被骚扰够了。   幸村垂眸,没有答话,眼看伊谷澈快要上楼的时候,他轻声地说:“伊谷澈,今天的事情,我们忘了吧。”一切都只是南柯一梦。   伊谷澈抹了抹嘴唇,“当然忘掉,我才不愿意把初吻给你这样的人。”说完,她就踏着凌乱的步伐跑到房间,久久无法入眠。   宽阔的客厅剩下幸村精市在月光下黯然,他悲凉地自言自语:“可我不想忘,怎么办?”   他躺在沙发上,把她拿过来的枕头垫在他自己受伤的脚下,他动动右脚,松软的枕头裹着他的脚,“还是很痛啊,怎么办,伊谷澈。”   美丽的唇角勾起一抹动人的弧度,万般苦楚,“如果是个噩梦,请快让我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幸村精市终于意识到他自己的爱恋了,恋了,又失恋了。   亲爱的读者,天气变冷了喔~~多多注意身体,么么哒   ☆、如同陌路   翌日,压根就没怎么睡过的伊谷澈很早就跟幸村夫妇告别离去,期间,没有见过幸村精市一面。   一直躲藏在房间里不出来的幸村精市,贪婪地吸取在他被子上所残留的少女气息,心绞痛得厉害,手攥住被子,都快要撕破这张被子,原来他喜欢她,这样的痛,就是喜欢。   静静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眸光失色的幸村精市才从床上起来,拿着画具坐在窗边开始他的画他的美术作品,他润白的手握着铅笔开始在洁白的画纸上灵活滑动。   而另一边同样不怎么好受的伊谷澈呆在花园里栽种花花草草,从白昼做到黑夜,真希望明日的太阳不要来,可惜,终究还是来了。   星期一早上的光芒依旧,宁静的清晨又开始响着不和谐的闹钟声,朦朦胧胧在睡觉的伊谷澈立直腰背,按下闹钟,打着哈欠走向厕所清洗脸容。   瞅到镜中憔悴的脸容,才猛然记起幸村精市的话语。   “伊谷澈,你明天开始不用来网球部了,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今晚过后,我们就形同陌路。”   “陌路就陌路,谁怕谁!不用去网球部更好,我可以睡晚点。”伊谷澈把牙刷扔在洗手盆,气呼呼地跑回床上睡回笼觉。   同样早起的幸村精市,脸容亦是憔悴,背着网球包很自然地拐另一条道路上学,走了几步就硬生生地刹住。   “不能再去了,幸村精市,她已经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不再走那条经过伊谷澈家门的道路。   两个人都很遵守约定般,能逃避就逃避得很远,他们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伊谷澈没有再去网球部,可还是和真田弦一郎有联系。   而网球部水深火热,正选过着比地狱还惨的训练。   “伊谷澈,快去捡球!”幸村精市习惯性地喊着,在一旁的真田弦一郎压一下帽沿,“精市,小澈退部了!”   真田无语了,明明是他让小澈离开的,精市太反常了。   幸村精市僵硬了一会,略带尴尬。   可是不到一个小时,幸村精市还是很习惯性地呼喊着,“伊谷澈,快去清理换衣室!”   刚说完,他又记起她的离去,而另一旁的正选们偷偷地笑了,他们就知道伊谷澈是部长的死穴。   瞄到他们笑容的幸村精市笑得天花乱坠,“看来大家都很有精神呢,和我比一场吧!”   “不行了,我不行了!小澈,你在哪?”丸井文太对天恳求,他快要累垮了。   旁边喘不过气的切原赤也哭丧着脸,“如果她来了,部长就不会这样对待我们了!”大不了他不再骂她蠢了。   “看来文太和赤也的精力还很旺盛,这样会影响全国三连霸!”比修罗还要恐怖的温柔声,他们内心都在默哀,盼望伊谷澈女神搭救他们。   幸村精市环视周围,那个坚强又娇小的身影不在了,心里很失落,被掏空了的空虚,捏紧手中的球拍,凌厉地继续去虐下一个对手,要清醒,幸村精市。!   他还是很理智地知道他们形同陌路才是正确的方向,他跟班主任申请新的座位,他们现在也不再是同桌了。   中午午休,某个八卦女子终于忍不住抱着伊谷澈。   “小澈,你跟幸村怎么了?冷战吗?”清水弯弯八卦地问着,瞎子都能猜出他们出问题。   伊谷澈闷哼一声,“鬼才跟他冷战,我跟他不熟。”   “是吗?我总感觉你们像是在闹别扭的情侣,这几天,因为你们,班级里的温度没有一天是正常的。”清水弯弯叹息地拔草,她还是能观察到幸村时不时投给小澈的关注目光。   “我跟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要我喜欢那样的妖孽,我宁愿喜欢女人!”伊谷澈气呼呼地反驳。   这几天她也不怎么好过,可能习惯了每天去网球部报道,习惯了和他斗嘴吵架打架,她居然是受虐狂,这个认知让她失眠了几天。   “不提幸村了,那你现在怎么办,仓井那边也没有查到什么,而且你剩下20天了,这是燃眉之急啊!”清水弯弯忧心忡忡地望着她的好友,怎么她这么苦。   伊谷澈躺在草地,望着湛蓝的天空,过度耀眼的光芒让她用手微微遮住眼睛。   “既来之,则安之,或许在这20天,我会遇到什么转折。”伊谷澈积极地想着。   清水弯弯躺在她旁边,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我清水弯弯会一直相信你的,你说没有做过,那就是没有做过。”   阳光打在清水的眼睑,亮丽动人。   伊谷澈转头凝睇她,心萌生的感动让她温柔浅笑,“所以我很感谢上天让我遇见了你和弦一郎哥哥。”也让她很不幸地遇见幸村精市。   分秒流逝地很快,下午的时间就这样逃去,伊谷澈躲在清净的图书馆看一些植物培养的书籍,窗外的黄昏如梦如醉。   借了几本书就回班级拿书包的伊谷澈,一推开课室门,就与一双晶亮的眼瞳对上视线,视线交汇2秒,伊谷澈就别过脸,不再把视线逗留在幸村精市身上。   如同陌路地在他身旁擦肩而过,幸村精市感到一阵心凉,刺刺地疼痛,想伸手又忍住了,紧抿着唇,大步地离开课室。   在收拾物品的伊谷澈待到走廊的脚步声远去,才无力地坐在凳子上,刘海的阴影盖住她脸上所有的表情。   凄冷的一天又这样过去了,他们依旧没有说过一句话,相望欲语冷相待,陌路擦肩心却磨。   可能日子有点清淡无味,几天同样未出现的人又来添抹浓重的色彩。   “还真是巧啊,伊谷同学。”酒井法子双手抱胸,不善带讽刺的眼神瞥向伊谷澈。   偌大的树林,居然都能遇到,真是冤家路窄,伊谷澈暗想。   “恩,我没空跟你叙旧,况且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就这样,再见。”抱紧怀里的书,继续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背后的女声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幸村大人是不可能喜欢你的,你别痴心妄想。你推了相原菱子下楼梯,幸村是不可能原谅你的。”酒井法子可是非常了解幸村精市与相原菱子的亲密关系。   幸村,幸村,又是幸村精市,她到底要因他受多少的罪,伊谷的指甲捏紧书本,不理会她继续往前走。   酒井法子见她无视,也没有多恼怒,反而阴测测地笑着说:“听说,在美国治疗的相原同学变成植物人了。”   “啪嗒!”伊谷澈怀里的书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她转身看酒井,紧紧追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幸村也是知道的,不然他怎么会对你这么狠。他对你的狠可不止现在这一些,伊谷澈,你真是可悲!”   伊谷澈橙亮的眼眸混混沌沌,情绪也徘徊在相原菱子变成植物人,没多留意酒井的其他话语。   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酒井法子就身心爽快,“装可怜也没有用,幸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他身边就算没有了相原菱子,也还是有乙羽清荟。别以为现在跟网球部的人熟了些,就以为可以麻雀变凤凰,可笑至极!”   “酒井法子,你也很可笑,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幸村精市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伊谷澈压抑内心的怒气,冷冷地开口。   酒井法子平复上前掌刮她的冲动,隐忍地说:“那又怎么样,我不在意。我只想守护幸村大人就足够,决不让像你这样的女人在他面前晃荡。”   闻言,伊谷澈哈哈大笑了,“你以为在拍电视剧吗?装情圣装伟大,别秀逗了,你心里明明一直都想独占幸村精市,说出这样的谎言,连小孩都骗不了!”   脸容瞬间扭曲的酒井法子上前欲打伊谷澈,身手敏捷的她紧紧地攥住酒井挥来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酒井法子,你是打不过我的,选择立刻走,还是和我PK?”伊谷澈凌厉如剑的目光射向酒井苍白的脸容。   识时务的酒井不忿地说:“你等着,下次你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里。”趁伊谷澈松开她的手腕,她丢下狠话就离开树林。   等她走后,伊谷澈才蹲在地上捡书,斑驳的地面,影子随风摇曳,书仿佛千般重,她迟迟没有捡起来。   她视线突兀地出现一双白皙的手,替她捡起书籍还给她,伊谷澈抬头,想不到居然会是仓田誉一。   “伊谷同学,你的书。”仓田誉一见她久久不接,开口道。   伊谷澈开门见山地追问:“推相原菱子下楼梯那天,在场的人是不是还有一个人?”   仓田誉一瞪大双瞳,慌乱地别过视线,“…不是。”   他刚想站起来离开,就被对面的少女扑倒在地上,头狠撞在地面,脑袋嗡嗡直响。伊谷澈坐在他的腰上,双手撑在他头部的两边,根本不顾及姿势有多暧昧。   “告诉我啊,仓田誉一,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场!你到底在包庇谁?”   脸红的仓田誉一被质问地不敢出声,特别是不小心瞄到伊谷澈凌乱衣扣下的雪白肌肤,他脸红得发烫,支支吾吾:“伊、伊谷、伊谷桑,你、你…”   伊谷澈想开口问他怎么了,怎知又被人狠狠打断。   “你们在干什么!”怒气冲冲的幸村精市跑上前将伊谷澈拉回自己身旁,怒火直视着还躺在地上的仓田誉一。   被打断对话的伊谷澈很不爽地甩开他的手,清冷地说:“与你无关,幸村君。”   “伊、谷、澈。”气得想要磨牙的幸村精市,眸光瞄到她胸口的纽扣解开,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就失去自制力地拉着她的手,不理会她的反抗,强硬地拉着她离开树林。 作者有话要说:     幸村君吃醋了,萌萌哒~   快快收藏啦,快快留言喔,这可是我的动力。   ☆、不负责任   被打断对话的伊谷澈很不爽地甩开他的手,清冷地说:“与你无关,幸村君。”   “伊、谷、澈。”气得想要磨牙的幸村精市,眸光瞄到她胸口的纽扣解开,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就失去自制力地拉着她的手,不理会她的反抗,强硬地拉着她离开树林。   被强硬地拖到后山,伊谷澈不明白站在她前面的少年到底怎么回事,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欲转身,手又被人抓住,头顶响着他怒气的话语,“你就那么想回去找仓田誉一吗?这就是你所谓去找真相的方法?”   “是那又怎样!请你不要来妨碍我。”伊谷澈的眼中同样冒火。   “我不准你对除了我之外的□□!”黑着一张脸的幸村咬牙切齿地替她把衣扣给扣好。   脸红筋涨的伊谷澈羞怒交杂,吼着:“谁□□了!这是个误会。”她捂着胸口退后一步,防备地看着他。   幸村的脸色也稍微好了点,辗转许久才开口问:“这…几天,你好吗?”   闻言,伊谷澈摆出一副雀跃的表情,“当然好,吃得好睡得好。”   幸村的脸色比刚刚更沉了,他戚戚然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徒留一脸茫然的伊谷澈。   他们的陌路僵持日子到了体育课就彻底给打破了。   天空蓝的跟水晶般透彻,白云漂浮,变幻多变,两个青春少女躺在树荫下乘凉,享受着体育课的空闲。   斑驳的光影打在她们的身上,树叶轻轻飘落在她们身上,如此的惬意慵懒。   “嘀嗒。”手机传来信息声,伊谷澈睁开朦胧的双眼,在裤子掏出手机打开,这一看,真个人都惊悚了。   而一旁的清水弯弯同样看到,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哇哇哇,你们什么时候眉目传情,暗度陈仓啦!”   “拿回来啦,不是这样的,这是误会啊!”伊谷澈有种欲盖弥彰地感觉,她悲催地埋怨葵雨姐干嘛把这张照片发过来。   照片的男女,少年笑得温柔清朗,眸光专注地望着少女,而少女带着一个花圈,清丽脱俗,两人深情地对望。   伊谷澈看见这幅画心跳不自觉加快了,青涩的触动让她心慌又甜蜜,她肯定是疯了,或者幸村妖孽疯了,不然怎么会笑成这样。   “不能否认了吧,你们什么时候单独去约会啦!小澈,你对得起我吗?”清水弯弯委屈地扁着嘴。   “快把手机还给我,弯弯,我要删了它。”伊谷澈伸手去抢回她的手机,这张骇人惊悚的照片绝不能留在世上。   弯弯吐舌,拼命藏手机,“傲娇了?”弯弯扑倒她在地上,在她身上搔痒,伊谷澈浑身打颤抖,笑得喘不上气,“不要啊,弯,弯,哈哈,哈!好难,受!”   “嘻嘻,我就不还给你,追我啊!”松开了手,清水弯弯跑到跑道上,扬扬手中的手机,伊谷澈赶紧爬起来,追着她跑,“弯弯,那是别人P过的,假的!”   “鬼才相信,追到就是你的。”她加快速度向前跑,伊谷澈发挥她顽强的蟑螂精神,勇往直前地追去。   曾经有人说过,意外无处不在。   伊谷澈真的没有想过她自己因踢到石头而绊倒,“啊!”   感觉自己的身体往下倾倒,本能地伸手去抓些东西来搀扶,刚好隔壁有个纤长的身姿。   “小心啊,小澈。”弯弯大喊。   这一喊,这一抓,好巧不巧攥着正在冥想的幸村精市的浅灰色运动裤,“嘭!”   伊谷澈感觉全身欲裂,手中的布料和眼前雪白如脂的皮肤,懵了,错鄂地抬起头,对上快要烧死她的怒眸。   幸村强硬地撤回他的裤子,在腰间紧紧地打了好几个死结,俯瞰快要逼疯他的女孩。   “哇,有没有看见,幸村同学穿蓝色的四角裤!”花痴少女都快被刚刚的美艳,而流鼻血身亡了!   花痴声纷扬而至。   操场的骚乱越来越大,幸村精市黑沉着脸,丢脸丢到家了,他前世真的跟伊谷澈有仇!   伊谷澈无辜的大眼眸直勾勾地望着他,呆呆地说了一句让人喷血的话,“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不会负责的!”   操场上的躁动更加大了!   无力思考的幸村精市蛮力地箍住她的手腕,拖着让人火大的家伙离开这个吵闹的地方。怒火冲冲的幸村精市一言不发,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   伊谷澈手腕的骨头快被他捏碎了,闷哼一声,加快脚步跟上他的节奏,她知道他生气是肯定的。   他无端端停了下来,惯性地撞上他厚实的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被他推到墙壁上,将她困于他的怀中。   “你还真是喜欢挑战我!”幸村精市咬牙切齿地说,他的人生被她弄得一塌糊涂。   伊谷澈惶恐,胆怯地说:“如果我是故意的,肯定连同你的内裤一起拉扯下来!”   “嗯?你真有这种黄色思想,你觊觎我很久了吧!伊谷澈!”他靠近她的脸,吐着温热的气息,惹得她轻颤身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紧贴着冰凉的墙,来缓解身体的躁动,幸村精市仿佛不肯放过她,贴得更近,鼻子只差0.5厘米就会碰到。   幸村精市勾唇一笑,低沉的性感声音,“要对我负责喔!”   “靠,凭什么啊,你不也占过我的便宜,我们这算是两清!”伊谷澈忍不住爆粗,愤然地推开他。   幸村笑了,“你不是说会忘记那天的吗?看来你记忆犹深!”   被说中的伊谷澈脸红扑扑的,赶紧别过头,不再看他,“我才没有,幸村君,我们说好形同陌路的。”   伊谷澈慌张地赶紧逃,逃离几步又被他抓了回来,他钳住她的双臂,低沉道:“伊谷澈,别再给我提这几个字,我都快发疯了!”   这几天他过得痛苦挣扎,她倒好,继续吃好睡好。   “疯了就去精神病科看病。”伊谷澈小声嘀咕着。   幸村好想掐死她,将她死死地抱在怀里,靠在她的耳畔情深温和道:“不习惯啊,没有你的这几天真的很不习惯。”更痛恨她的无视与冷眼漠视。   “那是因为你缺少一个人给你欺负,你可以去狠狠欺负小海带的,那孩子很可爱。”伊谷澈赶紧推销切原赤也出去,为她挡灾挡祸。   心中感到不爽快的幸村一口要在她脖子,伊谷澈痛得直捶打他,“痛啊,幸村精市,快松口啊!”   悻然的伊谷澈,咬牙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以牙还牙。   幸村精市痛得松开口,“伊谷澈,你松开,我咬你没这么用力的。”   恍若未闻的伊谷澈咬得出血,才心满意足地松口,对着幸村精市得意地吐舌头,“你活该,妖孽!”   幸村精市脸上没有恼怒,只是无可奈何地对她笑着。   恍若未闻的伊谷澈咬得出血,才心满意足地松口,对着幸村精市得意地吐舌头,“你活该,妖孽!”   幸村精市脸上没有恼怒,只是无可奈何地对她笑着。   躲在一角的乙羽清荟面露情伤,美眸溺着水波,心中的难过又与何人说,她喜欢幸村精市,从10岁那年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她就恋上了这位温文儒雅的少年,这些年她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为了站在他身旁,如今都成了泡沫,她不甘心,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幸村精市。   她收起难过的情绪,淡淡地笑着走出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沙哑,“打扰了,伊谷桑,精市,你现在有空吗?我爷爷让我带些话给你!”   幸村温和地回头看乙羽清荟,“好!麻烦清荟了!”   本来就想逃跑的伊谷澈立刻机灵地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一眼都不看幸村,就跑离这里,她心中不知为何会有一种惆怅不满的闷闷感。   幸村精市面带微笑地看着乙羽清荟,“乙羽爷爷想让清荟传什么话给我呢?”   乙羽清荟柔柔地说:“下周是爷爷的70大寿,希望你能来!”   “这是当然的。乙羽爷爷待我这么好,我怎么会不去呢?”幸村精市的眼神时不时就瞥向伊谷澈离开的方向。   擦觉到他的目光,乙羽清荟抓紧自己的拳头,咬着唇,挡住他所看的那个方向,沉着地问:“精市心中的择偶类型还是曾经所说得吗?”   他沉默了一会,笑着回忆地说:“优雅大方,温柔娴熟吗?对啊,我一直都希望我的女朋友,我的妻子是这种类型的女子。”   “我不符合吗?为什么如今变成这样?精市,你告诉我,我哪里比不上她。”她略带哭呛,她一直都在努力,你看不到吗?   莫名地,幸村想起三浦光季的一句话,‘此生非她不可的决心’   幸村精市仰望着空中的浮云,轻声却铿锵有力,“我也不清楚,可我好像非她不可了。”   短短几个字,将艺羽清荟判了无期徒刑,她豆大的眼泪就这样掉落,忍不住悲痛,临走前还放下坚决的话语。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和你结婚,不要忘了爷爷给我们定下的婚约。”   幸村愧疚看着艺羽清荟离开的背影,“对不起,清荟。” 作者有话要说:  脱了裤子,我什么都看不到喔~~   人,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个人一直默默地守候着。   ☆、我相信你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和你结婚,不要忘了爷爷给我们定下的婚约。”   幸村愧疚看着艺羽清荟离开的背影,“对不起,清荟。”   立海大的流言蜚语轰轰烈烈地响起来,立海大神之子被魔女脱裤了,立海大神之子爱穿蓝色的四角裤,立海大神之子被魔女伊谷澈反扑在地……各种各样的流言让网球部火了起来。   下午的天空有点阴沉昏暗,网球部依旧热血撒一地,依旧像以往一样训练,网球部外面今天围多了三层,今天的气压依旧低得可怜,正选们的八卦心理被幸村的灿烂微笑给淹没了。   网球部再次因为伊谷澈而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地狱式训练。整个网球部的人心中都呼喊着伊谷澈的名字,希望她来打救他们。   落日的余晖渐渐地洒落在网球部正中央,青春挥洒汗水的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地上的影子被拉的如短如长。   而教学楼的伊谷澈做好了值日生工作也准备离开了。   “为什么我会有种不安呢!”伊谷澈抿唇皱眉思索,一会就笑逐颜开,“算了,可能是我多虑了。”   蹦蹦跳跳的伊谷澈,手腕一紧,被人往隔壁用力拉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厕所最里面的角落了。   “又是你们!你们不腻的吗?”伊谷澈对她们都快审美疲劳。   带头的织田奈和酒井法子卷着手腕,恶狠狠地瞪着她,身后还站着5个趾高气扬的女生。   “伊谷澈,我说过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的。”酒井法子双手抱胸,嘴角蔑视一笑。   “你卑鄙,酒井法子。”伊谷澈不忿地反驳。   织田奈呸一声,对后面的人说:“上,今天给我打趴这个贱女人!”   后面那五个趾高气扬的健壮女生上前,好吧,就这样她们蛮横地开打起来。   “喂,你们这样不公平,五对一啊!还用武器,你们太贱了!”伊谷澈一边闪躲一边反击,一脚将厕所格的门都踹坏。   一旁看戏的酒井法子观赏她们的打架,“提醒你喔,她们可是跆拳道黑带5段的。”   身体被踹了一脚的伊谷澈撞在墙上,不行,她们不仅实力强,人也太多。   伊谷澈咬牙奋力与她们搏击,打趴了2个,就想趁机跑出去,手腕却被人打了一棍,还被抓住头发按在墙上,“哼,想不到你这么能打啊!真是小瞧你了”   “放开我,有本事再打过啊!”伊谷澈脸贴着冰凉的墙。   一个女生二话不说地上前往她的腹部踹了一脚,伊谷澈咬牙,倒在地上,脸紧贴着冰凉的瓷砖,右手被人踩着,用力地揉拧,“啊!”手指的痛楚让伊谷澈痛得叫了出来。   “你不是很好打吗?起来啊!”取笑摊倒在地的她,酒井法子蹲在地上,抓着她的头发,拉扯起她的头,得意地笑了,“你就要这么点能耐啊,伊谷澈,求我!”   “我呸,求你,做梦!”伊谷澈怒目而视她。   “酒井,忘了我们今天的目的了吗?”织田笑得非常恶劣,其余5人仿佛记起什么,阴森地笑了。   “我只是逗逗她而已!呆会,有你好受的。”酒井法子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伊谷澈苍白的脸上弹动。   伊谷澈看着两个女生走到她的双脚后面,按着她的腿,手的肩膀也被另外两个女生按着,背部还被人踩着,现在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她打了个寒颤,有种不好的预感。   酒井法子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布袋,阴险的笑了,拿出了明晃晃的一束银针和一部小小的黑色机器,她狠戾的目光在灯光下慑人。   “你要干什么?酒井法子。”伊谷澈睁大瞳孔,不敢想象她要做什么。   “没办法,谁让你对幸村大人不敬!”   “就是,我们可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伊谷澈被她们疯狂的爱慕给吓到了,“你们不能规定每一个人都喜欢他。”   酒井笑出声,“我说过,我会守护幸村大人的,决不让你这种女人接近他的,你今天居然敢公众侮辱幸村大人,不可饶恕!”她的后面的话恨意十足,其实嫉妒心更加重,嫉妒伊谷澈能和幸村这么近距离接触。   “他不会喜欢你们这样做的!”   “是吗?你错了,幸村大人他从来没有制止过我们对你的行为,这可是他的默认。”   伊谷澈怔住,想到曾经他冰冷地旁观她滚下楼梯,被人揍打,她找不到言语来反驳。   “我会让你深深记住得罪幸村大人的后果,我会在你的身上刻上幸村大人的名字!”她冷笑。   伊谷澈盯着她手上的工具,身体寒颤一下,可四肢都被按住了,她恐惧地看酒井法子的魔爪伸过来。   “不要啊!万事好商量,换个方法折磨好不好?”她宁愿被打成猪头。   伊谷澈的身体被人死死按住,上身的校服被她轻而易举地撕开,露出白皙的肩膀。   “刻在这好了,先是个幸字。”那部冰凉的机器无情地刺入她的肉里,刺痛传遍整个身体,“啊啊啊!”   一声尖叫仿佛能刺破苍穹,绵长而锐利。   伊谷澈痛呼一声,牙齿死死地咬着唇瓣,惨白的脸颊冒出冷汗。   肩膀上的刺痛一点一滴地刺入她的神经,她好想自己的痛觉神经被切断,这样就没有这么难受,血液都冷得颤抖了,感觉不到一丝一毫温度。   她眼神开始迷幻,酒井法子她们猖狂的笑声离她越来越远,手脚反抗的力道渐渐小了下来,伊谷澈知道自己快晕了,或许晕了更好。   她快晕的瞬间,一盆凛冽刺骨的冷水浇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大脑,她就这样被强迫清醒过来,“咳咳!” 她把水吐了出来,鼻子也吸了水,喉咙全是苦涩。   “想晕?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织田奈把盆子扔到另一边去,无比惬意地看着浑身湿透狼狈的她。   在肩膀上作恶的手停了下来,肩膀上那块肉,里面发烫外面又冰冷,交错相综,她急喘几口气,终于结束了吗?   酒井法子的声音就像地狱的阎罗王,“幸字虽然刻完了,但不够漂亮,我用针来帮你修饰一下!”   “我不是夏紫薇!”伊谷澈大声用中文喊着,这群变态该不会看过琼瑶剧吧。   “你在说些什么?”她们听不懂中文,都以为她痛得精神错乱了。   “我是说,啊!啊!”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此刻终于明白夏紫薇痛不欲生的那一晚。   冰冷的刺痛让她所有的骨头都在痛得叫嚣,泛白的指甲拼命地抓着清凉的瓷砖,心脏就像被人从高空扔下去,没有支撑点。   她隐忍着,坚强的她没有哭,泛白嘴唇被血给染红了,内心撕喊着:谁来救救她,快来救救她……羽哥哥,宁宁……弯弯,弦一郎哥哥…   冰冷的无助感慢慢散开来,她默默地想着:幸村精市,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因你而遭受这样的折磨,为什么,你可以来救救我吗,妖孽,快来救我!   她们的嘲笑得意,伊谷澈真的脱力了,心里直骂这群疯子、疯子。   “你们给我放开她!”愤怒的怒吼,响彻了整个厕所间,伊谷澈含着泪,期盼又期盼的眼神,惨白的笑颜如波斯菊般坚韧明媚。   满头大汗的幸村精市一脚踹开压在伊谷澈身上的女生,心疼地看着狼狈的她,她血肉模糊的肩膀,丝丝长发嵌在皮肉之间,恶心恐怖。   跟着来的真田和清水弯弯都惊吓在一旁,难以想象刚刚伊谷澈在遭受着怎样的罪!   幸村精市颤抖着手轻柔将她的头按在他的怀里,他的眼泪打在少女的脸上,“对不起,我来晚了。”   怀中的伊谷澈捶了他几下,隐忍的泪水刷一声地不停掉落,啜泣道:“你让我等太久了,幸村精市。”   “伊谷澈,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幸村如诺言般轻吻在她的额间。   伊谷澈哭的更加惨烈了,泪水噗刷刷地掉落,啜泣地对幸村精市说,“幸村,幸村精市,你你你犯规了……”   怎么可以这么扰乱她的心,犯规了,他明明不应该这样的。   幸村搂紧她,凌厉地盯着那群女生,“我会记住你们每个人的脸的。”   话如霜雪地落在她们的心里。   真田弦一郎盛怒滔天,冷着脸对在一旁青了脸的女生们,“你们的行为,我会上报给学校的,你们好自为之。”   清水弯弯走到酒井法子面前,挥手用力地甩在她的脸上,“这是你欠伊谷澈的。”   “清水,把她扶到我的背,不要碰触到她的伤口!”幸村急促地喊着清水弯弯。   真田把外套盖在伊谷澈身上,他们几人就这样疾速地跑离厕所。   那些女生没有想到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会帮伊谷澈,脸都白了,她们不敢得罪他们,他们的家族势力在日本可是很强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     疯狂的女人就会有疯狂的行为。   喜欢别人,请以正确的态度去喜欢。   我把女主角写得太惨了,我果真后妈了。   ☆、入住伊谷家   昏睡过去的伊谷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真田弦一郎带回了真田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疼!”趴着睡觉的伊谷澈刚醒来就拉扯到了伤口,痛得龇牙咧嘴,让她想起昨天的恐怖,不禁打了个颤抖。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一位温柔的妇人,“怎么了,肩膀还很痛吗?”   伊谷澈疑问地看着这位温婉的大姐姐,她漆黑如墨的眼眸透露着丝丝关怀紧张。   “你是?”她环视一下这个陌生的地方,是一种比较古老的房子,古典的气韵萦绕着整洁的房间。   “我是真田弦一郎的妈妈,你可以叫我真田妈妈。”淡雅的笑容开放着,伸手摸摸她温顺的发丝。   伊谷澈想起昨天的最后,是真田弦一郎、清水弯弯还有幸村精市来救她,水雾升到了眼眸,说不清楚的感动和谢意,徘徊在心房,水雾成泪,顺着眼角而留下。   真田妈妈慌了,大喊着:“弦一郎,弦一郎,快过来!”   又是一阵慌慌张张的脚步声卷来。   “怎么了吗?”真田弦一郎跑到房间,看见不停落泪的伊谷澈。   “很疼吗?是不是伤口太痛了?妈妈你照顾她,我去叫医生!”刚想起来,衣角被紧紧攥着,真田弦一郎担心地看着她。   “我,我,我没事,真的,我,我,只想哭!”压抑太久的疼痛一次性地宣泄而出。   哭声在整个真田家响彻,所有的难过、委屈通通宣泄而出,流淌在空气中。真田弦一郎和真田妈妈心疼地看着止不住泪水的女孩。   真田侧望着门后的一个黑影,眼神复杂。   幸村精市的背贴着门,复杂的眼神呆呆地仰望天空,听着一门之隔的女孩难过的哭声,她的哭声钻进他的心里,泛起了酸涩,略带苍白的唇瓣动了动,不知在无声诉说什么。不知这样呆了多久,呆到了哭声的结束,呆到了面对真田的责骂。   “精市,你既然在意小澈,就不应该纵容后援会的人来伤害她!”真田弦一郎一想起昨天的情景,忍不住心惊生气。   他目光坚定地落在离他远远的那扇门,“后援会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好好照顾她!我还有一点事情。”迈起双脚,向门口走去。   “我以后会尽我所能保护伊谷澈,精市。”弦一郎握紧拳头,坚定的眼神望着他的背影。   幸村精市早就猜到,脚步并没有停滞多久,淡淡的声音从门口蜿蜒而来,“弦一郎,我同样也是。”   回到家的幸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要解决酒井法子她们的问题,他动用关系将酒井法子离开立海大,明天还要处理后援会的问题。   决定要守护她的幸村拿起电话。   “上田叔叔,立刻联系伊谷集团的伊谷直,我要把之前的那份合约取消。我要亲自面对面和他交谈。好,就拜托你了。”幸村精市清冷地诉说,他要让这一切归回原点。   挂了电话的幸村躺在床上,凝望天花板。   “不管真相如何,我恐怕已经放不开你的手了,伊谷澈。”   嗅着床上淡淡的清香,忆起之前伊谷澈在这里睡过,他就忍不住多嗅几下。   幸村轻抚着自己唇瓣,伊谷澈甜美的笑靥在脑海晃过,幸村温柔地扬起一抹腻死人的弯度。   月亮悬挂在古朴气息的大房子下,散发光辉。   “别吃那么快,小澈!”真田妈妈在一边温柔地说着。   “我好饿!”伊谷澈要赶快把消耗去的能量通通要回来,哭完了,人生还是继续的,除了走下去,别无他法。   吃得动作太大,不禁拉扯到左肩的伤口。   温文儒雅的真田爸爸淡淡心疼地望着她,柔声地说着:“没有人跟你抢,慢点吃,噎着就不好了!”她的样子实在是太像他死去的妹妹了,心中的疼爱更加浓重。   真田弦一郎的爷爷,板着脸,一声不吭地凝望着她的侧脸,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伊谷澈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就放慢了速度,偷偷瞧看真田老爷爷的表情,伊谷澈沮丧,怎么真田爷爷跟真田弦一郎都是面瘫,这是遗传得吗?   老狐狸的真田老爷爷怎么可能会擦觉不了她的小动作,她慢慢拘谨起来,看来自己吓到她了,情不自禁地咳嗽了一声。   拿着碗,勺子,利落地勺起清甜的鱼汤,带着很难擦觉到的柔和,把碗放在她的面前,“喝汤补充营养,真是太松懈了!”   真田夫妇被真田爷爷别扭的表情给逗笑了,真田弦一郎从小就崇拜爷爷,爷爷很少这么柔和的,看来爷爷很喜欢小澈。   伊谷澈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弯起嘴角,柔和的笑了,甜甜地说着:“谢谢真田老爷爷!”   真田老爷爷飘过一丝甜蜜,如果他有外孙女,也会像她这么可爱的吧。可惜,缘子已经不在了。   吃饱喝足的伊谷澈,满足地呼了几口气,突然一本正经地说着,“真的非常感谢你们,感谢你们这两天的照顾。”   头发被一只手揉着,“以后常来,我很喜欢小澈!”真田妈妈温和地说着。   伊谷澈感动得点点头,“好!”   “回到学校再有人欺负你,就回来告诉我,听见没有?”真田老爷爷严肃地命令,一个女孩居然被人这么欺负,真是太松懈了!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会让昨天的事情重复!”伊谷澈想过了,她加倍锻炼身体,强大到不能再让人欺负。   真田老爷爷满意地看着她,“嗯嗯,别自己逞强,有事就回来找我!真田家在你的背后。”   伊谷澈知道这是真田一家对她的保护,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在回家的路上,昏黄的灯光打在漆黑的街道上,拉长了两个人的影子,两个人安静地走着,能听见微微的踏步声。   “精市他这两天说有事才没有来找你。”真田还是很有义气地帮好友解答。   伊谷澈一想起手机里面的短信,就忍俊不禁,“他有发短信给我。”   短信无非就是‘该睡了,该吃了,该换药了’,还真怀疑他是不是被弦一郎附身了。   真田的脸部也跟着柔和起来,开口:“那天网球部训练完毕后,我就和清水商量剑道部的事情,在离开校门口,看见精市远远地冲回学校,他说你在厕所里出事了。”真田想了想,再多加一句为好友加好感,“精市他真的很焦急,他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还光着脚,我还第一次看见这样狼狈的精市。”   伊谷澈试想一下光着脚的他,一身浅绿色睡衣,着急地在街道上横冲直撞的狼狈形象。   她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亮丽的笑容,真该拍下来啊,能够留个念。   “还有的就是,上次你跑步60圈晕倒,抱你去医务室的人是精市,不是我。”真田顺便把之前的误会也解开。   伊谷澈楞了,原来是他,最不应该抱她的人。   她向家的方向眺望,那抹身影止住她的动作。   浸濡在黑夜中的月亮再次浮现出来,清辉爱恋地洒落在他清隽身姿,柔和的光圈在他身上酝酿。   伊谷澈惶恐地跑过去,惊悚地看着他旁边的行李箱,“幸村精市,你这是干什么?”   “恩~,我搬来你家住,照顾你的手伤。”幸村精市理所当然地用手指点点他的下巴。   伊谷澈双目圆睁,“不用了,我的伤没什么事,况且我家很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太迟了,我被我妈赶出家门,她说一定要你的手伤完全康复才能回家。”幸村略带叹息,幽怨道:“你不收留我,我就要饿死街头了。”   哪有这么夸张,多的是女人包养你,伊谷澈腹诽。   站在伊谷澈一旁的真田明显一愣,深知道他的好友又在干幼稚事情了。   他们三人门口大眼瞪小眼好一会,伊谷澈战败的叹息,“好了好了,来吧来吧。”   无奈的伊谷澈去开门,回头温柔地问: “弦一郎哥哥进来坐会吧!”   “好!”真田点头。   幸村精市笑得特别灿烂地盯着真田看,真田想拉帽檐,才发现忘记戴帽子了。   进了门之后,伊谷澈把手中的茶递给他们。   真田抿了抿口清茶,他环视一周这里,虽说是一个人住,但小澈布置得很温馨,桌面上摆着她曾经和父亲的照片,却看不见母亲的有关照片,他也不好问什么。   余角很惊奇地发现熟悉的身影。   伊谷澈顺着他的目光,尴尬地笑笑,“那个,曾经的我看来很喜欢弦一郎哥哥,家里有很多你的照片,不介意让我摆摆吧!”   真田惯性地拉拉帽沿,手抓空了,再次发现忘记戴帽子,无法掩饰他的害羞,和脸颊的发烫。   而一边的幸村精市眯着眼睛,X射线光波在真田的照片上。   伊谷澈噗嗤笑了,“弦一郎哥哥这是在害羞吗?天啊!多难得的表情,要是切原海带看见会被吓死的。”   切原赤也的世界观会崩溃掉的,伊谷澈深信。   真田微皱眉,他有表情,真的那么奇怪吗?   “弦一郎,要不我现在给你拍张照片发给赤也,赤也可能一晚都不用睡觉。”恶作剧的幸村精市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摇晃。   真田立刻用手挡脸,“太松懈了,精市,快收起你的手机。”   幸村精市只好一脸无趣地收好手机。   茶香飘逸的屋子里,三人聊着平常之事,时间很快就过去,真田弦一郎也就离去了,徒留幸村精市和伊谷澈呆在客厅。   客厅一下子紧张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很有JQ呢~~   现在总该分发一些甜章给大家看看了。   求表扬喔~   ☆、甜蜜的一天   茶香飘逸的屋子里,三人聊着平常之事,时间很快就过去,真田弦一郎也就离去了,徒留幸村精市和伊谷澈呆在客厅。   客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局促不安的伊谷澈咿咿呀呀很久,才吐出话来,“那间房是客房,你把行李搬进去吧,被铺我前几天才洗过,新的。”   “恩,现在有点晚了,你先去洗澡!”幸村精市站起来走到伊谷澈身旁,伊谷澈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   “你干、什么?”伊谷澈往后退一步。   幸村精市的眼眸微微黯然,他还是温柔地笑了,“我先用保鲜膜帮你包扎伤口,伤口是不能碰水的,要多加小心。”   伊谷澈有点尴尬地用手指点点头,“麻烦你了,幸村君。”   拿着保鲜膜小心翼翼地包扎,她纤弱的肩膀被白色绷带包裹,让幸村一次又一次地疼惜与自责。   他纤长的手指在绷带上轻柔地摩挲,暗哑地问:“是不是还很痛?”   伊谷澈敏锐地感觉到肩膀传来的热度,她轻垂眼睑,“不痛了,伤口已经在愈合了,大概三四天就能好。”   “痛就告诉我,知道吗?”幸村精市像对待珍宝般地用保鲜膜包扎2圈,动作如羽毛撩过肌肤得轻微。   感受到他动作的疼惜,可这样的温柔不属于她的,她平静了心中陌生的起伏,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掉。   “可以了,你去洗澡,我就在门外守着,有事就喊我!”   伊谷澈转身想拒绝,可败在他坚硬温柔的目光下。   窗外的星星忽闪忽闪的,光亮的夜空好像在笑…   窝在被窝里数星星的伊谷澈,喃喃道:“夏天好像快结束了呢。”   过了好一会,她才渐渐进入了酣睡,这一晚的她,睡得很舒服。   清晨的闹钟依旧不放过她,硬生生将她拉回现实。伊谷澈揉着惺忪的睡眼,拉开阳台,走出阳台伸懒腰,呼吸一下新空气。   “幸村!肯定是梦,是梦!” 伊谷澈紧闭双眼,用手拍打着她自己的脸颊,再次睁开眼睛,对上楼下对她微笑的少年,她才猛然记起昨天幸村精市入住她家的事实。   清晨的光晖凝聚在少年美好干净的笑容,少女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脸颊发烫,她第一次这么由衷地觉得幸村的笑容能如此摄人心魄。   他说:“快下来吃早餐,我做了早餐。”   换好衣服的伊谷澈走下楼梯,走到花园里,目光紧紧地锁在少年的身上。   幸村纤长的身影在她家的花园中晃悠,他拿着水壶,细心地为花花草草浇水。   他眉目之间是她很少看见的柔情,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股优雅的气质,怪不得学校那么多人迷恋他,他的确有让人迷恋的资本。   “快去吃早餐!”幸村轻蹙着眉催促着。   脸红的伊谷澈赶紧回客厅跑去,她刚刚居然对他发花痴了,太可怕了。当她看见桌面的早餐,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可怕。   “幸村精市!”她大喊着他的名字。   幸村慌张地跑进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是什么?你能告诉这是粥还是饭?这真的是火腿肠吗?”伊谷澈感觉世界观在崩塌。   幸村有点不好意思地红着脸,“我尝试过了,挺好吃的,就是卖相差了点。你快尝尝看!”   幸村拉开椅子,让伊谷澈坐下,他则坐在另一旁满脸期待。   花了很大勇气,才张口吃的伊谷澈,迷茫地看着一脸紧张的幸村,她很想说你的味蕾有问题啊!   “还行,进步的空间还是很大的。”无非就是咸了点,酸了点。   幸村闻言,笑靥如花,他高兴地眉眼都在笑,“这就好了,你以后的一日三餐都由我准备。”   伊谷澈握在手心的汤勺掉在了桌面,她感觉到这个世界对她的恶意。她想婉转拒绝,但看见幸村如小孩般天真的笑容,她硬生生地忍住。   “你留在家里不要乱跑,我要先去早训,有事就打电话给我。”笑容满面的幸村揉了揉伊谷澈的发丝,才安心地出门。   伊谷澈一脸痛苦地瞧着桌面的早餐,最终还是咬牙地全部吃光,毕竟是他的一番心意。   网球部的正选都感应到了幸村部长的好心情,让他们平平安安地度过一天,他们的心里都在喊着:伊谷澈,拜托你让部长天天快乐!   黄昏时刻,少年的飒爽身姿在余晖下小跑着,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去,这种微妙的感觉,真让人幸福呢。   进入屋子,映入眼帘的是少女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看漫画,蓦然抬头对上少年灼热的眼神,少女粲然一笑,暖人的橙眸亮着笑意,“你回来啦!”   “是啊,我回来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涌满了幸村的身心,眉目温柔地走到她身边,揉揉她的发丝。   “你买了什么吗?好香啊!”鼻子跟猫般犀利的伊谷澈弹跳起来。   幸村坐到她的旁边,打开他今天特意去拉面馆买的的拉面,把筷子递给她,“你快吃,不然面就糊了!”   “妖孽,你太好了,居然买这一家的拉面,这一家拉面馆的拉面一级棒!”伊谷澈大口大口爽朗地吃着,额间也冒着热汗。   看见她吃的这么滋味,幸村也拿着筷子开吃,学着她大口大口地吃,“真的很好吃呢!下次我们一起去吃。”   “好啊好啊!”笑得很调皮的伊谷澈偷偷地将碗里的香菜扔到他的碗里。   察觉她动作的幸村,心中无声地笑着,宠溺地给她喜欢吃的配料,夹走她不喜欢吃的东西,“伊谷澈,你说说你还有什么不喜欢吃的,什么喜欢吃的。”   这样的细微宠溺,让伊谷澈的心渐渐崩塌,她望着他绝美的轮廓,悠悠开口:“不喜欢吃香菜、红萝卜,我最喜欢吃肉了,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幸村闻言,打量着她的身体,“你吃那么多肉都不长肉,干脆不要吃了!”   “喂,我吃的肉是用在跆拳道上的,你不让我吃肉,别怪我手下无情!”伊谷澈眯起危险的双眼。   幸村笑道:“你还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说我明天来个红萝卜炒香菜会怎么样呢!”   不理他的伊谷澈低头继续吃面,妖孽的妖术太多,先避一避!   “妖孽,我明天想吃虾!”   “不行,你有伤,不能吃海鲜!”   “吃猪肉总可以了吧!”   “容我考虑考虑!”   “我要灭了你,死妖孽!”   ……   这一晚,两人还是平淡幸福地过着,皓月当空,轻柔地晕着光辉。   夏末的天气好的很,知了声轻轻敲敲地在白色房子里传来,细细碎碎的阳光坠落于在浇花草的少年身上。   坐在木椅上的少女吃着水果欣赏美男浇水的美景,时不时就出声,“妖孽,你干脆开花店吧,稳赚!”   “恩?我还以为我适合开餐饮店呢!”幸村停了停动作思考下。   差点被苹果给噎死的伊谷澈赶紧开口,“不,幸村精市,你立刻把这个想法给抹杀掉,不要拉高医院的财经线啊!你还是打网球吧!”   她吃了几顿他做的饭,都感觉瘦了4圈了!   “这样啊!那我还是去当网球的职业选手,然后呢,就只负责做饭给你一个人吃!”计划好未来的幸村精市的笑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可伊谷澈却灰暗灰暗的,她这是要申请医院vip的节奏吗?   敲门声打断了此刻的宁静,幸村精市出去开了门,签收了一个快递。   伊谷澈好奇地看幸村搬着一个大概两米x一米的长方体快递进来,她走过去,“妖孽,这是什么啊,这么大,画板吗?”   “你想知道?你撕开来看看!”幸村好看的唇角勾起,摄人心魄。   好奇的伊谷澈粗鲁地撕开包装纸,当她看见大型相框里面的惊悚照片时,就呆若木鸡。   “看来照片很好看,你都呆了!这张照片是西浦大哥发给我的,我特意去放大好几倍,是不是很感动?”幸村眉宇间的笑意不断,他非常满意地看着这一张照片。   是幸村与带着花圈的伊谷澈的深情凝望,西浦光季偷拍他们的照片,   伊谷澈咽了咽口水,照片大的连睫毛都能数了,“你打算、放哪?”   “这么男俊女呆的照片,当然是放你房间啦!”幸村理所当然地笑着,还拿着相框往她房里走去。   被雷劈的伊谷澈,追着大喊:“不要放我房啊,晚上会做噩梦的!”   闻言,幸村回眸百媚笑,“不怕,你房里不是有弦一郎的照片嘛!”   伊谷澈立刻喊不出声,只好乖乖地看着他将照片挂在房间的墙上。   幸村心满意足地瞧着,“你房间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夸张。” 作者有话要说:     强大的吃醋能力,萌萌哒~~   好喜欢这样幼稚的幸村喔~~   ☆、我是认真的   到了晚上快要洗澡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的伊谷澈跑去厨房对幸村说,“我的手已经好了很多,可以洗头了,再不洗,我会疯的!”   幸村停下手中切菜的动作,扫了眼她凌乱的发丝,“的确该洗了。”   伊谷澈见他脱下可爱的蓝色围裙,张口结舌:“你、该该该、不会…”   “答对了,我帮你洗。”说着说着,幸村已经到浴室调水温了。   感觉她是个残废,伊谷澈默想。   热气水雾缭绕在浴室,水雾飘渺,透着丝丝暧昧的气息。   “闭眼睛,我要用洗发水了。”幸村把掌心的洗发水轻轻地揉在她亮丽柔顺的浅栗色发丝。   躺在浴缸的闭眼少女,只把头伸出去,“妖孽,要洗干净点。”   少女享受这少年在她头上的按摩,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出去洗头发,就是这种奢侈享受的道理!   鸢紫色的眼眸酝酿着水波细纹,他爱不释手地揉着她的发丝,好想一直帮你洗头发,幸村心里想着。   滴滴答答的水声如两人小鹿乱撞的心跳,扑通扑通地跳动。   幸村温柔地替她冲刷泡沫,发丝在他的掌间散开,他清朗的声音在浴室回响,“那天我对你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伊谷澈没有睁开眼,手指在衣服搅动。   到了最后,她都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追问。   ‘伊谷澈,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伊谷澈依旧记得那句话,可她现在无法回答。   第二天,幸村依旧浇花做早餐,揉了她的发丝才出门口。   被迫请一个星期假的伊谷澈闷得发慌,弯弯还是羡慕她,这样无聊在家很煎熬啊!   终于偷偷在心中做决定的伊谷澈笑得很奸诈。   天清气朗,伸手挡挡温和的阳光,舒畅明朗的心情让她的步伐轻快,哼着歌儿往学校走去。   伊谷澈右手拿着早上刚做好的药膳,泛起丝丝甜意,情不自禁地加大了笑容,他们对网球的热情,对三连霸的执着,她只想支持一下他们,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网球部代理经理。   她今天还特意做了一个有花瓣掺杂的香芋蛋糕,清清淡淡,香而不浓,是给幸村妖孽的。   风扫向她洁净的脸颊,披散下来下来的浅栗色长发随风飘扬,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接近黄昏的学校清净很多,伊谷澈仰望着校道上稀疏的枝干,开始泛黄的叶片纷飞,透过树叶,泛起淡淡光圈迷,迷人,闪亮,她伸手接着一缕光束,手指微动,终究没有握住。   刚转弯,伊谷澈就定在那里,视线一直停留在远远的一对相拥的男女,葱茏的大树下,穿着白色裙子的女生,小鸟依人地偎依在穿着土黄色队服的男生胸膛,她飘扬的墨色长发与他海蓝色的卷发在阳光下闪烁耀眼,两人美丽的侧面,纷飞的淡色花絮,成了不可插入的风景。   伊谷澈脸上的喜悦僵在那,她尴尬地转身,快步离开这里,思绪波涛汹涌,她怎么可能认不出那两个人,一个是学校的校花,一个是立海大神之子。   他们是前后桌,她原本以为他们是感情比较好的朋友,她忽略了乙羽清荟的爱意。   伊谷澈莫名地生气了,咬着唇,愤懑地踏步离开那里,幸村精市,你这样算什么,为了青梅相原菱子而报复她,现在跟乙羽清荟相拥,为什么还要对我说那些暧昧不明的诺言。   黑气弥漫的伊谷澈踏进网球部,心情才慢慢好了起来,真田弦一郎第一个发现她,皱着眉走过去,“太松懈了,怎么不在家里休息。”   她收起生气的表情,笑嘻嘻地讨好着:“家里太闷了,就想过来看看你。”   真田无奈地看着她,软了下来,“伤口还疼吗?”   “没事,能忍受。”   “女人,你突然来网球部,部长不会放过你的!”切原赤也没什么好语气地说着。   正选一个个走过来,丸井文太灵敏的鼻子嗅到了一股味,兴奋地说:“你今天又做了药膳,对不对?”   伊谷澈笑看小孩子的他,只有在美食面前,他才会对她露出和善的表情,伊谷澈打开篮子,药膳的清香散开,阵阵扑鼻。   仁王雅治甩甩他的辫子,玩世不恭道:“看来我们又有口福了,我们经理的烹饪真厉害。”   “先谢谢伊谷了。”柳生绅士地答谢。   桑原摸摸他的光头,对她点头致谢。   “手受伤就不要做,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生气了。   伊谷澈拉拉他的手臂,皱着脸蛋,委屈地看着他,真田才收回怒气。   他们一堆人和乐嘻嘻地吃着药膳,丸井文太敏锐地发现了蛋糕,“有蛋糕,看起来好好吃!”   “真的啊!我要吃!”众人刷刷扫向抢眼的紫色蛋糕上,切原兴奋了。   伊谷澈看见那块蛋糕就头痛了,“这是做给弦一郎哥哥吃的。”撒谎吧,她现在不想见到妖孽。   “是吗?你平常不是做绿茶味的蛋糕给副部长的吗?噗哩,总感觉这蛋糕是给部长的。”仁王雅治一针见血。   伊谷澈心漏跳半拍,他太聪明了。   “噗!”切原海带头把口中的药膳喷了出来,惶恐道:“怎么可能,这个女人不可能对部长那么好。”   柳莲二一本正经道:“是给精市的概率为0.33%。”   众人点头,伊谷澈松了一口气,军师也会有失算的一天。   “在说什么呢,我很好奇。”轻柔又带有捉弄的好听声嗓从背后骤起,全部人的背后凉了。   没有大脑的切原傻乎乎道:“在说这块蛋糕不可能是给部长的。”   众人除了幸村都流汗了,伊谷澈不敢回头看他,心被提了起来,默默地听着,“伊谷澈,你给我出来!”   幸村精市皱着眉,眼神若有若无地瞥到她的肩膀。   一听见他的话,脑海就飘过刚刚在樱花树下那一幕,心里就来气,冷哼不语,简直是忽视他,略过他走出网球部。   网球部正选也没觉得有什么,反正他们就是这样相处的,早已成了必不可少的乐趣。   幸村精市擦觉到她的不妥,不受控制地大步跟上,捉住她的的手腕。   被他这么一拉扯,伊谷澈伤口裂开,痛得闷哼一声,幸村把手中的力道放轻,语气放软,“还在疼吗?”   伊谷澈轻轻地摇一下头,一会又点头。   幸村不解地看着她呆楞的肢体语言,“说话,摇头又点头,我理解不了你的奇怪思维。”   “我没事,我大脑很正常。”伊谷澈抽回被他捉住的手腕,“有事吗?”   “不是叫你留在家养伤吗?居然还敢做料理。”幸村恼火她不爱惜自己。   “因为太闷了,所有想过来找弦一郎哥哥。还有,幸村精市,我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别把我当成残疾人士!”伊谷澈把头别到另一边,抽出在他掌间的手。   幸村被她的行为弄得有点不明白了,明明还好好的,眼神飘到她的头发,就忍不住想笑,“头发怎么绑得乱七八糟的,跟个鸟窝一样。”   说着说着,幸村叹气,抬手拉扯她的发圈,她的秀发像瀑布地散开来,清香扑入幸村的鼻子。   “你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捆绑起来的。”伊谷澈生气地骂他,她的心血流掉了。   “别动,你这幅鬼模样出去,影响市容,我帮你整理一下你的鬼模样。”幸村精市放松了语气,戏谑道,鸢紫色的眼眸是浅淡的笑意。   她也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任由他宽大的手掌在她的头上做乱。   第一次帮女生梳理头发的幸村精市,有点紧张。柔顺的浅栗色发丝在他的手掌摩擦,五指在发间穿越。   淡淡的阳光撒在她的秀发上,清爽的风拂着她的发,在他指间做乱,在他的掌心戳动,麻麻的感觉直达心底,心脏也好像被她柔顺的发丝给拂到,酥麻,痒痒的。   这些微妙的悸动,幸村每次都只能在伊谷身上找到。   伊谷澈的心跳一直都不规律地跳动着,之前的烦闷也淡去。   两个人都不言语,暧昧柔和的气氛缭绕着他们,清风吹过,落叶飘飘,花香随风卷来。   小鹿乱撞地心跳在彼此两人的心脏中浮动……   “好了!顺眼很多。”幸村精市略带不舍得从她的发丝上离开,满意地看他自己的杰作。   伊谷澈深呼吸几口气,面红耳赤,笑笑得回头,“谢啦!妖孽。”   幸村精市凝望着她的巧笑倩兮,不可言喻的愉悦,迫得他露出倾国倾城的微笑,天地间都失色。   她呆了,沉溺在他柔和的鸢紫色眼眸之中。   幸村轻轻地拥她入怀,轻声漫语:“澈,手还痛吗?”   怀中的某人,摇头,“就是因为不怎么痛了,我才做药膳的。”   幸村轻抚她的头发,落地有声地说:“我们在一起吧,伊谷澈。”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表白了喔~~   小澈会答应吗?欲想知道,请留意明天喔~~   ☆、被困的他   幸村轻抚她的头发,落地有声地说:“我们在一起吧,伊谷澈。”   这句话石头砸在了伊谷澈的心湖,她慌张得挣脱他的怀抱,低着头不敢抬头,“幸村,我今晚和弯弯去吃东西,不用煮我饭了。”   说完就落荒而逃了。   幸村落寞地站着,眺望她的离去。   而另一边的伊谷澈就去找弯弯,却怎么也找不到,有个同学告知她弯弯去了学校的藏书阁打扫卫生。   藏书馆   “咔擦!”伊谷澈推开这扇经久不开的门,扑面而来的尘灰让伊谷澈不停打喷嚏,“几年没有打扫过吧?哇,学校居然还有这么恐怖阴森的地方。”   沉重的书卷味和黑漆漆的空间,让她不禁打了个抖,她在里面大喊着:“弯弯,弯弯……”   门外大树后面却藏着那么的一个人影,讽刺地咧开了一抹笑容。   东升的太阳也渐渐地开始西下,苍穹的乌云聚拢,太阳被遮住了,冷风席卷而来,凉爽扑面。网球的拍打声依旧响彻这片苍穹,热情挥洒在这里每一处。   “好了,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吧!”幸村精市放声一喊,全体欢呼,看来被压迫太久了!幸村笑得特温柔,“看来大家的精力,还很好嘛!”   正选们脸部僵硬,深怕得罪他们的美人部长!幸村精市见他们‘惨绝人寰’的脸,就不拿他们开玩笑了,严肃地说道:“好了,今天就这样吧,全国比赛就快了,不能松懈。立海大没有死角!”   “是!”全体振奋地响应,三连霸是他们的梦想,曾经没有完成的梦想!   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幸村精市抬头看看天空,伊谷澈回去了吗?都这么晚了!这天气应该会下雨吧,她有带伞吗?   打电话给她又不接,真让人担心。   “精市,精市!”柳莲二对着发呆的幸村呼喊着。   过了一会,幸村才回过神,挂上平常的笑容,“怎么了吗?莲二!”   这句话应该是他问他,柳莲二想到。柳莲二看着最近反常的好友,不禁问道:“精市,你对伊谷的感情是?”   幸村毫不犹豫地张开唇瓣,“是深深的喜欢。”   柳莲二紧闭的凤眸,瞬间睁开,惊讶地看着幸村,柳莲二从未见过这样表情的他,满脸宠溺温柔,恐怕幸村自己不知道,他此刻的神情,简直就是对那位女子的深深爱恋的神情。   “精市,这些日子,你的脸部多了好多以前没有的情绪,这一点,连单细胞赤也都擦觉到,而且100%是和伊谷有关的。”   幸村精市摸摸自己的脸,对着好友笑着询问,“是吗?莲二觉得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这样的幸村精市,很真实。”柳莲二淡雅地笑语着,“伊谷,是一个神奇的人啊!看来以后不能小看她的力量。”   半晌,柳莲二褪去笑意,一脸严肃,不苟地说: “精市,菱子还在外国生死未卜,乙羽桑和你的联姻,全国三连霸,你通通都忘了吗?你和伊谷之间的障碍,实在是太多了。”柳莲二给完劝告就离开了网球部。   昏暗中的绝美面孔,看不清任何表情,眼瞳的光彩也褪色不少。   幸村精市拿着网球走到墙的几米远,握紧网球,挥拍,动作一气呵成,网球的击打声,一声比一声沉重,却也比不上皱着眉头沉思的幸村。   可心中却还是挂念着伊谷澈有没有带伞,幸村收起网球拍,一边跑去找她,一边打电话给她。   “喂,清水,我是幸村,小澈现在跟你在一起吗?”幸村停止跑步,着急地问。   “因为快要下雨了,她发短信跟我说取消约会,她说她正在回家路上,你不用担心她了。”   “我知道了,打扰了,清水。”挂上电话的幸村,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乌云弥天的天空,释放豆大的雨滴打在幸村身上,像渔网般密集地洒落,幸村宛如雨的宠儿,他颀长的身姿在雨中沐浴着,却丝毫不减他的俊美。   冒雨跑回去的幸村,被一个刺耳的铃声在雨中响起。幸村久久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摸出手机,“你好,我是幸村。”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幸村的脸上一片着急彷徨,挂了手机,转身往学校方向跑去,他的步伐在泥泞中留下一个个深脚印。   在转角处撞到了人,都来不及看了,继续往前奔跑。   心里苦苦默念着:伊谷澈伊谷澈、小澈、澈……   而在家的伊谷澈站在阳台仰望着片茫茫大雨,“妖孽应该有带伞吧?”   她着急地回头看着桌面破碎的手机,心中更加烦躁,“真是倒霉啊,怎么办好呢?”   见雨势越来越大,还电闪雷鸣,最终耐不住担心的伊谷澈赶紧穿好了雨衣,拿着伞就冲入雨幕当中   雨水早就浸满了路,滑溜溜的泥土也洒满一地,泥水不消停地溅在她的裤子上。   闪电在黑夜中狰狞地撕裂,亮光一次又一次地闪现少女火急火燎的身姿。   昏暗的藏书馆里面有一个焦急如焚的少年,幸村精市拼命地拉着门,外面的锁不停敲打着门,咚咚地响着。   “怎么打不开!该死的,伊谷澈!伊谷澈!”气愤与无措的幸村,一拳打在门上,手指上的皮肤都磨破皮,仿佛一拳不能缓解他现在的着急,又一拳打在门上,接着又一拳打下去,如此重复地打下去,门砰嘭响着。   现在的幸村一想到伊谷澈现在可能像上次那样被欺凌,或许更加过分,他就疯掉一样疯狂地破坏门,尝试能逃出去。   比曾经在医院面对手术时的痛苦还要无措,还要痛苦,鸢紫色的眸浸满了泪水。   在路上找了很久的少女都找不到,心底的慌张更为尤甚,她撕破喉咙地呐喊:“幸村,幸村精市、幸村精市、你在哪啊!”   滂沱大雨将穿着雨衣的她都给无情沾湿了,少女顺着路,最终回到关着门的立海大,几经辛苦的她才爬到围墙上。   被雨水冲刷过后,更为滑腻,伊谷澈整个人从围墙上摔下来,泥土沾满她的发丝、衣服。   她在夜中摩挲学校的路,喊着:“幸村精市、幸村、混蛋妖孽、你给我出来啊!”   门的砰砰声在雨中突兀地冒出,渐渐进入了伊谷澈的耳里,她着急往前跑去,没发现背后一直跟着她的黑影。   噼里啪啦的雨声,盖住后面追着她的黑影脚步声,在越来越靠近的时候,黑影不知为何到后面就突然不动了。   浑然不知被跟踪的伊谷澈顺着门的抨击声跑去,发现声音是从藏书阁传来的,她跑过去,发现藏书馆的门口有一把新锁。   伊谷澈焦急地拉扯几下,又拼命地捶打着门口,呐喊:“幸村精市,幸村精市,你在不在里面啊!幸村精市!”   里面捶打门的声音停了,沙哑的男声回应着,“伊谷澈,伊谷澈,是你吗?快回应我,伊谷澈!”   是幸村精市的声音,伊谷澈赶紧跑到窗户掀开窗户,大喊道:“我在这,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快步跑到窗前,看见了一身湿透,狼狈不堪,手臂都是伤口的伊谷澈,满是心疼,手伸出窗外,抚上她的脸颊,焦急地问:“受伤了?是不是又被欺负了,快告诉我,哪里受伤了?”   伊谷澈摇头,“我没有被欺负,我是跑来找你的时候不小心摔倒的。”   幸村精市的心先安稳下来,随即又生气对她大骂:“伊谷澈,你有没有脑袋的!下雨打雷,你淋雨跑出来干什么,你的伤口还没有好的,就那么不怕死吗?”   伊谷澈推开他的手,冲他大喊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啊!我担心你!我怕你出事啊,幸村精市!”   伊谷澈用手掌胡乱地抹眼泪,刚刚一路上的担心害怕都化为了眼泪。   隔着窗户稀疏的防盗网,幸村伸手将伊谷澈搂入怀中,温热的唇吻在她冰凉的额头上,在她耳边柔情地抚慰着,“我在这,澈!不要怕,我在这!”   幸村的声音仿佛是滚烫的泉水,温热而细腻,融化了伊谷澈所有冰冷的害怕,手紧紧地抓着幸村的衣襟不放开。   纵使雨再大,雷再响,也抵不过他们此刻的柔情温存。   渐渐情绪安稳下来的伊谷澈,不知道想到什么,哭笑不得地说:“感觉我好像在探监!”   伊谷澈挣脱怀抱,挺直腰背地站立,打量着防盗网另一边的幸村,破涕而笑了,“妖孽,你怎么那么狼狈啊,居然被关着!”   幸村真想撬开她的脑袋来看,她破坏气氛的细胞有多强大。但他也不生气,扬起一抹笑容,“诶,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先打电话求救啊!”   恍然的伊谷澈,“对喔!但,我手机坏了,现在在家躺着,那你的手机呢?”   “我在找你的时候,也丢了。”心情大起大落的幸村,现在只想望着她。   “你现在这里呆着,我出去打电话找人。”伊谷澈才跑了一步,就被幸村喊回来。   “现在先不要去,电闪雷鸣太危险了,你过来陪我聊聊天。”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低沉,却也足以吸引着伊谷澈。   倾盆大雨依旧哗啦啦地打坠在地上,沙沙作响,电闪雷鸣在空中做着高坑的曲调。   少年少女隔着一扇门背对地坐在地上,背部紧紧贴在门上,尝试寻找对方的温度。   少年的眼睛望着黑黢黢的藏书室,少女望着雨滴溅落在地上。   “你怎么会被锁在这里?”抱着膝盖的少女忧忧地问。   少年却深思了,“我接到弦一郎的电话,他说你被困在藏书室,让我去救你。来了之后,发现你不在,当我想走的时候,门就被锁上了。”   幸村忽然记得他撞了人,可没留意是谁,手机应该在那里掉了吧。又想起真田弦一郎的那一通电话。   “精市,小澈在藏书馆出事了,快去救她,我现在在大阪,现在只能拜托你了!”   “我的确是进来这里过,可很快就离开了,弦一郎哥哥怎么会知道我出事?”伊谷澈忽然觉得一切都怪怪的。   “我也不太清楚,等明天看见弦一郎再讨论。现在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他的心就会安。   跑来找他的时候,伊谷澈想了很多,她抱着膝盖,勇敢地开口问:“幸村,相原同学和乙羽同学,对你来说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开始有没有一种很恐怖的感觉。   你们猜猜黑影是谁~~~      ☆、冒险一起   跑来找他的时候,伊谷澈想了很多,她抱着膝盖,勇敢地开口问:“幸村,相原同学和乙羽同学,对你来说是什么?”   幸村刚听是懵懂的,随即就化开一片笑容,他的小澈终于学会在意他了。   “伊谷澈,把你的手放在门下面的缝。”幸村对门外的她蛊惑道。   傻愣的伊谷澈唯有乖乖地把手伸进去,手指不到一会就触碰到温热,指间相触,伊谷澈面红耳赤,她知道这是幸村的手,能很清晰感觉到他的温度,他的心跳。   幸村紧紧抓着,略带责骂地说,“手怎么那么冰凉。”   “大哥,外面冷啊。”你在里面,不同她在外面!   幸村的手指摩挲她的手指,试图给予温暖,这样的触碰,幸村的心如溪流潺潺。   “菱子对我来说是妹妹,她和我之间只有家人的关爱,别无其他。至于清荟,我知道她喜欢我,我爷爷和乙羽爷爷是打算让我们高中毕业后订婚,本来我是打算顺其自然的,可现在无法顺从,你知道原因吗,伊谷澈。”幸村轻轻地按着她的手指。   伊谷澈展颜,她凝望着黑夜中雨珠,半晌,她才开口:“意外,如果没有这个意外,我们根本不可能认识的。”   如果没有那个意外,她不会来到平行时空遇到他。   幸村嘴里也念着这个词,“的确是意外,你无端端地闯进我的世界里。澈,我们联盟,好吗?”   “啊?什么联盟?”这思维跳跃太快了,伊谷澈跟不上他的思维。   幸村攥着她的手指,万般柔情地说:“你的世界和我的世界联盟,我想和你共同拥有一个世界,只有我们,别无他人,你愿意吗?”   顿时,周围又开始变得很静谧,只有风声卷过雨滴的坠落声,雷鸣醒人的洪亮声。   久到幸村的心开始泛冷,她才开口,“我愿意。如果是你,我愿意去赌一次。”   “会赢的。”幸村斩钉截铁地说着。   少年少女的手紧紧地相贴,来承诺他们之间的赌博。   伊谷澈趁雨小了,就撑伞去找保安叔叔开门,结果两人站在门外被保安叔叔骂的狗血淋头。   “居然这么晚还在学校这里,你们有没有想过父母会担心的,你们两个女孩真是的,发生这种事情应该第一时间来找我…….”   可他们的手却也是一直相握着,垂头聆听长辈的耳提面命。   过了很久,保安叔叔才息怒离开。   徒留两人一个苦着脸,一个笑着脸。   “保安大叔好眼力,一眼就能笃定你是女的,妖孽,你到底长得多像女人啊!”伊谷澈刚刚就一直在忍着笑意,此刻就再也忍不住了。   面色略带不渝的幸村精市拿过她的蓝色雨伞,握着伊谷澈的手,把她往怀里拖拉拽,将她圈在怀里,不看她戏谑的眼神。   “幸村精市,我有穿雨衣,你不用管我的。”伊谷澈想要挣脱此时的拥抱,这么暧昧的姿势,让她有点不自然。   幸村精市笑的春暖花开,调皮强硬地说:“你尴尬什么,我们不是两个好女孩吗?”   伊谷澈的小心肝抖了抖,认命地跟着撑同一把伞,相拥的背影渐渐地进入了雨幕,消失在雨幕中。   伊谷家   幸村精市在厨房煮姜汤,而伊谷澈则在洗澡。   温热的水暖和了伊谷澈寒气入侵的身体,她舒服地趴在浴缸,水雾萦绕,为她沉思的橙眸,添了丝丝魅惑。   “跟他在一起,好像很不错。”少女笑容满面地呢喃着,手搓着沐浴的泡沫。   洗好澡的伊谷澈边用毛巾擦头发,边走出去。   也刚刚煮好姜汤的幸村精市也走出了厨房门,瞄见在专注擦头发的某少女,带着温和的笑容走到她的身后,抢了她的毛巾。   伊谷澈回头瞪他,接着又着急道:“你也快去洗澡,不然会感冒的。”   “没事,我换了干衣服!”幸村温柔地用毛巾揉搓她的湿哒哒的发丝。   伊谷澈很享受他的温柔擦拭,也就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揉搓她的发丝。   擦了一会,幸村将她的发丝撩到右颈窝处,“让我看看你左肩的伤口有没有发炎?”   “好。”   幸村轻轻往旁边拉开她的衣服,少女白皙的皮肤让幸村脸红心跳加快,可看到肩膀上的红色痕迹,又一阵心疼。   他纤长的手指轻触她的已经愈合的伤口,指间顺着它的痕迹慢慢滑动,“当时肯定很痛,伤口这么深。”   他的声音就像大提琴的琴声性感有磁性,拨乱伊谷澈的心弦。   “现在真的不痛了,幸村,你不要再耿耿于怀了。”   伊谷澈倏尔心跳漏跳半拍,全身血液都有点变热了,因为幸村在亲吻她的伤痕,他的吻如丝绸般轻软。   他从后面拥着她,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澈,我居然该死地庆幸,伤痕是我的‘幸’字。”   伊谷澈差点忘了伤痕是他的‘幸’字,她眉开眼笑,“事已至此,我们就当它是爱的烙印好了。”   “好。”语毕,触动不已的幸村精市强势地吻上她的唇,紧紧地拥抱着她。   伊谷澈任由他霸道地强吻着,因为他的喜欢,因为他的吻,那快速的心跳崩溃于此。   她的柔软,属于她的味道让他上瘾,吻着她的唇瓣已经不够,本能地撬开她的贝齿,吻上她的柔软的小舌,轻柔地与她纠缠,按着她的后脑勺,一步步地加深这个吻。   伊谷澈快呼吸不了,全身都缺氧,只能靠在幸村的身上才能找到支撑点。   幸村见此,才慢悠悠地放过她,少年的额头贴着少女的额头,鼻尖碰鼻尖,他的的唇若有似无地触碰她的,两个人的呼吸混合在一起,暧昧的气息不停地扩张。   少年捧着她的脸颊,望着她迷蒙的双眸,深情认真地说着,“伊谷澈,我喜欢你,深深地喜欢。”   伊谷澈醉于他眸中的漩涡,嫣然一笑,“我好像也喜欢上幸村精市了。”   她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他也没有一丝不开心,幸村紧紧地拥抱她,“我只想你在我身边,让我一直喜欢你就足够了。”   “相原同学,她...现在怎么样了?”伊谷澈始终无法忽略相原菱子的伤势,她也慌。   一提到相原菱子,幸村的眸色就伤感,手收紧怀中的少女,“菱子的头部还有淤血未消散,医生说只能等了,医生说菱子的求生意识很强,希望还是很大的。”   听着他勉强逼迫他自己乐观的话语,伊谷澈感到心疼,她也搂紧他,轻缓地说:“相原同学都这么努力想醒过来,我们也要更努力。”   “好。”   外面的雨声也渐渐地停了,地上的水潭幽深,沉淀着一层层泥土,飒爽的风拂过花园的花草,却也无法惊动屋子里面相拥的男女。   翌日,经过昨夜大雨的冲刷,今日的苍穹格外透澈明朗,细密的光穿透云层,弥漫在神奈川。   天台上席地而坐的网球部正选、清水弯弯和伊谷澈身旁都酝酿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我昨天陪爷爷去参加大阪的一个酒会,无意中在酒店走廊听见织田奈打电话,她说要把小澈关在藏书室。”真田弦一郎压低帽檐,黑眸深如潭水。   伊谷澈也回想着昨晚的事情,“我记得我去找弯弯,结果有个同学跟我说,弯弯在藏书室,我发现里面没人了,就走了。然后看天气想要下雨,我就发短信给弯弯说取消约会。”   “你的手机怎么无端端就坏了?”幸村问。   一想起这个,伊谷澈就深思熟虑起来,“我刚发了短信,就有人冲过来撞倒我在地上,手机就是这样坏的,我只看到那个人匆匆的背影,不知为什么,我总觉那个人的背影很熟悉,不知道在哪见过?”   熟悉的桥段让幸村也猛然记起,“我也撞到一个人,手机就丢了,可那时候我顾着去藏书室,就没有看那个人是谁。你们猜,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在翻查资料本的柳莲二抬头说道:“同一个人的机率为60%,而织田奈肯定是有同伙的,跟她一起玩的人是酒井法子,但她已经被迫退学了。即使我们现在去找织田奈,也是没有用的。”   仁王雅治转动着小辫子,凝声沉重说:“我们以后多防着织田奈便可。现在最迫在眉睫的是菱子和小澈的事情,还有10天就到三个月了。”   仁王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沉思不语。   丸井文太扁嘴道:“这个女人什么都忘了,她自己有没有推都不知道。菱子又在昏迷中,还能怎么样。”   “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但我相信曾经的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想啊,我干嘛要自己搬个这么大的石头去教学楼,然后设个局让她滚下来撞到石头上,如果我真的有心害她,推完她下楼梯,我肯定立刻离开现场,怎么可能还留在那里抱着相原的身体哭。”伊谷澈说出她自己的见解。   然而弯弯也把她们对仓田誉一的证词和看法都重复给他们听。   害怕她不安的幸村握着她的手,对她柔情浅笑,这一笑比阳光还要耀人。伊谷澈的心扉也松软松软的,这个妖孽真是为祸人间!   “仓田誉一吗?关于他的资料比较少,对于他异性好友,我真没有收集到。”柳莲二为他自己不齐全的资料,感到不甘,以后要收集的更加详细。   伊谷澈也没有多失望,莞尔,“大家也不要这么死气沉沉的,说不定在这十天内,相原同学清醒过来了呢!对不对?”   网球部的人都钦佩她的乐观,都这种紧张时刻,她还能笑得这么轻松。可她的好友清水弯弯一直黒沉着脸。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好像,越来越少人看了,越来越少人收藏了。   桑心桑心了~~~   ☆、相知相爱   在快要午休结束时,天台就只剩下幸村和伊谷两个人。   幸村紧紧地攥住伊谷的纤纤玉手,他们鸟瞰立海大的宁静的美景,他们的发丝在空中缠绵。   “我明天去美国探望菱子,我会恳求相原伯母伯父的,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幸村侧身,凝望她的眼瞳。   伊谷捉住他的手腕,脸容急切,“不要为我恳求什么,也不要为我做什么…”   幸村愠怒地打断她的话,“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进监狱,我做不到,伊谷澈!我做不到!”   他搂过她的身体,万般不舍地沉声:“哪怕要我抛弃所有,我都要护你一生。伊谷澈,你懂吗?”   “懂,我懂。我今晚给你做很多好吃的,为你践行,好不好?”伊谷澈泪眼婆娑靠在他的怀里,聆听他的心跳声。   “好,我想吃烤鱼!”   “我做给你吃。”   星光点点的夜空,悬挂着一轮明月,不知明月照何人,今夜尤甚清透柔美。   少女忙碌的身姿在厨房里晃来晃去,烟雾飘渺,香味飘逸而出。   而少年则在花园打电话交待一些事情。   “上田叔叔,帮我盯紧伊谷田知的举动,总感觉他不会善此罢休。”幸村精市上次跟他说过取消他们交易的事情,可他还是不安,怕他伤害伊谷澈。   挂上电话的幸村闻到厨房飘逸而出的香味,他已经让弦一郎在这两三天好好照顾她,这样,他也离开的安心些。   在厨房忙碌的伊谷澈忽然记起幸村精市曾经的病,莫名地心疼,就熬一些药草补身汤,闻着那股沁人的药香,她就漾起笑容。   突然腰多了一双手,男生的强烈气息萦绕在鼻间,他的头靠在伊谷澈的肩膀。   “幸村精市,快放手!别总是玩偷袭的。” 伊谷澈大骂,他还真是死性不改,真想用拿着筷子的手,去戳他的手,她又不敢推他,怕把锅里的热水撒出来。   幸村蹭蹭她的脸,孩子气地说:“让我抱一抱都不行,我连药汤都不如了。”   “你和药汤简直没法比,你松手啦,我要做饭。”伊谷澈松软着口气哄他。   “不要,让我抱抱,明天就抱不到了。”幸村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搂得更紧。   伊谷澈也不阻挠他,轻声说:“妖孽,你住院生病,最痛苦的时候,我们还是陌生人,我没有陪在你身边,可我以后会一直做好多好多补身体的饭菜来作为补偿。”   她的傻乎乎关爱,让幸村感到了幸福,吻了吻她的发丝,倏然记起什么,噗嗤一声笑了,“不是的,澈,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我住院的时候。”   “不会吧?”这个时空的她和他的第一次相遇?   幸村笑着回忆,“我记得那天我在病床上看书,你突然就拿着一束花跑进来,对着我大喊‘弦一郎,就算你残废了,我都会喜欢你的。’,我还记的你睁开眼睛看见是我的时候,那个表情真是有趣啊!”   “不会吧,这么凶悍的告白。”这个时空的她太强悍了,跟她真像。   忽而幸村重重地吻在她的脸颊,酸溜溜地说:“当时是高兴,现在就不高兴了。伊谷澈,如果你恢复以前的记忆,会不会重新喜欢上弦一郎?”   “不会,当然不可能啦。”伊谷澈毫不犹豫地回答,虽然她们的记忆大部分是一样的,可终究感情这块不一样。   “就算会,我也会把你抢回来的。”幸村精市霸道凛然地陈诉一个真理一样。   伊谷澈望着窗外的月亮,脸色甜蜜,“这两个月零20天,感觉发生了很多事情一样。”   “我们由厌恶慢慢变成现在这样,真的很不容易。”幸村若有感叹,“能够遇见你,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伊谷澈握着他的手,神秘地说:“啊市,等你回来,我有话想告诉你。”   “别掉我胃口,现在说,我好想知道。”幸村刮刮她小巧的鼻子,诱哄她。   “不要,别打算用美人计。想知道的话,就早点回来。”伊谷澈别过头,就是不看他倾城的容颜。   “那我唯有早点回来了。”   说着说着,伊谷澈好像闻到一股焦味,大喊:“惨了,我的汤,我的汤啊!”   她推开幸村,见精心熬制的汤只剩下那么一些,鼓起腮帮子,哀怨地看着幸村,“都怪你,妖孽,无端端过来骚扰我干嘛。”   “汤少,才代表是精华,我们快尝尝!”看她滑稽的表情,幸村精市掐掐她的脸颊,就拿勺子舀些汤上来。   他张嘴把勺子喝了喝,药草的清香和焦味充斥他的味蕾,虽说味道有点奇怪,但他脸上还是很满足愉悦。   “这是你煮给我的爱心汤,当然要喝光它。”   伊谷澈打了个颤, “妖孽,你恶不恶心啊,谁说这是爱心汤啦,这是医治你这种脑子有病的人的药汤。”   他恶作剧地勺一口汤喂在她的嘴里,“亲爱的澈澈,好喝吗?”   苦味充斥着伊谷澈的嘴里,听着他恶心的称呼,伊谷澈都起疙瘩了,强硬地咽下去,“幸村精市,不要那么恶心称呼我。”   幸村摸摸下巴,假装苦恼,“澈澈不好听吗?叫澈澈澈,还是澈澈澈澈,还是澈澈澈澈澈……”   “不要叫了,你今天忘记吃药了吗?”伊谷澈赶紧捂住他的嘴,听着他亲密的喊她,伊谷澈恶心之余,还有浓浓的欢喜。   幸村捉住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手。   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脸色酣酡,快速收回手,忿忿地命令他,“妖孽,你快去洗菜,不然我们今晚就要9点多才有饭吃。”   少年少女成双的秀美身影在月光清辉下盈盈生辉,欢声笑语如离别曲的前奏,暖人温馨般缓慢。   吃完丰富的晚餐后,少年少女坐在花园里欣赏夜空。   少女靠在少年的怀里,清风徐来,轻柔地扑到他们身上,摇曳着他们的衣襟,摇曳他们的心…   幸村摸了摸她的发丝,“澈,你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矢车菊的花语的是什么吗?”   “有吧,不太记得了。”伊谷澈圆滚滚的眼珠转来转去地思索,“你直接告诉我它的花语是什么就好啦!”   “是遇见的幸福。”幸村轻吻她的额头,“我们也会因相遇而幸福的。”   伊谷澈能够听到他悸动的心跳好像与她的心跳同步了,一同频率地跳动,“我以后会一直记得矢车菊的花语,代表我们两个人的爱情花。”   “好,属于我们的花。”幸村更加地紧搂着他深爱的女孩。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怀中的伊谷澈贼溜溜地看他,这个问题她压在心底很久了。   扬唇而笑的幸村,玩弄她的手指一会,才抓着她的手指指向黑夜中的花草,“是这里,有次早上经过这里,无意之中看见你在浇花草。那是我第一次对你产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伊谷澈立刻自豪了,“浇个花都能勾引这么倾城的美男子,我的魅力真是无法挡啊,简直就是比日月光辉都要灿烂。”   “别自恋了,伊谷澈,我只不过被你的那身奇葩睡衣给迷惑了。”幸村调皮地扯着她的脸颊,“脸皮真是几尺厚啊!”   不爽快的伊谷澈忽而记起什么,得意洋洋地说:“我好像记得曾经有个人渣对我说过,‘喜欢我的那个男生,要不是瞎了,要不就是智商少的可怜。’,啊市,你记不记是哪个没眼光、厚脸皮的人说的啊?”   难得局促而红脸的幸村,别过眼睛,不看某人得意泛滥的眼神。   这简直就是农民攻破资本家般喜悦激动,伊谷澈高兴得心里直哼歌,“啊市,你打网球打的这么好,视力肯定比谁都要好,所以说,你是因为智商少的可怜才喜欢我的吗?”   幸村精市直接低头吻住她得意的唇瓣,这次他吻得很温柔,对待珍宝般来慢慢浅尝,由浅入深。   伊谷澈环着他的脖子,深情地回应他的吻,接着就一口咬在他的唇上,粲然地看着他吃痛憋屈的表情。   “幸村精市,记住喔,这里只可以有我伊谷澈的痕迹。”女王般架势地说完,她就吻住他的唇,青涩地吻着。   对于少女的主动,惬意的幸村搂紧她的腰,反客为主地再次深吻她,比刚刚更为灼热地深吻,来回应她的话。   “伊谷澈,看来我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少年拥着她喟叹,眸光温柔缱绻地凝望她。   少女沉沦在他的温柔之中,瞬而璀璨一笑。   此时无声胜有声,少年少女仰望欣赏着属于他们的夜晚,他们的星空。   如玻璃美梦般幸福的日子,是少年少女这一生最美的回忆,同时也是……   月亮淹没在了太阳的光辉之中,清晨的光芒洒耀在幸村精市颀长的身姿上,他拿着行李箱,眼眸是深深的不舍,最终他还是闭上眼睑,转身离开了这栋房子。   “等我回来,伊谷澈。” 作者有话要说:     相原菱子,终于出来了,大家是不是很期待啊~~~   ☆、美国医院   月亮淹没在了太阳的光辉之中,清晨的光芒洒耀在幸村精市颀长的身姿上,他拿着行李箱,眼眸是深深的不舍,最终他还是闭上眼睑,转身离开了这栋房子。   “等我回来,伊谷澈。”   醒来发现幸村已离去的伊谷澈,抓紧着字条,眼睛危险地眯起来,“混蛋妖孽,居然骗我说是下午的飞机,等你回来,我就煎你皮拆你骨!”   穿好衣服的伊谷澈下楼梯,习惯性地环视周围寻找某人的身影,结果是徒劳,“怎么感觉家里好像变大了,变空旷了!”   以前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不觉得,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不太适应的伊谷澈赶紧冲进厕所用清水洗脸,“我又不是婴儿,不用这么依赖他的。我还是出去大吃一顿为好!”   伊谷澈携着清淡的思念与清水弯弯逛了一天的街,挽着一袋袋新买的战利品去西餐厅吃美食。   “累死了,感觉逛街比训练还要累!”疲倦的伊谷澈拿着水咕隆咕隆地狂喝,来补充失去的水分。   而清水弯弯同样累的趴在桌面,可脸上是扫荡完毕的胜利喜悦。   美食上桌,美少女如同难民地狂吃,惹得周围顾客用颇为强烈的视线瞧着她们看。   吃饱喝足的伊谷澈瘫软在沙发上,别过头望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算算时间,他应该还在飞机上。   “在想幸村?”弯弯一语戳中她的心思,让伊谷澈微微局促。   清水弯弯奸笑地望向她,用手托下巴,爹声爹气地说着:“幸村,到了没有啊!我有点想他了,怎么办,好想见他喔~”接着她恢复平常语调,“我是不是猜中你的心思啦!”   暴力女伊谷澈居然脸色绯红的可以冒烟,“我才没有这样想。弯弯,你不要再发出这么恐怖的声音,我的小心肝很脆、弱的。”她刚刚差点把胃里的东西给吐出来。   “你的心肝又不是豆腐,哪有那么脆弱。”清水阐述得很认真。   伊谷澈抿唇浅尝西瓜汁,“真羡慕弦一郎哥哥天天有新、帽、子、戴,怎么不见某人买这么多帽子给我,哎,想想就心绞痛!”   “才、才没有,谁买给那个黑面神,我这是买给我妈的。”清水着急解释,有种掩饰什么的嫌疑。   伊谷澈一脸苦恼,“这样啊,我刚刚还特意发短信给弦一郎哥哥,叫他不用买帽子,看来我还是让他去买好了。”说着说着,伊谷澈就掏手机发短信的架势。   一只手阻挡她的动作,“不用发,亲爱的,我就大方地给他几顶帽子就可以了,嘻嘻。”   伊谷澈露出恶作剧得逞的胜利笑容,大口大口地吸着西瓜汁,“这西瓜真甜啊!”   知道被耍的弯弯反驳道:“你不也是买了休闲服给幸村,真是缠缠绵绵啊!”   喝西瓜汁的伊谷澈低头注视袋子里面的衣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好看的男性衣服,心里下意识地会想:穿在妖孽身上肯定很好看!   “可能我真的中了妖术!”伊谷澈笑的怡然自得。   对面的清水弯弯忽而板着脸,认真地询问她:“为什么会选择幸村,他明明一直都在折磨你的生活,你该不会有受虐症吧?。”   伊谷澈噗嗤一声笑,“我绝对没有受虐症,清水大小姐就不要多想了。”接着她也陷入思考她问题的思绪中,这个问题她也来来回回地深究很多次。   弯弯屏着呼吸等待她的回答,她该不会真的稀里糊涂地跟幸村在一起吧。   半晌,想到答案的伊谷澈抬头望她,橙色的眼瞳如璞玉般细腻,“和他在一起是个意外,一个幸运的意外。”   听的懵懵懂懂的清水湾湾没有再问,因为答案已经在她的眼神中得到了,她握住她的手,百般怜惜,“小澈,你肯定会幸福的。我们一定会找出真相的。”   “谢谢你,弯弯。”伊谷澈泪光闪闪地凝望对面的女孩,弯弯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挚友,如同上一世的宁宁,她已经在步入幸福了。   宁静的时光如同是在积攒着日后的噩梦碎片,华丽偌大的别墅里,倒映着一双阴谋的双眼。   “老爷,幸村家族的幸村精市已经离开了日本。”管家恭敬地站立在一旁报告消息。   站在窗边的颀长身影转了个身,正是伊谷集团的伊谷田知,他勾起一抹趣味笑容,“恩,是时候要邀请我们的伊谷小姐回来坐坐了。”   了然的管家半弯腰,应声道:“是的,后日我就去请伊谷小姐到来。”   伊谷田知侧望在黑夜高空的皓月,狐狸般的狡黠在他眸中闪过,自言自语道:“合同取消,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年轻人。”   风雨而来的前夕,依旧是一片宁静,走到悬崖边缘的二人仍旧不知。   伊谷澈接到幸村精市的电话是在第二天的早上,她刚上完第一节课。   “小澈,我已经在酒店了。”少年清朗的声音传来。   久违的声音,让少女心中泛起波澜,“你那边应该是晚上10点多吧!”   “是啊,繁星满空。”幸村抬头对着窗外的夜空喟叹,如果她也在,那该多好。   伊谷澈走到教室的窗旁,伸手去感触外面白昼的光芒,“感觉这样很好玩,你黑夜我就白天,你白天我就黑夜!”   幸村趴在窗台,勾唇浅笑,“你以为是在捉迷藏啊,伊谷澈,有没有正规准时的吃饭?”   “有,真的有!”伊谷澈严肃报告道,他天天让弦一郎哥哥监督,能不吃吗?   “有没有再吃泡面?”   “这个更加没有,我连泡面的影子都没看见!”那4箱泡面都被你毁尸灭迹了,伊谷澈心中痛哭流涕啊!   幸村笑得越发温柔,“真是乖,摸摸头!”   “变态啊,我又不是狗,不要摸我的头。”伊谷澈感觉他的手好像真的在她的发丝上揉搓。   ……..   两人谈话不是很久,伊谷澈就要上课了,幸村也开始进入睡眠,一边繁星满空,一边白昼如火…   距离满三个月的日子,还剩下8天了。着急如火的清水弯弯已经顾不上任何礼节与思考。   一放学,她就去拦截仓田誉一,她扯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喊着:“仓田誉一,真正的凶手是谁!”   “…不是伊谷同学吗?”他轻轻闭上眼睛,轻声地开口,却遭到清水弯弯狠狠的一拳。   “不可能是伊谷澈,你撒谎。你再不说,不要怪我不客气。”清水弯弯冷厉地盯着他。   偏偏仓田誉一还是那般固执,“我无话可说。”   抓狂的清水弯弯再揍了一拳他的腹部,磨牙道:“说啊,你不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无话可说。”仓田誉一疼痛地半弯腰捂住肚子,痛得闷哼一声,准备等待下一拳的到来。   抓在他衣领的纤纤玉手松开了,头顶传来清水啜泣的恳求,“我求你了,救救我最好的朋友,好不好,拜托你告诉我真相了。”   清水弯弯的啜泣揪住仓田誉一的心,他站直身体,手足无措地看着在恳求他的少女,强烈的罪恶感侵蚀他的心。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清水弯弯抓住他的手,使劲地摇晃他的身体,“什么叫做不知道,你不是说看见小澈推相原下楼梯的吗?”   仓田誉一低下头,眼镜泛着苍白无力的光芒,他歉意地说:“那天,我经过楼梯口,刚好看见相原同学摔下楼梯,是谁推的,我真不知道。”   “既然看不见,你为什么要撒谎,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惨一个人的。”清水弯弯哭着吼道。   “当时,伊谷同学不是也说是她害得相原同学这样的吗?所以,我我、我才说是伊谷同学推的。”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弱。   清水笃定地询问一句,“当时,是不是还有一个女生在场,她是谁?”   “…抱歉,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唯独这一个不可以,这是我欠她的。”仓田誉一往后退一步,远离清水的桎梏。   他推推眼镜,沉着道:“帮我跟伊谷同学说声抱歉,还有,让她平时多多小心,藏书室的事情,我帮得了她一次,帮不到第二次。”   说完,他就拿起书包离开,留下一脸凝重的清水弯弯。   美国纽约医院   幸村精市醒来后就去探望相原菱子,他的青梅此刻如睡美人,躺在深切治疗病房,周围都是冷冰冰的机器。   “菱子,我是精市,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幸村面露希冀地望着病床上的面容精致的少女。   可回应他的是冰冷的机器声,幸村帮她掖好被子,轻声温和道:“菱子,我喜欢上一个女生了,很喜欢很喜欢,怎么办?我相信她没有推你下楼梯,因为她太蠢了。你快点醒来,我们大家都在等着你醒来!”   幸村一直待在病房对着昏迷的相原菱子诉说着这三个月发生的点点滴滴,他脸上既痛苦又快乐。   他在医院呆了很久才离开病房的,出来的时候遇到相原伯父,他点头致意,“伯父,医生怎么说?”   经过女儿的昏迷,相原忠一郎的脸是深深的疲倦与沧桑,“还是老样子,医生说只能等了。”   幸村的眼眸也黯淡下来,他咬唇,开口道:“虽然我这么说很过分,但请相原伯父撤销对伊谷澈的控诉。”   “不可能,我女儿现在昏迷不醒,她凭什么逍遥法外!”相原忠一郎怒斥着幸村。   “伯父,推菱子下楼梯的不是伊谷澈,是另有其人。”幸村精市焦灼地解释。   相原忠一郎眯着眼睛瞅着幸村精市,“好,那你告诉我推我女儿下楼梯的是谁?”   幸村顿时哑然,他也不知道。   “精市,你是不是喜欢上她。”相原忠一郎的语气是肯定的,心中恼火。   “是的,我喜欢伊谷澈,所以我才请伯父撤销对她的控诉,请你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会查出真正的凶手是谁。”幸村握紧拳头地弯腰恳求。   相原忠一郎冷哼一声,“幸村精市,我告诉你,不可能。你只剩下7天的时间来查明真相。精市,我对你真失望。”   语毕,他从幸村旁边擦肩而过,徒留神色惨白的幸村精市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不离不弃,一直相信你的,才是真正的好朋友。   ☆、风雨前夕   日本的天空陷入一片黑暗,夜空只有稀疏的星光,可怜星星也是惨淡无光。   偌大的包房只有伶仃的清脆声,两个少女都沉默不语地喝咖啡。   优雅的乙羽清荟放下杯子,开门见山,“伊谷,只要你离开精市,我就可以帮你解决6天后的烦恼事。”   伊谷澈停止了搅动咖啡的动作,秀丽的脸容蒙上层层笑意,粉唇轻启:“我先不说你提出的条件,就算你真的能够帮我解决6天后的逮捕,但对我来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我所期待所想要的是相原同学平安地醒来,还我一个清白。”   “失去记忆的你就这么相信之前的你没有做过这件事吗?”乙羽反唇轻问。   伊谷澈眉眼弯弯,好看的眼睛挽成月牙,“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   乙羽清荟承认她的自信笑容很夺目,但她还是没有办法把精市让给她。   “如果没有精市,我想我们肯定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惜,如果只能是如果。我真的很喜欢精市,除了他,我想我不会再喜欢上其他男生。精市他曾经说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这些年我就一直都在练习茶道、插花等各种礼仪课。我原本以为只要高中一毕业,我就能和精市订婚了,可偏偏多出了你这个意外。”乙羽泪眼婆娑地凝睇着伊谷澈,颇有埋怨的味道。   她深深的爱恋让伊谷澈折服,“就算是这样,我也无法把精市让给你。”   “我知道,但我还是会继续努力争取的。我会一直在精市身边守护着他。”乙羽神情坚定不移,她继续开口:“那你呢,伊谷,你现在除了给精市添麻烦,还能为他做什么?”   戳到伊谷澈的柔软处,她默然地低头注视着咖啡泡沫,瞬而她抬头霸气凛然地回望她,“我和啊市的爱情,或者你们会认为我们会不幸福,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这几天,我和啊市过得很幸福,很真实。我和他会一起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乙羽很嫉妒她和精市能有共同的回忆,她捏紧着咖啡杯,“那你现在要怎么守护,是打算靠真田君的帮助还是你远在外国的哥哥?”   敏锐地捉住关键字眼的伊谷澈,激动地抓住她的手,急切追问:“什么远在外国的哥哥,他是谁?”   乙羽猛然记起她忘记之前是事情了,“就是你的堂哥伊谷羽,他现在在美国留学。”   “伊谷羽、伊谷羽、、、”伊谷澈心里不停地默念,应该就是羽哥哥。   她激动地站了起来,“我想起我还有事,乙羽,我就先离开了。”说完,就火急火燎地跑离这里。   她跑回家翻箱倒柜地翻查东西,伊谷澈几乎把整个房间都翻到了过来,终于发现了一个锁着的木箱,古老的花纹雕刻在周边,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伊谷澈颤抖着手,摸着凸出来的花纹。   这就像是一个装着真相的箱子,打开了,或许会是不幸!   “为什么要锁着?”伊谷澈呢喃着这么一句话,拿出钥匙去开冰冷的锁,卡哒一声,锁就这样开了。   翻开木箱,她拿起其中一张照片,是她和羽哥哥的合照,这张熟悉的脸容终于见到了,她还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埋藏在心底的思念倾泻而出,让伊谷澈喜极而泣。   “原来这个时空,你依旧是我哥哥,我最亲的哥哥。”她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照片里的温润如玉的男子。   “羽哥哥是我最重要的家人,这个时空的我为什么要锁住这些东西,没道理啊!”   越想越奇怪的伊谷澈,她立刻把箱子里的东西都翻倒在地上,一封浅蓝色的信封格外显眼。   伊谷澈噎了噎口水,手指有点抖动地拆开信封,拆开了真相……   看完信后,伊谷澈神情惊悚呆滞,信从她的指间飘落于地上,“这怎么可能!”   失去血色的唇瓣无力地张闭,“他怎么可能喜欢我?我是他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这是禁忌的感情,是乱伦啊!   原来木箱里装着的不只是羽哥哥的照片,和羽哥哥送给她的礼物,这里还封印了一份禁忌的感情。   伊谷澈还是无法消化这个事实,她在脑海中整理着这件事。   原本伊谷澈和伊谷羽是一对关系很好的兄妹,直到一年前伊谷羽无端端出国,只给伊谷澈留下一封信。   信中的他写道:“小澈,我对你的感情好像变质了,当我知道你追你学校的一个男同学,我就很嫉妒。我只想小澈的眼里有我一个人,我真的控制不了也理解不了我自己感情,所以,我就出国了。小澈,不要联系我,有些事情我需要思考整理,请你给我两年,如果两年内我回来找你,就代表我只做你的哥哥,如果两年后我都没有回来,我会在国外默默地守护你。”   之所以锁住所有关于他的东西,应该是伊谷澈在等待他回来,和他一起开锁,重新当最亲密的家人。   这里的真相无疑也是植筱澈曾经那个时空的真相。   “怪不得以前他总是用那种眼神来看我,原来是这样。”她苦笑,对于挖出前世的的真相,她一点都感觉不到快乐。   羽哥哥是她一生中的救赎,他沉重的爱,她回复不了,也给予不了吧。   星星很快就隐去了,东方的彩霞已经在空中绚烂开放。   几乎一整晚都没怎么闭眼歇息的伊谷澈,眼睛就跟核桃眼一样肿。   她握住手机,踌躇了很久才拨打跨国电话,电话没过多久就被接听了。   少年如莺的声音抚平了少女心中的褶皱。   “周末怎么这么早起床,真是奇迹啊!”少年的眸光满是笑意。   伊谷澈蜷缩在被子里,声音有点沙哑,“啊市,你那边怎么那么吵?是在街上吗?”   “是啊!探望完菱子就出来透透气。”其实,心情低落的他在接到她的电话才得以舒展开来。   过了好久,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聆听对方的呼吸声。   伊谷澈凝望墙上挂着的照片,心里不禁变得很柔软,照片中的他们的笑容很美。   “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接着他们对话筒笑出声。   “妖孽,是我先说的,是你抢了我的台词。”伊谷澈理直气壮地说着。   幸村停住脚步,眼望灯光璀璨的纽约,“平时我可以让你,但这次不可以。小澈,我真的好想你。”   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幸福,在两人心中绽放。   “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她轻声道。   听此一句,幸村觉得再多的低落苦楚都无所谓了。他捏紧话筒,“好。”   他们过了不久就挂上电话。幸村远眺到他想要找的目的地,就大步流星地过去。   高级奢华别致的店铺,他推门进去,就传来标准的美音英语。   “有什么可以帮到你?”高挑的美女服务员很热情地招呼幸村。   幸村礼貌友好地笑,“你好,我是来拿戒指的,上星期我在你的店铺定做了一枚戒指。”   语毕,在钱包掏出当初的订单递给她。   美女心中叹息,难得遇见这么个美男子,结果已经名草有主。   她还是很礼貌地去帮幸村拿戒指。   满脸温柔的幸村打开黑色简约神秘的黑色戒指盒,一枚别致玲珑的戒指安然地立着。戒指的形状是矢车菊,零落小巧的花瓣中间镶嵌一颗如星光的钻石。   幸村合上戒指盒,走出了店铺,他仰望皓月,心里念了千万遍伊谷澈的名字。   “等我回来,伊谷澈。”   而遥远到无法触摸的日本,此时乌云密布,阳光透不穿乌黑的云朵,神奈川陷入了暴风雨的前奏,昏暗而静谧。   一辆黑色的奔驰在风中驰骋。   伊谷澈心神不安地坐在奔驰后座,手害怕地在衣摆搅动。   回忆刚刚那个猝不及防的到访。   “伊谷小姐,我是你二叔家的管家,请你跟我们回一趟伊谷本家。”强硬地不容拒绝的口气。   心底感到不安的伊谷澈侧望窗外的昏暗,思绪不自觉地倒回那恐惧的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是番外喔~~   虽然羽哥哥的出现次数不多,可是他是最珍惜伊谷澈的人。   ☆、上一世的番外      我叫植筱澈,妈妈在生我的时候就难产而死了。我有一个很爱我的警察爸爸,在我心里,爸爸是我的英雄,是我最爱的人。   高考前一天晚上,夏天的雨雷很刺耳,倾盆大雨洗刷着大地。   我在家看书复习,一道电闪雷鸣将家里的电源给切断,偌大的房子陷入一片黑暗。   我在柜子里摸索着蜡烛,突兀的电话铃声在黑暗中冒起。我接过电话,一条噩耗信息将我的人生从幸福掉入了地狱。   “你的父亲植田正在枪战中不幸去世了,请你到医院见你父亲最后一面。”   雷鸣声在我脑海轰炸,眼前一片黑暗,世界仿佛骤然崩塌,我抖着身体缩在角   落里流泪,“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不知道我呆滞在绝望中多久,直到家门被人开启,我的堂哥植筱羽跑过来抱住我。   “澈儿,别怕,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抓着他的衣服,发疯地紧紧追问:“哥,今天是愚人节,对不对?你告诉我啊!”   “是真的,我刚刚去确认过了。”植筱羽悲鸣却残忍地对我一字一字地诉说。   我大手一挥,甩了他一巴掌,怒吼:“植筱羽,你撒谎,你撒谎!”   我忘记我做了什么,像一只失控的野兽冲出家门,在雨中干了什么,我好像忘记了,醒来已经在医院了,就那样跟死掉一样地躺在医院。   高考那天,我没有去,一直待在医院。那样绝望痛苦地活着,直到被羽哥哥扇了3巴掌,狠狠地被痛骂一顿,也被他当成珍宝地守护着。   他说:“没有了田正叔叔,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小澈身边的。”   陷入绝望世界的我,却也因植筱羽而开始看见了穿透进来的光芒,我开始慢慢脱离绝望,抓住我唯一的希望。   这一年是不幸的,我的父亲离去了,与我爸爸断绝关系的爷爷也离去了。   重读高三的我,收到一封信,一封来自法院寄给我的起诉书。   那时候我苦笑了,我的二叔居然来抢夺属于我父亲的遗产,我清楚我二叔的性格,和他很讨厌我父亲的心。   我知道我根本斗不过站在商场顶端的他,可我不甘心,痛恨自己的无能,什么都做不到。   就在我以为会一无所有的时候,羽哥哥就跟天使一样来拯救我,他把我护在羽翼下,默默地帮我处理掉所有事情。   可能是因为羽哥哥是二叔的儿子,到最后,二叔居然把房子和一笔足够我平凡过一辈子的钱。   我非常地感激羽哥哥,谢谢他的不离不弃,他的守护,他现在是我唯一的家人了,在羽哥哥和我的好友宁宁的帮助下,我重新地活了过来,再次拥有了平淡的幸福。   可惜上天作弄我,将我带到了平行时空中的另一个我的身上。   让我重新地再次面临曾经所经历过的痛苦,挖掘曾经所不知道的真相。   这是福,还是祸,属于我的幸福,究竟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短,我是想大概地说明一下上一世所发生的事情。   ☆、梦魇的真相   伊谷澈站在偌大的豪华别墅门口,心底居然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她捏紧着衣摆,这一次没有羽哥哥的帮忙了,伊谷澈,你要坚强。   抱着无畏的勇气,踏进了这一栋如监狱般恐怖悚人的别墅。   肃穆严谨的书房透着压迫的华贵,空气的氧气感觉也稀薄了很多。   伊谷澈正襟危坐在真皮沙发上,目不转睛地注视对面的沉稳成熟男人,她抿了抿唇,打破此刻的迫人的安静,“二叔,如果是来劝说我把遗产让给你,那你就死了这一条心。距离我父亲离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3年,你觉得你还有胜算吗?”   刚毅的五官并没有任何松动,他讽刺地勾起唇角,“你说错了一点,我不是来劝说的,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攫住她,把身旁的文件扔到她的怀里。   伊谷澈打开文件来看,立刻敛去所有表情,冷笑道:“你这是在开玩笑吗?你居然想让我签这份文件,把我名下所有的财产和股份无条件地让给你?伊谷田知,我告诉你,你做梦!大不了我们法庭上见。”   说着,直接把文件扔到地上,黑色的文件夹在光亮的地板上摩擦,形成鲜艳的对比。   伊谷田知眯起眼睛,犀利的眼光瞧着她,彷如她是囊中之物,清冽地开口:“本来,我可以看在小羽的脸面上给你留条活路的,可惜啊,你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   “…谁?是谁,我得罪谁了?”伊谷澈心下惶恐,迫不及待地开口追问。   “你没有资格知道。你只需要知道,签下那份文件,是你唯一的出路,你先看看这个。”伊谷田知又从沙发旁拿起一叠照片放在桌面上。   颤巍巍的伊谷澈拿起照片,圆睁双目,快速地继续翻开下面的照片,慌张的她把手中的照片都给洒落在地上。   伊谷田知饶有兴趣地盯着她惨白的骇人的脸色,讥讽道:“照片上的人,就是你所谓的英雄父亲,哼,你以为他真的是因为警察这个职业而抛弃伊谷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别天真了,因为他开车撞死了人,为了逃避法律责任才恳求父亲来帮他遮掩这件丑陋的事故。是我用这件事威胁他放弃继承人身份的。”   听着他的话,伊谷澈的目光一直落在桌面的一张照片上,是一个修长身姿的青年男子满脸惊恐地蹲坐在一个全身是血的孕妇旁边。   咬破唇的伊谷澈,瑟瑟发抖却也拼命地撕碎所有的照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肯定是PS过的,伊谷田知,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   “你想撕就撕,反正底片在我手里。你说,如果我把这些照片在法庭上公布,你猜媒体会怎么报道,哈哈哈,真是想想都爽快,可以看见他身败名裂。”伊谷田知的笑声冷如冰刺。   他脸上的愉悦,让伊谷澈捏紧拳头,她就像一只被惹怒的兽类,隔着桌子,扯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警告:“不准你再诋毁我的父亲,否则,我会杀了你。”   伊谷田知笑的更加猖狂,清冷的目光残忍地刮着她,“真想不到他有你这么一个爱女,可怜你母亲泉下不安。”   伊谷澈瞳孔的狰狞更为尤甚,她用力扯着他的衣领,手钳住他的脖子,“财产什么的,我通通都给你,警告你就不要再在这里胡言乱语,否则我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她松开他的衣领,在地上捡起那份沉重的文件,背对他说:“是不是我签了,你就会把底片给我,从此都不来打扰我的生活?”   “给你就是了,你身上也就只有股份能够吸引我,至于其他财产嘛,就是帮另一个人的忙了,呵,我说你的人生真是可怜的很。”伊谷田知波澜不惊地整理好衣领。   受伤不堪的伊谷澈拿着文件坐到沙发上,手中的笔沉重地让她想要落泪,轻轻地闭上眼睑,抖着手在上面签名,这是她这一生最痛恨的签名。   签完后,把手中的文件砸到他身上,仿佛想要泄愤,“我签了,把那些底片都给我。”   伊谷田知面露笑意地放好文件,在胸口的袋子拿出底片,如噩梦地轻问她:“这个底片可是你所谓的父亲撞死你亲生母亲的证据,你打算怎么用它?”   垂头的伊谷澈猛然抬头,身体如木偶般僵硬,心脏停止了跳动,“不是的,不是的,你骗我,我妈妈是难产死的!”   “我可没有骗你,伊谷田正根本就没有结婚,哪来的女儿。他当初撞死你怀孕9个月的母亲,你刚好没死罢了。他为了良心的安稳,才收养你当女儿的。”伊谷田知越说越尖锐,一字一句如刀锋地剜在她的心尖。   伊谷澈双手抱头,捂着耳朵,瞳孔微缩颤抖,“我不听啊,我不听,不听,都是假的,是假的…”   “这是DNA报告和当初你出生的医院证明!”伊谷田知大发慈悲的脸容,将文件砸在她的身上。   “我不看,不看,啊啊啊啊啊啊!”失去理智的伊谷澈将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没有一丝灵魂。   “我要离开这里,离开,离开….”摇摇晃晃地跑到门口,落着泪拼命地拉扯着门口的锁。   伊谷田知站了起来,如胜利的王者漫步走到她身后,伊谷澈感觉到他的接近,身体更加颤抖,发疯地捶打着锁,“开门啊,你给我开门啊,快开啊!”   黑影笼罩在她娇小的身体上,他宽厚的手伸到门把,帮她开锁,“锁是这样开的,在你离去的最后一秒,我这个便宜二叔就好心地提醒你一句,不要再得罪幸村家族的人,他们可是你惹不起的。”   这句话,将伊谷澈的心打入了深渊,万劫不复。   失去灵魂的伊谷澈行尸走肉地在喧嚣的世界徘徊,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世界已经崩溃了。   而在遥远美国的幸村精市根本不知道日本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依旧在医院陪伴相原菱子,直到一通电话的到临。   “精市,你快点回来,小澈她失踪一天一夜了。”真田弦一郎难得着急地害怕地喊着。   幸村不安地握紧手机,“弦一郎,你快和警察继续找她,我这就回日本。”   焦灼不安的他先是跑到病房握住菱子的手,深沉地哭腔声,“菱子,我要先离开了,我深爱的女人正在受着折磨,拜托你醒来,好不好?”   道了别,幸村就订机票回日本,心脏惶恐地跳动,为什么他会有种强烈不安,伊谷澈,你不要有事。   而在纽约机场的另一边,也有一个英姿飒爽的俊男子等待飞机的到来。   而失踪的伊谷澈走了很远的路程,花了很大的勇气才走进墓园,走到了伊谷田正的墓碑。   闷热的天空仿佛隐忍了很久,终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滴,打落在冰冷的石碑,打在伊谷澈纤薄的身姿上。   她无力地蹲坐在墓碑旁,雨滴划过她没有生气的脸容,指甲泛白的手指触摸冰冷的石碑。   “你告诉我,你没有撞死我妈妈,告诉这一切都是误会。”烫人的眼泪融在雨滴中,她使劲地抓着墓碑。   风雨中摇曳的她不可抑制地哭喊,“你说话啊!伊谷田正,你起来告诉我,我到底是谁,伊谷澈,植筱澈,还是什么都不是啊!”   凄婉的悲鸣在墓园中缭绕,余音不绝,她的手指被墓碑划破,鲜红的血迹被雨水冲刷在地上。   见不到一丝光亮的天空,依旧落着豆大的雨水,她蜷缩在一旁,手捶打着地面,低头痛哭:“我是谁啊,应该叫什么,为什么要收养我,你起来告诉我,起来啊,起来啊,为什么你要躺在里面,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对我…”   她如弃婴般可怜地蜷缩在一旁,任由雨水打落,她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躺着。   心如死灰的她不知道坐了多久,雨渐渐地停了,但白昼已离去,陷入了黑夜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该来的,终究还是回来。      ☆、当掉的梦想   下机的幸村精市就立刻和真田联络,他们把所有应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幸村怀着丝丝希望去伊谷田正的墓园。   当他赶去时,看见如死尸的伊谷澈,他的心骤然疼痛地流血。   他跑过去环保着伊谷澈,“小澈,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恍若未闻的伊谷澈没有一丝反应,这样幸村更加惊慌,他摇晃她的身体,“伊谷澈,你说话啊,我是啊市!”   伊谷澈掀起眼皮瞅着他,一把推开他,接着用恐惧与厌恶的眼神剜着他,沙哑地吼着:“幸村精市,你不要过来。”   看到她眼神的幸村,心底凉了一遍,“小澈,你怎么了?”   “幸村精市,你狠,你好狠,你毁了我整个人生,你还来问我怎么了?收起你那令人恶心的嘴脸,你不是人,你比恶魔还要可怕。”伊谷澈头一次用冰冷到极点的语气来对他说话。   幸村慌张上前禁锢她的肩膀,“伊谷澈,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给我解释清楚。”   没有挣扎的伊谷澈讥讽地冷笑,“我告诉你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我不是伊谷澈,我只不过是伊谷田正的养女,我的亲生妈妈被我的养父开车撞死了,对你来说是不是好消息啊,幸村大少爷。”   她对他的称呼,刺痛了幸村,震惊的幸村抱住这个让人心碎的女孩,“不要这样跟我说话,好不好,不管你是谁,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不要让我觉得恶心,幸村精市。伊谷田知都告诉我了,这一切都是你们的交易。”伊谷澈面无表情地往后退,眸光是沉甸甸的厌恶。   幸村僵硬在那,懊悔与苦楚撕裂他的心,惶恐地解释:“你听我说,一开始我的确和他做交易,可后来取消了,真的取消了。”   她笑看他痛苦的脸容,她嘶哑的声音在墓园不大不小地响着,“那又如何,你的确做过,不是吗?需要我告诉你我现在的感受吗?我现在生不如死,我想死掉,我从来都没有一天这么痛恨我自己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想死啊,幸村精市!”   心如刀割的幸村落着泪,再次狠狠地抱住她,抖着声音,“不要,我不准你死,听见没有,你恨我就给我好好地活着,不要再这样伤害你自己了,好不好?”   伊谷澈挣脱开他的怀抱,倾尽全身力气扇了幸村一巴掌,话从牙缝中挤出,“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还记得我说,等你回来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这一生最大的不幸,就是遇见了你。”   无视他悲痛欲绝的脸容,伊谷澈从他身边无情地擦肩而过,走了几步,因为几乎两天都没有进食的她,就这样晕厥在地上。   幸村精市心痛地打横抱着她,跑出墓园,“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死也不会。”   再次进入医院的幸村,惨白着脸,眸色是化不开的苦楚,昏迷的她,眼角都流着泪水,他心疼地擦拭她眼角的泪水。   赶来的真田一家和清水弯弯看见面无血色的伊谷澈,更为焦灼不安。   真田爷爷隐忍着怒气,“精市,小澈她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幸村精市不知道怎么解释,顿时哑口无言。   “爸,这里是医院,先等小澈醒来再说。”真田妈妈搀扶着真田爷爷,温柔道。   清水走到床沿,心底懊悔,“如果我一直都陪着你,你就不会失踪了。小澈,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他们所有人怀揣着担心坐在VIP病房等待昏迷的少女的清醒。   醒来的少女,看见白茫茫的天花板,就知道现实是比噩梦还要残酷的存在。   “你醒了,小澈,你终于醒了。”清水弯弯高兴地想要掉落泪。   所有人都激动地围着醒来的伊谷澈,关心问候着。   蛰伏在伊谷澈心底的野兽在看见幸村精市的脸骤然爆发,她无焦距的眼眸顿时狰狞,失控如野兽地怒吼着:“滚啊,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   没有任何理智的少女拔掉针头,一边拿东西扔他们,一边喊着:“出去啊,我不想看见你们,出去啊,出去啊!”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病房频繁地响着,病房顿时凌乱不堪。   惊慌的他们不知所措,真田爷爷制止她的动作,“弦一郎,快叫医生啊!小澈,小澈,我是爷爷,你清醒点。”   根本听不进去的伊谷澈恐惧地尖叫着,疯子般地挣扎,“啊啊啊啊啊!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啊啊啊啊!”   清水和真田妈妈在后面按住她乱动的脚,而幸村心疼地在后面环抱她,“小澈,你不要这样,小澈。”   更为狰狞的伊谷澈一口咬在幸村精市的手上,几乎要将他的肉给撕咬下来,幸村还是使劲地环抱她,死也不要松开,要痛苦就一起承受吧。   赶来的医生赶紧给伊谷澈打了镇静剂,过了好一会,伊谷澈才慢慢地继续沉睡。   “医生,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真田爷爷不明白小澈怎么变得这么失常。   医生一针一眼地诉说:“病人可能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才导致她精神不稳定。这种状况是很常见的。”   幸村追问,“那她什么时候才会好?”   “这个很难说,你们尝试开解她,心结只能靠她自己解开。”医生吩咐护士把病房收拾一下,就离开了。   真田弦一郎压低着帽檐,“精市,我认为你有必要告诉我们,小澈在失踪的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我们到外面说吧。”幸村松开伊谷澈的手,悔恨地走出病房。   宽敞的走廊,传来些许回音,空气蔓延着刺鼻的药水味,幸村精市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们。   走廊顿时一片静谧,他们深沉的脸容在灯光下晦涩不明。   轮子划过地板的摩挲声,紧急声总是在医院绵绵不断。   真田可以说是头一次失去该有的理智,他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了幸村的脸上,“精市,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对她。”   “对不起,弦一郎,我早该知道伊谷田知不是个守信用之人,虽然听起来像辩解。”幸村精市自嘲地笑了。   真田爷爷的拐杖在地上敲响了几声,威严有力的声音如同法官的木锤,“精市,我真对你失望,虽然你中途停止了与伊谷田知的交易,但事情毕竟是因你引起的。你不要再进来这间病房,小澈不需要你的照顾。”后面一句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真田妈妈搀扶着面露心疼的真田爷爷进病房,一旁的清水弯弯记起之前伊谷澈在谈及幸村而露出的笑容,她愤然地捏紧拳头,“真替小澈不值,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她喜欢。以后给我离她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不可能,你们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看见她这样,你们以为我就不难过不心痛吗?”幸村激动地反吼。   过于吵闹声惹来了不满的护士,对着他们骂道:“这里是医院,请安静一点。”   真田弦一郎歉意地对护士低头致歉,转而他幽深的黑眸瞅着幸村,轻声有力地说“精市,以后不要再见小澈了,这就是你的补偿。”   他们都走进了病房,徒留幸村苍白着脸倚靠在墙壁。   一想到他深爱的女孩所受到的痛苦,他握紧的拳头,青筋突兀地凸出。   “我会守护好属于你的一切。”幸村对着病房门语气坚决地说。   这一晚,幸村精市回到了幸村本家。   月如纱,罩在古风肃穆的幸村本家,还能倾听到竹打石头的清脆声,静谧给予了几分冷然。   偌大的书房,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杵着拐杖坐在椅子上,岁月所沉淀的睿智在他洞悉一切的眸光之中,望而生畏的凌厉,就是幸村家族的当家幸村沐三郎。   白发苍苍的老人浅尝杯中的茶水,浑厚有力的声音在书房飘荡,“精市,我可不相信你是来探望我这个老人家,有话就直说吧。”   站在对面的挺拔身影一动不动,幸村精市开门见山:“爷爷,请给予我力量,我要和伊谷集团抗衡,我要借用家族势力来撤销相原伯父的控告。”   波澜不惊的幸村沐三郎微微捏了手中的拐杖,“是为了那个叫伊谷澈的女孩?”   “是的,她是我要守护的女孩。”幸村精市面露坚定,毫不犹豫地回答。   “胡闹!”拐杖如石头地敲在地板,山石崩裂的前奏在书房响起,幸村精市还是挺拔着身姿不为所动,他再次开口来表他的决心,“只要能够守护她,我愿意抛弃一切。”   幸村沐三郎犀利如饥渴的鹰的眼神攫住幸村精市,板着脸道:“既然你都这样说,我也不多说什么。等价交换的道理,精市你应该明白的。”   幸村精市不惧怕地对上他爷爷的眼神,握紧拳头,点头应诺,“精市明白。高中毕业后,我会放弃网球的职业生涯,去接管幸村集团。”   得到满意答案的幸村沐三郎的脸色微微松动,再次确认:“为了那个女孩,你确定要把你一直执著的梦想给当掉?”   “我非常确定。”他可以确定,她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   在幸村精市准备离开书房的片刻,背后传来幸村沐三郎醇厚沧桑的声音,“只要你变得足够强大,你的婚姻便自由。”   “爷爷,谢谢。”有了更长远目标的幸村精市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幸村本家。   迫在眉睫的事情紧随着幸村精市,他立刻打电话给上田,“上田叔叔,有三件事需要你立刻帮我处理,第一,帮我联系江口律师,把伊谷澈被控诉的案件交给他处理,第二,把伊谷集团最近的最新动态给我整理成一份报告。第三,将伊谷田正的所有资料都给我重新深入调查,将有关伊谷澈身世的消息,都要紧急向我报告。就是这些,麻烦您了。”   心有所牵挂的他,启程去了医院,却没有勇气上楼,只能呆呆地站在医院楼下仰望,眷念的眼神锁在医院高楼的一间病房,指尖来回轻抚着戒指,似乎想要找到支撑下去的力量。   而高楼的VIP病房中,面无血色的少女不安地睡眠,额间冒汗,柳眉紧蹙,眼睑沾泪,无法战胜心魔的她,依旧在恶梦中徘徊。   月如钩,星如钻,再美的夜色,也无法治愈少年少女的裂痕,只能徒劳地倾洒清辉。 作者有话要说:     楼上楼下,各有所牵、   有因必有果。   ☆、伊谷羽   夏末已离去,秋天的苍凉席卷而至。   真田弦一郎静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外面熙和的阳光融化不了他自责的冰块,如果他更细心地保护她,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双目空洞地坐在病床,一声不吭。   “小澈,饿不饿?吃点粥,好不好?”一旁的清水弯弯吹了吹勺中的粥,温柔地喂入伊谷澈的口中。   不言不语的伊谷澈机械地吃着粥,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她眸光都没有一丝波澜,跟死了一样地活着。   心疼地落泪的清水放下手中的碗,捧着她的脸,“小澈,我拜托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不说,发生什么事情都好,我们大家都在你身边。求你变回之前那个坚强乐观的伊谷澈,好不好?”   泪水打落在伊谷澈的身上,可她还是不为所动,若不是掌中传来的温度,清水弯弯真的会以为她死了,她紧紧地抱住伊谷澈痛哭落泪。   就连木头脸真田弦一郎,眼角也湿润了。   同时,秋风也同样吹袭在一间熟悉的高级会所里面,扬动着华丽的丝绸窗帘,吹拂了红酒,漾起了轻微的细纹。   “这次约我出来,该不会又想跟我做交易吗?”伊谷田知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对面的俊雅少年。   幸村精市也不拐弯抹角,拿出一份文件移动到他的面前,沉静道:“这份合同可是很多集团挣破头都想要的东西,伊谷先生,你可否有兴趣?”   少年眸光精锐地瞧着伊谷田知面露贪婪之色,幸村淡定地掌握一切,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悠悠开口道:“幸村集团可是非常愿意和伊谷集团合作的,只要伊谷先生能够把原本属于伊谷澈的所有东西全部如数地还给她,这份合同随时可以签字。”   “哦?”伊谷田知拉长了尾音,晃动了几下手中的玻璃杯,似乎在考量什么,“真想不到,我的那个所谓侄女的影响力这么大。”   “她的影响力如何,你不需要知道。伊谷先生,这份合同对你可是百利无一害的,您是选择要,还是不要?”幸村精市神色镇静,字字逼人,让伊谷田知微微怔愣。   身为商人的伊谷田知的脑袋可是几番分析过后,当然不可能让这么可口的蛋糕从嘴边溜走,他把酒杯微微倾斜,满意的笑容挂在嘴边,“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你想要的东西,明天你就能够见到。”   “还有一样东西,伊谷先生,麻烦您把令兄当年的交通资料也交到我的手里。这些对您的用处也不大,不是吗?”幸村的手指在杯柄轻弹,悠然自得地等待对方的回答。   心中权衡一下,伊谷田知点头应承。早已料到的幸村也不惊喜,漠然的声音在空荡的餐馆回荡,“不要试图再去招惹伊谷澈,这是我给您的忠告。”   这番话让伊谷田知的笑容更为深,脸色并没不悦,淡然道:“可以,反正她与我并没有任何关系。”   也算不上愉快的谈话在寂静中淡漠而散,心中稍微松口气的幸村精市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顾盼生辉的眼睛底下是浓重的疲倦,“澈,你现在还好吗?好想见到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急如狂风的电话铃声如催命符地催促着它的主人接听,见来电显示是‘相原伯母’,幸村焦灼地接听电话,“伯母,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话筒传来妇女喜悦的哭腔,“精市,菱子她醒来了。”   这简单的八个字,就足以让幸村感到是上天对他们的补偿,煎熬的心情终于添上了一抹雀跃。他赶紧打电话告知给真田弦一郎,“弦一郎,菱子她醒来了。我现在去机场,准备飞去美国。”   听到这个消息,弦一郎紧缩的眉头才稍微松懈,“精市,你问完菱子真相后,一定要告诉我。”这两天,他爷爷一直在警界中徘徊,将小澈保护到底。   “…澈她还好吗?”幸村精市心底纵有千言万语,最终也只想问一句是否安好罢了。   闻言,真田弦一郎两道浓眉立刻紧蹙,他疼惜的目光落在病房里如木偶的少女,苦叹道:“不好。”   话筒的对面许久都没有传来回音,久到真田以为他挂掉了电话,幸村才开口:“在我去美国这两天,弦一郎,澈她就交给你守护。我已经在伊谷田知的手上抢回了属于澈的财产,上田叔叔等会会把那些文件转交到你的手上。弦一郎,拜托你不要告诉澈,是我帮她夺回财产。”   真田弦一郎还是能了解幸村的心情,他只能应诺,“好的。”挂上电话后,真田踏入到病房。   病房里只有一个假装很愉悦的女声,清水弯弯的笑容很不真切,她强硬地笑着和伊谷澈聊天说话,清水见她还是没有一丝波动,她的心又何尝不痛呢,可她还是坚持地一直在那独自谈天说地。   “菱子她醒来了。”真田温和的目光落在这两个少女身上,这样的好消息,却只有清水一人激动,另一个人的瞳孔依旧是沉重的灰暗。   清水眉眼都快笑出了泪水,她握住伊谷澈冰凉的柔荑,“小澈,我们的等待没有白费,相原她终于醒来了。我就知道上天不会这么残忍地对你的。”说着说着,她回头对真田弦一郎说:“真田,你快飞去美国查询真相,这里有我和真田伯母他们照看就够了。”   “…精、精市已经在去美国的路途了。”真田弦一郎深怕幸村的名字会刺激到伊谷澈,话语辗转许久才说出口,可惜,她依旧还是那副模样。   一听这个名字,清水的好心情瞬间冷却下来,握住伊谷澈的手不禁更紧了,眼神愠怒,怒道:“不要在这里提那种人的名字。”   病房的氧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薄了很多,安静得冷漠的气氛被一个温润的男声给划破。   从病房迈步而进的是一个俊雅的男子,清雅的气质由内而外透,他如星目的凤眸难掩哀伤,他轻声呼唤:“澈儿,我回来了。”   听他的亲密的称呼,真田在猜测他们的关系。真田开口询问:“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小澈。”   温润如玉的男子往伊谷澈瘦弱的背影走去,“我是她的哥哥,伊谷羽。”   前世的救赎在伊谷澈的封藏的感情漏了出来,熟悉到刻骨的温声细语,伊谷澈的眸光氤氲,她回头对上那双温暖的眼眸,她的泪水就坠落了。   见她动了,清水和真田都惊诧不已,对这个男子与小澈的关系有了更深的猜测。   伊谷羽心疼地搂着她入怀中,轻抚她的发丝,“对不起,哥哥回来晚了。”   终于恢复些许自主意识的伊谷澈环住他的腰,如婴儿对母亲的依赖眷念,她抱得很紧,深怕这只是个梦,呢喃着:“哥,哥,不要丢下我。”   伊谷羽的脸容与前世她哥哥植筱羽的容貌一模一样,连发色与瞳色都一样,让伊谷澈有种回到了前世的幸福当中。   “我以后不会再丢下澈儿了,哥哥答应你,一直陪在你身边。”伊谷羽眼角湿润,他一直在痛苦懊悔,为什么要离开她,他是如此深爱着他的妹妹伊谷澈,什么身份都好,他都不在乎了。   得到承诺的伊谷澈,天真的笑颜久违地在她脸上绽放,她松懈地依偎在他的怀里闭眼浅眠。   他回头对上真田弦一郎,口气不容置喙地说:“我要带澈儿离开医院,我在山上有一栋别墅,我会带她去那里休养。”   清水立刻点头应承:“好的,伊谷君,小澈就拜托你了。能把地址给我吗,我想去和小澈聊天。”清水知道,现在只有眼前这个男子能够拯救伊谷澈了。   伊谷羽挽起好看的笑容,温和道:“可以,你是澈儿的朋友,当然可以来。我把手机号码留给你们,欢迎你们的到来。”他把电话号码报给了他们两人。   真田储存好手机号码后,他凝望着在伊谷羽怀中安详地睡觉的伊谷澈,他也微微放心,小澈对伊谷羽的依赖,让他欣慰又羡慕。   “哥哥带你回家。”伊谷羽吻在她的额头,轻柔地公主抱伊谷澈,带着他的怀中之宝,离开了这溢满药水味的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属于伊谷澈的守护者,终于回来了。      ☆、戏剧性的意外   对日本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道的幸村精市,终于乘搭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到了纽约。飞奔跑去医院普通病房的幸村,打开病房门,就见他的青梅健康地在那吃苹果。   相原菱子对着他笑,“哟,我的竹马怎么来的这么快。”   见她还能说笑,幸村精市也扬唇而笑了,“青梅,你怎么这么久才醒来,我们等你等得很苦。”   幸村走到床边坐下,摸摸相原菱子的发丝,眸光认真地询问:“菱子,你怎么会摔下楼梯,不是伊谷澈推你的,对不对?”   相原菱子立刻笑出声,“你都用这么肯定地口吻说了,还问我干什么呀!”   “我就知道不是她。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幸村紧紧追问,他迫切想要知道真相,他已经被真相给折磨了三个月。   被他这么一问,相原菱子也开始慢慢回忆那天的事情,在脑海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慢慢开口:“那天我值完日,就下楼梯回家,在楼梯口看见酒井法子警告伊谷澈不要靠近网球部,我看见酒井在欺负伊谷澈,我就上前阻挡啊,结果酒井那女人居然甩了我一巴掌,我生气起来就跟她打了起来,伊谷澈就在旁边劝架,接着,我就踩空梯摔下楼梯。摔下去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仓田誉一。”   “仓田君他说看见伊谷澈推你下楼梯的,并没有提及过酒井法子,他为什么要包庇酒井呢,还有,为什么教学楼会有那么大的石头啊?”幸村精市还有一些疑团并未解开。   一提到这个,相原菱子就扬起大大的笑容,笑着说:“是伊谷桑的,她每天放学后都会抱着一块大石头跑楼梯的,她说要为了弦一郎去锻炼好身体,真是个可爱的女孩。”   这么一说,幸村也有点不是滋味,可他还是理智地整理好所有事情的经过来由,如果他没有猜错,伊谷澈自责以为是她害得菱子摔下楼梯,然后又撞到她搬来的石头上,才会哭着说是她一手造成的,然后就失去了记忆。   幸村不由苦笑:“原来真相只是个意外。”可他因为这个意外,伤害了一个人,又爱上了一个人,真是一个戏剧性的意外。   相原菱子收敛了笑容,幸村眼底的落寞与懊悔让她心惊,“精市,怎么了吗?在这三个月发生了什么事?”   “菱子,我该怎么办,我伤害了我深爱的女孩,我该怎么办?”痛苦的懊悔迫使幸村精市流下了泪,他痛苦地垂头抓着白色的被单,鸢紫色的眼眸此刻是深沉的苦楚。   第一次看见幸村落泪,第一次看见他如此痛苦无助的相原菱子不由也心疼,她抚了抚他的发丝,安慰道:“精市,快回到那个女孩的身边,除了用时间来偿还,别无他法了。”   因为你再怎么懊悔也好,时间也不可能倒回,除了用未来的时间来偿还她,来深爱她,她真的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可当幸村精市回到了日本,他的女孩消失了,幸村精市发疯地跑去找真田弦一郎,可真田只告诉他小澈被伊谷羽接走了,却不肯告诉他地址在哪里,因为清水弯弯警告过真田,要是敢告诉幸村精市,就会带着伊谷澈离开那里。   发散了很多人去找的幸村,最终也是徒劳,几夜几乎没睡过的幸村精市跑去真田本家,跪在真田一家面前,央求道:“真田爷爷,求求你们了,告诉我小澈在哪里,我真的好想见到她。”   叹了一口气的真田爷爷,只能开解道:“精市,你和小澈已经不可能了,你就此作罢吧,不要再纠缠不清了。”   一听此话,幸村就抬头面向真田爷爷,红色的血丝布满了他的双眼,他诚恳地说:“真田爷爷,我真的无法放弃伊谷澈,求你让我知道她在哪,我只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求求你了。”   “她现在过得很好,只要你不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会过得很好,精市,你回去吧,我们是不会告诉你的。”真田爷爷也不忍再看他憔悴的面容,起身就回屋子里去,他待如孙女的伊谷澈被他这么伤害,真田爷爷也有隐忍着怒气。   见好友如此,真田弦一郎压下想要告诉他的冲动,走到他面前搀扶他起来,“精市,你回去吧,小澈她现在比之前好了很多。”   幸村捉住真田的衣服,追问:“弦一郎你肯定知道的,你告诉我吧,我真的快要崩溃了。”   真田的嘴唇蠕动了好一会,最终也只能叹息,“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精市,你真是太松懈了。”   害怕会忍不住告诉他的真田,也赶紧去练习剑道,来平复他躁动的心情。可幸村精市依旧不折不挠,他跪在真田本家的门前,跪到直到他们说出伊谷澈的下落为止。   真田一家再三劝告都无用,只能任由幸村这样了,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呢!真田一家心中默念。   从白昼跪到黑夜的幸村,挺直着腰背地跪在那里,双脚早已无知觉了。同样惩罚他过错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还落井下石地下起了如针刺痛的雨水。   干燥的地面很快就被雨水给打湿,在雨幕中的幸村还是不为所动,任由雨水打湿他的发丝和衣服。   冰凉的雨水如同他此刻的心情,真的找不到一丝温暖。   真田弦一郎拿着伞撑到他面前,担忧地说:“精市,你回去吧。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那你告诉我,小澈她在哪?”幸村的声音已经沙哑无力了,黑夜中他纤薄的身姿格外脆弱。   真田别过他恳求的眼神,“你回去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那弦一郎你就不要来管我。”幸村依旧跪在那里,“我会跪到你们告诉我为止的。”   一直在幸村精市背后跟踪的乙羽清荟再也忍不住了,带着怒气跑到他面前,怒吼着:“幸村精市,你为什么要变得这么狼狈,伊谷澈她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   “清荟,这不关你的事情。”幸村精市的声音经过雨水的冲刷,更为的冰冷。   乙羽清荟心疼地跪在他的对面,抓住他的肩膀使劲地摇晃,“精市,求你不要再这样了,为什么你看到的人始终都是她,为什么要为了她放弃网球?”   为什么她这么爱他,他看不到,乙羽清荟在雨中哭泣着。   幸村精市落寞的容颜在黑夜更为醒目,他的声音虚弱无力,“清荟,不要再喜欢我了。我除了伊谷澈,谁都不要。弦一郎,拜托你了,告诉我小澈在哪里?”   再也忍不住的真田已经冲动地开口告诉他了,可身体再也经受不住疲惫的幸村精市虚弱地倒在了乙羽清荟的怀里。   乙羽清荟慌张地大喊着:“真田你快背着他到门外,我家的司机就在外面。”真田着急地背起了幸村精市到外面的车子,一起去了医院。   这一个夜,雨还是继续地落,并未有任何的停顿。在环境优美的山上,有一栋白色的别墅耸立在山顶,在睡觉的伊谷澈做噩梦地惊醒,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她不安地按住胸口,额间满是汗。   再也睡不着的伊谷澈倚在窗边,静静地聆听雨滴落下的悦耳声,清风扑面而来,撩起了她的发丝。   这几天,经过山上的平静生活后,伊谷澈的心境也渐渐地平和,山间的空气很清新,将她噩梦惊醒后的惧怕给驱逐了,“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那该有多好。”   雨后,初日的朝霞更为美丽,给山上的秀丽风景蒙上妩媚的色彩,伊谷澈拿着水壶浇花,日晖淡淡地披在她秀丽的身姿上。   “澈儿,可以吃早餐了。”围着围裙的俊秀男子一脸粲然地大喊着,听到他的呼喊的伊谷澈,回头嫣然一笑,放下手中的水壶就奔回屋子里面去。   两人在餐桌上言笑晏晏地结束早餐时间,伊谷羽见她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他才下定决心把真田转交到他手上的文件给了伊谷澈。   伊谷澈当看到文件里面的内容,平静的心湖又开始有种快要干涸的前兆,她用力合起文件,沉声地说:“这些财产是不属于我的,羽哥哥你还是把文件拿回给你父亲手上吧。”   她把这份沉重的文件移交到他的手里,可伊谷羽却按住她的手,眸光满是歉意:“是你的,这些东西只属于你一个人。对不起,澈儿,我父亲这样伤害了你。”   她摇头,苦笑蔓延在她的脸上,“不是的,他只是说出事实而已。羽哥哥,其实你一早就知道这个真相的,对吧。谢谢你,这些年一直守护着我,不让我受到伤害。”   可惜,到最后,她来到了另一个时空挖掘真相,导火线居然是那个人,一想起他倾城的容颜,伊谷澈的心就抽痛的厉害。   察觉到她难过的心情的伊谷澈轻轻地环住她,下巴在她的发顶摩挲,温声解释:“真相并非像我父亲说的那般残忍,澈儿,大伯他有多疼爱你,你肯定是知道的。大伯他的确是开车撞到你的母亲,可是,是你母亲故意冲红灯到公路的。”   他怀中的少女惊诧地抬头仰望他,抓住他的衣襟,声音抖动,“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   伊谷羽的手按在她蹙起的眉头,继续说:“我去过那间医院查实过,你的母亲是有胃癌末期,已经无药可治了。听护士说,你母亲是未婚妈妈,也没有任何亲人来看望过她,之前也有过割腕自杀的前例。我看了那个路边的录像,你的母亲是故意跑到大伯的车前自杀的。”   这个真相无疑又给伊谷澈一个重重的打击,她的母亲原来过得这么苦,可是这样的真相又能如何,她的心依旧是苦痛的。   “澈儿,原谅你已离去的父亲,好不好?”   回想起曾经伊谷田正对她的疼爱记忆,伊谷澈就忍不住落泪,她哽咽地点头应诺,“好,哥,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恨他,因为爸爸他对我真的很好,我根本就恨不了。”   伊谷羽疼惜地替她抹掉眼角的泪水,温声细语地说:“澈儿,为了你的父亲,为了你的亲生母亲,好好地活下去。”   “我不知道,我现在还能不能幸福都不知道了,我无法忘记这3个月所带给我的痛苦。”这三个月就是噩梦的牢笼,她始终被困在里面。   不想强迫她的伊谷羽只能低声地说:“没关系,以后我会一直在澈儿的身边的。”   本来想告诉她这份文件是幸村精市夺回来的,可看到她哀伤的泪水,他就开不了口。   可惜,一到了中午,幸村精市就已经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3个月虽短,可情却磨练的很深厚。   喜欢的人,快快收藏喔~~~   ☆、行尸走肉   本来想告诉她这份文件是幸村精市夺回来的,可看到她哀伤的泪水,他就开不了口。   可惜,一到了中午,幸村精市就已经出现了。   本来在花园里摘花的伊谷澈,遥远地就凝眺到那抹清隽的身姿,他在花丛中迈步而来,秋日而变得些许萧瑟的山林,却因他而变成别具一格的味道。   在医院醒来,幸村精市从真田得到的地址后,他就不顾一切地跑来这里,他望穿秋水的眼神隔着一片花草丛的海洋,紧紧地扣在他心心念念的女孩身上。   “停在那里,不要再往前走了。”伊谷澈用尽所有的努力才忍住逃开这里,她打断了幸村前进的步伐。   幸村精市真的不敢动了,这些天积累的憔悴容颜此刻却在幸福地浅笑,他盼望了多久的人,终于在他眼前了。   “我爱你。”幸村精市眉目爱意蔓延,他的手攥住一枚戒指。   伊谷澈听到这三个字,并没有多激动高兴,只感觉到伤口在被人撒盐,那样撕裂地疼痛,她抿了抿唇瓣,声音有点冷漠,“不要再喜欢我,你的喜欢只会让我痛苦。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伊谷澈,不要推开我,这一生还很漫长,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用来等你回来。无论多久,我都等。”幸村的心间也是害怕的,他的身体在害怕地抖动,声音也略带哽咽。   听着他的恳求,伊谷澈的声音不禁提高了分贝,怒斥地说:“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幸村精市。就算这一生有多漫长都没有用的,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越说越生气的伊谷澈转身就逃开。   快步追去的幸村捉住她的手腕,强硬地拉扯她到自己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不在一起也没有关系的,我只想呆在看得见你的地方就足够了,不要躲着我了。”   放弃挣扎的伊谷澈,双手紧紧地捏着他胸襟的衣服,泪水噼里啪啦地掉落,她哽咽地哭声说:“幸村精市,为什么是你,我以为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的,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地对我,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喜欢你的同时又这么地恨你。”   “对不起,对不起。”幸村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了,他轻轻地闭上眼睑,掩盖里面的伤痛。   在他怀里哭了许久的伊谷澈松开了抓住他衣襟的手,泪眼婆娑地抬头看他,“我想要幸福,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幸福,所以,幸村精市,你放过我吧,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她退出他的怀抱,不看他如绝望的神情,伊谷澈转身背对他,说:“三个月已经结束了,我们的感情已经到了尽头。到死,我也不会回头的。”说完,伊谷澈决然地离开。   心如死灰的幸村凝眺她逐渐变小的身影,她到最后都没有回头。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幸村,才拖着死掉的心,一步一步地离开。   她并非小说的女主角,与他虐恋情深过后,可以原谅他所做的一切,然后幸福地在一起。纵使她有多喜欢他,她都不会回头,伤害一次就足够。   一切的真相都从水底的深处浮现开来,伊谷澈只要回了她的房子,其余的财产她都还给伊谷田知。   相原菱子也从美国回来了,当伊谷澈看清相原菱子的容颜过后,她心中震惊不已,居然和她前世最好的朋友宁宁长得一模一样,兜兜转转,她也在这个平行时空,找回了羽哥哥和宁宁,同时也多了像家人一样的真田一家和至此陪在她身旁的清水弯弯,她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而仓田誉一也坦白,因为酒井法子在幼时救过他,才会隐瞒她所做的一切,之前也是酒井法子把幸村精市锁在藏书室的,到了最后,他跑去制止她想要伤害伊谷澈的行为。目前为止,酒井法子的行踪依旧下落不明。   自从那天与伊谷澈分别过后,幸村精市的脸上再也没有出现过笑容,他的生活如行尸走肉地度过。   幸村夫妇面露忧心地看着自家儿子,看见他如此,心里同样是心疼不已。   “老公,小市他会不会出事啊!他一直把他自己锁在画室。”泪眼婆娑的幸村妈妈偎依在幸村爸爸的怀里。   幸村爸爸也忧心地看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安抚道:“不会的,啊市会熬过来的。”其实他根本没什么信心,毕竟爱情是最折磨人的。   躲在画室的幸村精市,黯然失色的容颜惨淡惨淡的,悲痛欲绝的眸光盯着画纸,手眷念地在纸上画上每一笔每一划。   清雅的画室挂满了画,每一幅画都是在画同一个少女,有少女浇花草的身影,有少女打架的身姿,有少女跑步、打球的身影,有少女如向日葵的灿烂笑靥……   所有印在少年脑中的少女身影,都让他一笔一划、带着思念的爱来描绘出来,除了这样,幸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支撑下来。   依旧在山上别墅居住的伊谷澈没有再去学校,伊谷羽也正在为她办理移民到中国的手续。   一切都似乎回到了正常轨迹,其实也并非如此,轨迹还是在偏离的状态。越来越淡雅的伊谷澈照常在山间散步,走了没几步路,前面的倩影让她止住了脚步,万万猜想不到她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好久不见了,伊谷澈,之前对你做的事情,真的感到很抱歉。”酒井法子歉意地弯腰低头致歉。   心底掠过惊讶的伊谷澈,很快就松懈下来,欣然地接受她的歉意,与酒井法子走去山顶的边缘,去眺望浩瀚无边的海。   海风掀起她们的衣裙,海冲击着石头的响声在她们的耳边缭绕。   “你不打算和幸村在一起吗?”酒井法子试探地问。   现在听到他名字的伊谷澈,还是能感到酸涩的苦痛,她对她摇头,对着大海叹息,“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伊谷澈凝眺远处的海面,如鱼鳞的海面上有斑驳的光芒,零星独自地洒落,如同她的心,伶仃漂泊。   出神的她并未察觉到酒井法子的不轨举动,酒井法子在口袋掏出一支小型注射器,银光反射的针头滴落一两滴液体。她握住注射器,一手愤恨地箍住伊谷澈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力地将注射器插在伊谷澈的脖子上,将液体注射到她的体内。   刚刚反应过来的伊谷澈,意识已经开始慢慢地涣散,在晕厥过去的最后一秒,是酒井法子狰狞的面孔。   过了许久,开始恢复意识的伊谷澈,感觉手脚都被禁锢了,才猛然睁开双眼,手脚都被人用麻绳给捆绑住。   她和酒井法子依旧是在原先她晕倒的地方,不同的只是她被绑了,而眼前俯视她的酒井法子则是一脸得意。   “酒井法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疯了吗?”伊谷澈躺在地上挣扎,试图想要解开绳子,被打了镇静剂的她,全身无力。   酒井法子踢了她一脚,蹲在她面前,用手钳住她的下巴,慑人的目光攫住她,“我是疯了,因为你,我的确是疯了。”   伊谷澈都快以为下巴的骨头都要裂了,她才放开她,转而变成用双手掐住她的脖子,酒井法子顿时狰狞开来,眼珠微缩,扩出大量的眼白。   “伊谷澈,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你,幸村大人不会讨厌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就不用退学,我就不会伤心地去酒吧买醉,就不会跟人上床,我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你,伊谷澈,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酒井法子狰狞地嘶吼着,手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   几乎透不过气的伊谷澈,在她以为她快要断气的最后一刻,突然发疯地大笑起来的酒井法子松开了手,伊谷澈喘着气咳嗽,在生死间徘徊的她有点惧怕眼前这个好像疯掉的女人。   她后面就是海,她也逃不了,她也根本没有带手机,可能她最终也是难逃一死,或许,死了也是一个了结,她突然就不害怕了。   “我不会那么轻易让你死的,我可是要你亲眼见证我和幸村大人的婚礼。”精神失常的酒井法子对着伊谷澈笑着说。   听到她的话,伊谷澈的眼眸睁大得跟铜铃般,“你想要干什么,酒井法子,你对我一个人泄愤就够了,不要牵连其他人。”   “哈哈哈,你自身都难保,还能干什么。你说,我现在打电话给幸村大人,他会不会来这里呢?”她双颊微红,眼睛眯起阴谋的弧度,她在口袋中掏出手机,伊谷澈心慌了出声制止。   “他不会来的,他不会来的,不用打给他了。”   “是吗?我倒要试试看。”哼笑一声过后,她熟稔地按下电话号码,还很大方地按了免提。   手机的铃声在伊谷澈的耳里是那么的刺耳,她祈祷着他不要接听电话,或许她虔诚的祈祷有用,铃声响了一边过后就传来机械的女声,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作者有话要说:  爱你爱到杀死你,这句歌词太可怕了!!!   ☆、无情的海水   手机的铃声在伊谷澈的耳里是那么的刺耳,她祈祷着他不要接听电话,或许她虔诚的祈祷有用,铃声响了一边过后就传来机械的女声,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伊谷澈松了口气,佯装不屑道:“我和他已经玩完了,我宁愿死,也不要看见他恶心的嘴脸。”   话刚落,就被酒井法子上前掌刮了一巴掌,“闭嘴,你再侮辱幸村大人试试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嘴角被打的沁出血迹的伊谷澈依旧那副高傲的模样,“幸村妖孽他就是个人妖,像他那样的人,倒贴给我,我也不愿意要,在我眼里他连一只狗都不如。”   终于被狠狠刺激到的酒井法子放弃再拨打电话的念头,怒不可遏地暴打着伊谷澈,又踢又打,“你这种女人,根本不配评论幸村大人。伊谷澈,你这个贱女人,不要再出现在幸村大人的面前。”   就差没吐血的伊谷澈咬紧牙关地隐忍这份疼痛,心底也是庆幸的,可偏偏不懂她苦心的他,却在这一刻打电话过来。   酒井法子停止打她的动作,扬起了小女人的笑容地看着手机,“幸村大人居然打电话给我。”   心中早已骂了幸村精市千万遍的伊谷澈,用手握住她的脚,“不要听,幸村精市他不是人,他不值得你去喜欢。不要听电话。”   酒井法子用脚踩住她的双手,剜了她几眼才接听电话,娇媚地说:“喂。”   伊谷澈倾尽全身力气来嘶吼着:“幸村精市,我恨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要是来了,我就死在你面前。”   怒然的酒井又踢了她几脚,回头继续千娇百媚地说:“幸村大人,我不会让这样的女人侮辱你的。”   在电话另一头的幸村精市早已方寸大乱,坐如针毡,“你们在哪?不要伤害她。”   “幸村大人,你要过来吗?我在贱女人别墅的那座山的山顶,幸村大人一定要一个人来喔,不然我会生气的。”面红扑扑的酒井羞涩地暗中威胁着。   “我,我现在立刻就去。在我去到之前,你乖乖地在那等我。”幸村精市提心吊胆地降低声音,不敢惹怒对方。   挂上电话后,立刻通知真田弦一郎他们,然后幸村横冲直撞地往那里奔去,心底惧怕地快要停止跳动了。以最快的速度,幸村精市赶到的时候,就见他的女孩嘴角带着血丝地蜷缩在地上。   看到他狂奔而来,伊谷澈含泪地大喊:“幸村精市,你滚啊,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已经不想再后悔了,伊谷澈。”幸村精市已经不想再过着绝望的日子了,他快要死掉了。   被忽略的酒井法子很不爽,在口袋中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在伊谷澈的脸颊上弹了弹,“幸村大人,不要在我面前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我是会生气的。”   刀刃的反光,幸村担忧地不敢乱动,深怕有什么意外,“酒井,你不要乱动,你不要一错再错了。”   “我没有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错。”激动的酒井,手中的刀差点划到伊谷澈的脸颊,幸村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你没有错,你放下手中的刀,我们好好地商量,好不好?”幸村精市诱哄着,可酒井明显不吃这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不过是想救这个女人,我哪里比不上她,为什么你喜欢她不喜欢我。”   “感情这种事情,是不能够勉强的,酒井,我希望你能够懂。”他的注意全部都集中在刀上,顺便观察周围严峻的环境。   酒井法子笑得很猖狂,“我就是要勉强,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幸村精市,你如果肯跟我结婚,我就放过伊谷澈。”   伊谷澈的眼神一直与他相望,幸村深深地睨了她一眼,对着酒井说:“好,我跟你结婚,你现在快放了伊谷澈。”   听到他说要和她结婚,酒井法子简直幸福站直身子,脸上是不可多得的喜悦,“真的,我真的能够和幸村大人结婚。”   “真的,你先过来,我们慢慢商量婚事,好吗?”他余光瞥向伊谷澈,示意她放心。   走了几步的酒井无端端又清醒的吓人,用刀指住幸村精市,“我不信,你肯定是想救这个女人才骗我的。”   “我没有骗你,酒井你先过来。”   酒井不听他的,走回伊谷澈那边,刀尖在她的脸颊上徘徊,笑得跟地狱使者地可怕,“要我相信,可以啊,不过我先要在她脸上划几个伤痕,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勾引你。”   在刀尖划下去的千钧一发,焦灼的幸村在地上用石头投准在她的手腕,酒井的手顿时发麻,刀在她的手中滑下来。   伊谷澈趁机滚动她的身体远离酒井法子,可还是被反应快速的酒井给拦截了,酒井脸上是黑沉沉的狠,她狠戾的目光投给幸村精市,“果然不应该相信你,你敢在上前走一步,我就抱着伊谷澈一起跳海。”   全身松软无力的伊谷澈任她鱼肉,她对着幸村莞尔,“你走吧,不要再来管我了。”   “你知道我做不到的。”幸村精市回以她一笑,他早已豁出去了,他说:“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不伤害伊谷澈。”   “是吗?我就要看你有多爱她,你从这里跳下去啊!”可以说是彻底疯掉的酒井法子已经没有任何理智。   伊谷澈惊恐地摇头,都快要哭出来了,“不要跳,跳下去肯定会死的。”她的身后可是汹涌的大海。   “我跳了,你就放开她吗?”表情轻松自然的幸村精市再次询问确认,酒井法子点头说:“是的,我会放了她。”   得到她的话,虽说不怎么相信,但也别无他法了,他往着山的边缘走去,聆听着伊谷澈的哭腔呐喊:“不要啊,幸村精市,不要啊,你就算跳了,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站在山的边缘,幸村精市俯视山下波涛汹涌的海水,他一点都不惧怕,他深情的眼神凝睇着伊谷澈含泪的眸,“澈,我死了,你会不会记挂我一世?”   伊谷澈拼命地摇头,泪水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她能看见好几个他的身影,心中一个决然的想法落定了,她对着他咧开最美的笑颜,眼角弯弯地沁出泪水,“幸村精市,我好想回到不认识你的时候,重新来过。我也爱你,市。”   语音刚落,伊谷澈携着决然的笑颜,纵身往海里坠落,冷风狠狠地刮着她的脸,而她心中所想的是,让我回家,可好?   “不要啊!”幸村撕破喉咙的呐喊传来了回音,前仆后继的浪依旧往前奔涌,世界在他面前崩塌,绝望就在幸村的眼前,紧接着,幸村毫不犹豫地相继跳下去。   如果他预料到结局是失去她为代价,他宁愿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海水的冲击依旧一次又一次往前冲击,响亮的拍打声在空旷的山间余音袅袅,凄凉又落寞。 作者有话要说:     终究是走到尽头的感情,再多的喜欢与爱,都变成了徒劳与沉重。   ☆、终结的意外   海似无情又有情,海浪将两人冲刷到沙滩的边缘,当真田弦一郎他们找到他们两人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濒死状态,奄奄一息。   这两个人仿佛与医院有深深的牵绊般,到最后还是来到这里急救。在外头焦灼不安的他们,哭泣的人有,沉静的可怕的人也有,忧心地晕厥的人也有。   再十几个小时的急救后,经过医生精湛的医术,他们两人总算是在鬼门关回来了。   冰冷的一天总算过去了,翌日的秋日光芒暖洋洋的,飒爽的秋风卷过黄澄澄的树叶,惊落了几片伶仃的枯叶,顺势地随风飘扬到洁白的病房里面。   安详地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浓密的睫毛微颤,许久他才能睁开双眼,引入眼帘的是他妈妈担忧的脸容。   “啊市,你醒了,你快要吓死妈妈了。”幸村妈妈哭着趴在幸村精市的胸膛,一旁同样担心的幸村爸爸也松下口气,扶着他儿子坐起来,“老婆,你不要压着精市,你先让他喘口气。”   闻言,幸村妈妈立刻抹干眼泪,给她儿子倒茶,“这一次啊,你跟小澈真的大难不死,要懂得珍惜,知不知道。”   幸村精市神情闪过不解,他先喝一口水,声音有点沙哑地开口:“小澈是谁?我怎么又进医院了。”   震惊的幸村夫妇,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们的儿子,幸村妈妈小心翼翼地询问:“啊市,你认识一个叫伊谷澈的女孩吗?”   伊谷澈?幸村精市在脑海搜索一下,了然地说:“哦,认识,不过不熟。她经常到网球部找弦一郎的,所以有点印象。”   “怎么会这样,老公,啊市他怎么会这样。”幸村妈妈已经不淡定了,她美丽的眼瞳都快捏出泪了。   幸村爸爸搂过他的妻子,继续问:“精市,你还记得现在是几年几月吗?”   睿智的幸村精市好像能猜到他的记忆出事了,他认真地开口:“XXX年7月,爸,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现在是10月,你因为落水了,而丢失这期间3个月的记忆。”幸村爸爸忧心地看向他的儿子,而他怀里的幸村妈妈则抓住她儿子的手,“啊市,你一定要记起来啊。”   不明白他父母这么大反应的幸村精市,轻声问:“这三个月的记忆很重要吗?”   见幸村精市这么云淡风轻的模样,幸村妈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后来他们问医生幸村精市的状况为什么会这样,医生说,因为那三个月是他痛苦的记忆,可能是他选择性地忘记。   同时,而躺在另一间病房的伊谷澈也开始苏醒过来。   一直在等待她醒来的伊谷羽很快就察觉到她的动静,“澈儿,你醒了吗?澈儿。”   清水和真田一家同样焦灼地围过来,甜美睡颜的少女,终于渐渐地睁开她美丽的双眸。   澄清的眸光在他们的脸颊上扫过,清水弯弯和伊谷羽温柔地扶起她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鼓起腮帮子的伊谷澈,用手指指着她的喉咙,还闷哼两声,了解的伊谷羽赶紧给她拿了一杯水到她手里。   伊谷澈如孩儿一样咕隆咕隆地大口大口地喝,水还顺着她的嘴角流到她的病号服上。终于喝完的她,把水杯递给伊谷羽,笑得天真无邪,“我还要,还要。”   伊谷羽赶紧给她继续拿水,她又继续大口大口地喝,喝完后就心满意足地哽噎两声,吮着手指继续趴在床上睡觉。   大家终于察觉到不妥了,清水轻轻地碰碰她的脸庞,“小澈,不要睡了。”   “什么啊,小澈是什么?”她孩童的真挚眼神询问着清水弯弯,病房里的所有人都跟被雷劈到一样。   真田爷爷着急地对真田弦一郎说:“弦一郎,你快去找医生过来。”弦一郎立刻慌张地跑出去喊医生。   一旁的伊谷羽轻柔地问:“你还知道我们大家是谁吗?”   嘟囔几声的伊谷澈终于坐在病床上,眯起眼睛打量他们每一个人,笑得很粲然地说:“不知道,你们长得都不一样啊!”   他们面面相觑,仿佛都能猜到这是怎么回事了。直到最后医生替伊谷澈检查过后才跟他们解释,“病人的脑部被撞击过,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现在她就跟婴儿一样,她其余方面都很正常。”医生也开始有点奇怪,最近的病人怎么都失忆了。   伊谷羽回头望着在跟清水玩耍的伊谷澈,她现在这般纯真的快乐,无忧无虑,或许是一件好事情。   在同一天,少年少女同时苏醒过来,一个忘记了3个月的记忆,一个忘记了所有记忆。   少年按着他生活的轨迹,继续上学打网球地过着,而少女就和伊谷羽一起出国,走着属于她的人生轨迹。   5年后,冬日的寒风在神奈川刮着,白雪皑皑,雪花轻盈地飘落,如精灵地在此地旋转舞动。   穿着羽绒服的少女就跟一个圆滚滚的雪球般可爱,她的脖子围着粉红色的围巾,埋在围巾下的脸蛋红扑扑的,可爱至极。   伊谷澈站在立海大附属高中门口等人,调皮的她玩弄着地上的雪花,每逢新春,她都会和羽哥哥回来日本探望真田爷爷和弦一郎哥哥。   可是玩雪玩太久了,伊谷澈鼓着腮帮子,生气地站起来,嘟囔着:“羽哥哥怎么那么久啊。”她踢了踢脚下的雪,回眸便遥望到她牵挂着的俊雅男子。   她快步走过去,而迎面而来的还有另一个倾城容颜的男子,幸村穿着大衣,胳膊背着网球包,星光夺目的眼眸目视前方。   一个颀长的冷隽孤傲身姿,一个娇小可爱的身影,两人的目光只对视不到3秒,便各自别过了,没有任何的交缠地擦肩而过,擦肩过后,两人各自的展露笑颜。   幸村走快几步地走到前面,眼眸带着浅淡的温和笑意,对眼前的温婉美丽女子说:“清荟,等很久了吗?”   “没有,不是很久。”乙羽清荟的目光似乎往后看了几眼那个熟悉的背影,但很快就收起了目光。   乙羽清荟亲昵地挽住幸村精市的手,与他并肩而行。   而另一边的伊谷澈,则是展露与雪花同样纯净的笑容,小跑到伊谷羽的身边,整个人扑到他的怀里,“羽哥哥,你太久了,我们快回到真田爷爷那里去吧,我又冷又饿。”   温润如玉的男子轻柔地梳理她凌乱的发丝,还轻弹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就知道吃。澈儿,你都快胖得让我抱不动了。”   “抱不动就背我啊!”伊谷澈甜甜地笑着,说着还真的跳到伊谷羽的背后,在他耳边呼出口口白气,“果然最喜欢羽哥哥了。”   他们各自往相反的方向而行,早已是陌生人的他们,没有回头,目光没有任何的交接。意外的三个月终究只是意外,本不应相遇的,到最后还是归于平静地擦肩而过。   幸村精市还是回到了打着职业网球比赛的人生轨迹,过着他的梦想人生,与乙羽清荟谈着不浓不淡的恋爱。   伊谷澈也回到了不认识幸村精市的时候,与爱她的伊谷羽过上幸福的生活,没有曾经的的绝望与苦楚,活得那般平淡幸福。   被雪藏的三个月是禁忌的意外,爱过、痛过已过去了,不必执着过去,应该眼望未来,走着他们的人生轨迹。   雪花纷扬地坠落于立海大附属高中,轻盈地各自伶仃飘落于这片偌大空旷的公路。   过于美好的事物易破碎,请珍之惜之爱之。   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小说结束了,我本来是有想过写第二部的,可我又觉得这样的结局也很好,他们也回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人生。幸村文写得我好纠结啊,我的下一篇小说是写越前龙马的喔~~    ╭*||▂▂ ▂▂||*╮    ╰||| o o |||╯     ||╰╭--╮ˋ╭--╮╯||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浅沫】整理 │ │ │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